江戶川柯南目光炯炯地望着冬木茜,他身邊圍繞的全是高智商高情商的人,大家都很擅長洞察氣氛,隻有冬木茜經常好像聽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
沉默地對視許久,神戶靖男放棄掙紮,無奈的說道:“如果說八谷先生和八谷太太平常在外面沒有得罪過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至于到要殺人的地步。至于高野先生,就像八谷先生所說,他确實太風流了,仇恨他的女人可不少。比如海田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胡說什麼?!被高野先生騷擾過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吉田小姐不也一樣嗎?”海田真佑美慌亂地反駁,“神戶管家,要是這麼說,你也有理由吧!你今年已經六十歲了,八谷太太早就想換個更年輕的管家了,不是嗎?”
“你!”海田真佑美與神戶靖男兩個人怒目相視,隐約可見他們之間仿佛迸發出火花。
江戶川柯南眼中閃爍着光芒,出乎意料的是,冬木警官稍微刺激了一下,他們倆竟然都坦白了。
他乘勝追擊:“神戶管家,那你知道八谷家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确實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神戶靖男略顯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八谷先生每年冬天都會住到寺廟裡去。他過去從不相信這些,但從某一年起,他突然對這些宗教活動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八谷太太也是,好像特别讨厭冬天。每年到了冬天她就會去新西蘭過夏天。”海田真佑美也像是想到了什麼,這樣說道。
毛利蘭不解地問道:“讨厭冬天也是人之常情吧,會有人喜歡冬天,也會有人讨厭冬天。”
神戶靖男解釋說:“是突然開始讨厭,大概就是十年前,就是八谷先生和八谷太太新婚那一年。那個冬天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北海道滑雪,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回來之後八谷先生跟高野先生大吵一架。從此之後,每年到了冬天,八谷先生就會去寺廟,而八谷太太選擇去新西蘭過冬。”
“這樣說,确實很奇怪。”冬木茜說道。
“那吉田小姐呢,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江戶川柯南突然問道。
海田真佑美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她很孤僻,不太愛跟人打交道,但是她很愛自己兒子。在休息時間,我常常看到她翻閱着兒子的照片。”
“真沒想到吉田小姐已經結婚了,她看上好年輕。”毛利蘭一臉不可置信。
“那海田姐姐,你有見過吉田小姐的兒子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海田真佑美搖搖頭:“我從來沒見過,每次提到這個吉田小姐都挺不高興的。神戶管家,你呢?”
神戶靖男同樣搖搖頭。
當目暮警官再次看到冬木茜時,她正坐在客廳的一角,面無表情地吃着飯團,目光正對着位于客廳中央的高野誠一郎的屍體。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讓目暮警官額角的青筋跳動起來。他不确定是應該贊揚冬木茜對工作的敬業精神,在吃飯時也不忘研究死者屍體,還是應該批評她這種在案發現場吃東西的行為!
他磨着牙問:“冬木,你在幹什麼?”
冬木茜咽下最後一口飯團開口說:“目暮警官,死者小腿和兩側靠近腋下的瘀傷應該不是昨天我打的。”
目暮警官奇怪:“冬木,你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高野誠一郎身材魁梧,面對體型遠比我高大的對手,我通常會用巴西柔術。如果我們正面相遇,他應該是試圖抓住我,那我大概率會使用十字固将他摔倒在地,然後利用關節鎖把他控制在地面。”冬木茜說出自己的分析,“這樣一來,手腕、胸前和脖頸部位的瘀傷應該都是我造成的。但是小腿和兩側靠近腋下部分,我想大概是兇手造成的。”
目暮警官被她的分析吸引,開始思考起來:“那這些瘀傷,會是怎麼樣的格鬥造成的?”
“如果不是因為鬥毆呢?是兇手将死者迷暈,然後雙手勒住死者的腋下,将他拖進木箱内,小腿上的瘀傷是在撞擊箱子時造成的。”江戶川柯南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
正好鑒識課的太原貴裕走進來,遞給目暮警官一份檢測報告:“兩名死者的檢測結果出來了,血液裡都含有□□成分。”
“看來兇手都是先把被害人迷暈。”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
冬木茜心中暗自腹诽:這真的是東京地區的名偵探嗎?
去調查宅急便公司的佐藤美和子回來後說道:“目暮警官,我跟宅急便公司聯系了,對方說這個大件是從高野誠一郎家裡寄出的。因為是加急件,所以配送人員在早上8點取到之後立刻進行派送服務,在10點鐘整送到八谷宅。”
這和毛利小五郎的說法基本一緻,佐藤美和子繼續說下去:“我也聯系了那名工作人員,詢問寄件人的相關信息。但是他沒有看到寄件人的臉,對方穿着黑色工裝,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全程沒有說話。目前隻知道嫌疑人身高大約在1.65至1.7米之間,體型偏瘦弱,是右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