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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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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垠的生日結束後,郁岚和江若即就該離開了。

這天上午,他們的家人趕來了醫院,接他們出院。

江若即沒有直系親屬在世,當時他是被同事送進來的,所以來接他出院的也是郁岚的親人。

熱鬧後的離别最令人傷感,當那些提着盆桶杯碗離開的人變成江若即和郁岚,李無垠趴在鐵門上沖他們搖爾康手,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趙辭鏡則拉着他的郁小岚重複了很多次自己的手機号,要他一定記住,出去後加自己微信——這裡沒有手機也沒有筆,隻能用這種原始的方式加好友。

郁岚拼命點着頭,說自己一定會記得。

其實李無垠經曆過很多這樣的時刻,五年的時間,不知送過多少人進來,又送了多少人走。

但這一次不一樣,他不必隻能當一個留在原地看他們離去的病人,而是生疏地報出自己幾年沒用過的手機号,笑眯眯地說等我也出院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飯唱K。

郁岚是牽着江若即的手一起走的,三步一回頭,淩塵在鐵門裡側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李無垠幽幽感歎:“出院之後,他倆估計以後一段時間也很難見面了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人有悲歡離合。

……

這天,淩塵感覺渾身不得勁。

趙辭鏡不找他主動說話了,趙辭鏡都不拿正眼看他,趙辭鏡還是像隻花蝴蝶,在病區裡撒丫子飛。

江若即和郁岚走了,淩塵又和他鬧起冷戰,他就找别人玩。找李無垠,找老嚴頭,連護士他都能聊起來。

午休時看着他和李無垠不知聊到什麼,笑得天花闆都要掀了,淩塵不由側目。

聊什麼笑那麼開心?

淩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爽,連帶着看李無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來。

怎麼這兩人有那麼多話說?

吵得人睡不了覺,少說兩句行不行?

……他好像忘了,之前他自己還想着離趙辭鏡遠一點的。

淩塵在床上呆不住了,隻好起身從那如山的試題資料裡掏出一張,試圖以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

然而看着看着,灰綠色紙上那些豆大的字變了,扭曲成趙辭鏡每晚和自己一起做題的畫面。畫面裡對方正認真地看着紙上的試題,并沒有察覺到身旁有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

“……”淩塵憤怒地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場景晃出去。

他逼着自己認真讀題,好容易看進去了,卻突然卡了殼。

遇到一道不太拿得準的題目,他下意識想問身旁的人,卻撲了個空。

淩塵:“……”

他真是着了魇了。

到了下午,護士又進來告訴淩塵有人來看他。

淩塵在會客室見到老堯和何溯,老堯說實在勸不動他爸,何溯則說他可以試試幫忙。

淩塵問,怎麼幫?

何溯:“你聽過魚尾何氏企業麼?”

“……聽過,魚尾市第一實業企業,生産的麻辣魚尾特别好吃,”淩塵問,“那是你家開的?”

何溯點點頭:“我可以回去問問能不能讓我爸幫忙施壓。我聽過你家公司,沒我家的大。”

淩塵:“……”

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用錢砸臉,也沒想過被人用錢砸臉是以這種方式。

他又想起之前和其他朋友一起去何溯家玩,看見他爸被他媽追着拿雞毛撣子打,因為被發現了鞋底藏着的私房錢。

何溯他爹很沒架子,不知是不是錯覺,身上還總是飄蕩着一股洗不掉的麻辣魚尾味,來開家長會全班都聞得見。

沒想到居然還是個霸總。

失敬,失敬。

回到病房,趙辭鏡沒有再找人聊天了,而是背對着他面向窗戶坐在床邊,仿佛在看窗外的夕陽。

淩塵站在病房門口靜靜地看着他,半晌擡起鞋跟,走了過去。

趙辭鏡旁邊總算沒有人,他想抓住機會和他談談心。

淩塵在離趙辭鏡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兩人就這樣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夕陽無聲地将他們的影子投在白色的床單上。

“不要不理我了,行不行?”淩塵忽然開了口。

其實他覺得這話有點渣男,又沒有做到趙辭鏡希望他做到的事,又要求人家不要不理自己。

但他真的忍不了兩人目前的狀态了,說些什麼都好。

趙辭鏡不說話,隻是低頭看着地闆,甚至還稍稍離遠了點,是表示拒絕的意思。

淩塵厚着臉皮裝作沒看見,繼續道:“我們之前那樣不是挺好的嗎,也不一定非得是那種關系,不長久的。做朋友也……”

他其實挺珍惜和趙辭鏡的這份感情的,越是珍惜,就越害怕失去。

朋友不是最完美的關系,但是是最穩妥的。

“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趙辭鏡忽然轉過頭來看着他,“你就非得要我和你做朋友嗎?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情,你明明對我也有朋友之外的感情,為什麼非就不能同意呢?”

淩塵:“因為你現在的狀态太情緒化,太沖動了,可能等這段時間過去,你又會後悔。要不這樣,等你躁期過去,如果還是想,我就答應你,可以嗎?”

“不可以,”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趙辭鏡的眼睛有點紅,“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後悔?我就是喜歡你,我分得清是情緒帶給我的感覺還是感覺帶給我的情緒。不要自以為是地定義我,行嗎?”

病症剝奪了他很多東西,從身體到心理,從自身到旁人。

現在,連他擁有獨立判斷自己是否身處被情緒裹挾狀态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趙辭鏡忍不住想,也許淩塵看着他,眼睛裡看見的卻是一個病人。

他會容忍自己的試探和摸索,卻始終是以比自己高一等的姿态,而不是平等地對待。

這種猜想令趙辭鏡感到焦躁,他渴望被對方真正看見,而不止是現在這樣。

“你是害怕我情緒變化太快,以後會傷害到你嗎?”趙辭鏡盯着淩塵,“你随時可以分手的,我一句話都不會挽留,你随時可以走。”

“我沒有這麼想,而且你不要把分手說得這麼簡單。如果真的在一起,我也絕不會随便提分手。”淩塵說。

“那你到底為什麼不肯同意?”趙辭鏡擡頭看他。

淩塵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忽然安靜了一會。

“我……”淩塵話剛說出口,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話音不由得停下。

“你可能确實有很多理由。”趙辭鏡垂着眼睛。

但接着,他又說:“總之,如果你非要保持朋友的關系,那我們隻能像今天這樣繼續冷戰了,因為我沒法再和你做朋……”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忽然被什麼堵住了。

趙辭鏡眼前的光線驟然一暗,是淩塵的身體壓了下來,擋住了窗外即将落山的夕陽。

他的眼睛忽然睜大了。

然後又自然地閉上,睫毛不住地顫動,落在彼此的臉上有些細微的癢意。

耳邊傳來細密的水聲,還有逐漸急促的呼吸,和彼此胸腔裡的心跳。他感覺到淩塵的手落在自己耳邊,又顫抖着漸漸滑下,珍重地托着他的臉,兩人之間小小的空間裡溫度上升得很高,灼得人臉和心都發燙。

淩塵像個生怕獵物逃走的狼崽子一般,很心急又很珍惜地一下一下吻着。然後吻又變成了啄。

趙辭鏡沒有任何推拒的動作,反而在對方停下的時候主動上前加深這個吻。于是淩塵吻得更用力了,仿佛要把趙辭鏡整個人生吞下去一般。

從手心中蔓延飄出的那一抹明亮,看着它一閃一閃,施施然離自己而去,感受到周邊黑暗重新湧上、包裹自己,心生惶恐,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用力去抓。

他以為自己推開螢火就能習慣于黑暗,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不能再沒有光。

窗外的夕陽已經完全落下了。

在逐漸朦胧下來的黑暗裡,細細的吮吻聲模糊在他們不再推開彼此的距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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