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這些話楊樂微早就聽膩了,總有人在質問他會不會被選擇,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往往他才是選擇别人的人。
作為心理和素質上的上位者,他實在懶得計較,笑笑一手捏在了花刺的手腕上,向後順勢一掰,便聽到“咔嚓”一聲,那人被迫松開了抓着他的手。
“楊樂微!你他媽給臉不要臉?”
“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兒全都抖摟出去!我讓你特麼沒臉見人!”
楊樂微輕笑道:“好啊,那你去做,順便拿出來點證據。”
“聽說你轉學之後沒了靠山,進了好幾次少管所,前幾年回南城的時候又犯了點兒事兒,裡面的人沒教你到底應該怎麼做人嗎?”
他說完這話,扒開面前擋路的人,便向外飛奔去,然而那人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居然就追了上來。
楊樂微餘光裡閃過一片大燈,他心道不妙,又轉頭看向剛跟過來的花刺兒,心說,這一晚上還挺熱鬧,比楊正欠下饑荒的時候,被人圍堵上演真人版跑男還刺激。
如果他要是留下的話,應該真的會把那檔綜藝錄完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到。
但是時間不等人,也沒有那麼多如果,他擡起腳,對着即将撲過來的花刺兒就是一腳。
馬丁靴踢在人身上結結實實,男人立刻向後倒退了幾步,本想繼續向前,隻聞見楊樂微機車的尾氣一串,緊接着,就是擦肩而過的......
豪車。
“我靠。”
“這金主還沒放棄他?”
花刺兒的第一反應便是追上去,楊樂微惹得他正憤怒,絕對不能讓他重新過上好日子!
于是盡管車速真的很快,但齊之川不常開車,盡管性能再好,他也有些手生,追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别扭,一被花刺兒攔住,就順勢踩下了刹車。
“金主金主!”
“我跟你說前邊那個人他家就是個欠債的!你讓他滾吧!看看别的小鮮肉,别被這個人騙了!我跟你說!他以前還是殺人犯呢!”
可這話音剛落,當他對上面前“金主”眼睛的時候,那道曾經他多少次噩夢裡見到的深淵,再次向他伸出了一雙手。
“齊...齊岸。”
“你!”
“怎麼是你!”
齊之川懶得跟他廢話,垂下來的睫毛擋住一半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睛道:“想起來是我就對了,當年我送你離開的時候,你就應該從他身邊永遠滾開。”
他說完,像是重新熟悉了這輛車,一腳油門踩下去,奔着剛才離開的摩托揚長而去。
花刺兒還扒着車,冷不丁的險些沒站穩,幸好被身後的人接了一把。
他剛想回頭說聲“謝謝了兄弟。”,硬是挨了個懵逼不傷腦的嘴巴子。
“我c!你**誰啊!你憑什麼打我!”
他那無名火又燃上來,吼道。
侯豐元挑起一邊眉頭,一隻手彎着靠在樓梯口,半邊身子懸浮在把手之上,向齊之川和楊樂微剛剛離開的地方,滿懷敬意和無奈的搖了搖頭。
“帥不帥?”
“帥你妹啊!你特麼打我幹什麼?”
話音剛落,又是擲地有聲的一巴掌。
“有一些挺久遠的賬了,啧,雖然當事人已經釋懷了,但并不是沒發生過,對不對?”
侯豐元說着,對身後的人伸手招呼了兩下。
“好好教訓教訓,以後别再造謠傳謠了,我們這個年代嘛,得遵紀守法,做個好公民。”
他模仿着某些人的語氣,一字一句道,眼睛卻還留戀不舍的瞟了好幾次遠去的人。
“哥,這次不能再逃避了。”
他知道,齊之川比自己更愛他。
所以,讓他真的跑一次,才是真的把他拱手讓人了。
紅寶石的十字架耳釘在黑夜中散着光,盡顯昂貴的同時,悄悄從凹槽脫落,幹巴巴的落在地上,卻沒什麼聲響。
好大一顆,碎成兩半,無人理睬。
花刺兒被按在地上“教育”了十分鐘,侯豐元懶得看,也看不下去,姑且擺擺手讓他們把人放了。
一擡腳,落在什麼東西上,有些奇怪。
他低頭看過去,這夜色又太深。
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