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他拒絕了!
他居然拒絕了顧七!
傅岓:“……”
就在這時,囯述走了過來。
“顧大哥,比比嗎?”,她笑着問顧七。
顧七遲遲沒有應話,傅岓以為他會拒絕的,畢竟這人确實病怏怏的。
誰知,他卻聽到那人笑着說了句:“比。”
傅岓:“……”
“傅岓?”,囯述随即又擡眸看了他,意在詢問他的意見。
傅岓看了一眼顧七,想也沒想,立馬答應了囯述:“比!”
顧七聽到他的回答,回頭,目光落在了他受傷的那隻手上。
傅岓心虛地收了收手。
囯述恰好看見傅岓收回去的手,笑了笑,說:“忘了那日不小心傷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說完,她雙手抱拳,躬了躬身行了一禮對傅岓表示歉意。
本來就是小傷,傅岓也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忙道:“将軍客氣,小傷而已,早就無礙了,還是将軍的箭法好。”
囯述也不再客氣,她道:“那敢情好,省得我呀,愧疚得都不敢見顧大哥了。”,她目光瞥了瞥顧七。
傅岓:“……”
這跟顧七有什麼關系?
囯述又笑着問:“那你能騎馬嗎?”
傅岓笑了笑,說:“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其實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模樣,朗如明月。
哪怕幾年後,囯述再看見傅岓的笑容時,也依舊是這麼認為的。
幾人并立在馬場的起跑線上,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太子,幾位皇子,以及一些世家公子。
擊鼓聲響起,囯述朝顧七笑道:“顧大哥,我先走了。”,說完,她便策馬跑了出去。
顧七還沒動,傅岓有樣學樣,故意也笑着對顧七說了句:“那顧大哥,我也先走咯。”
顧七當然聽得出來,那人就是故意逗他的。
轉眼,傅岓便一溜煙兒跑了,顧七看着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笑了笑。
他勒了勒缰繩,策馬追了上去。
很快,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出發了。
比賽規則為繞着馬場外的山林跑一圈,誰先回到原地就獲勝。
獲勝者可以得到一塊極為珍貴的白玉玉佩,據說那樣的白玉全天下不出十塊,晶瑩剔透,色澤通透,還是太子特賞來做賭注的。
傅岓想,值錢,那可太值錢了!
他倒也不是什麼争強好勝的人,隻是覺得那玉佩跟某個人很相配而已。
沒跑一會兒,傅岓就一馬當先了,他拉開了與其他人的距離。
本以為顧七會趕上來的,結果許久也沒看到身影,看來這位主上的騎術不怎麼樣嘛,傅岓心道。
行至密林深處,傅岓提高了警惕。
沒猜錯的話,這種地方一般都——
果然——
狂風卷過,卷起了滿地的枯枝落葉,一群不知從哪裡出來的蒙面黑衣殺手,直沖他而來!
傅岓武功自是不差,側身躲過了第一個黑衣人的快刀。随即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也拿着刀像他砍了過來!刀刀都透着狠戾!招招都沖着他的要害而去!
傅岓一個翻身,下了馬!他掏出袖中的短刃,身形敏捷,躲過所有人的攻擊!
他持着刀,繞到一人身後,一隻手捂住那人的口鼻,一把短刃抵在他的脖頸上,一瞬間短刃迸出森寒的光芒,血花四濺!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林間全是倒下的人,傅岓身上的白衣,經過一番打鬥下來後,也被染上了鮮紅的血迹。
他手心的傷口也裂開了,将手上的紗布染成了紅色,發絲有些淩亂,被風輕輕的吹起。
有一瞬間,讓人覺得他殺紅了眼。
傅岓不甚在意地用腳踢了踢他旁邊的人,把人翻了個身,他又蹲下來,扯開了那人的面紗。
他瞥到了那人用的刀,上面刻了一個“南”字。
奇怪,南朝的人?還未來得及細想,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意識到已經有人追上來了,傅岓撿了把刀,翻身上馬,走了。
其實在他身後的人是顧七。
顧七看着滿地躺的人,皺了皺眉頭,确定沒有傅岓的身影後,他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再之後到的人,基本上都見到的同一情景,皆是急忙趕去追人。
等顧七回到起點時,傅岓早就到了。
他牽着馬,立在終點,像在等人。
見顧七來的時候,他望着顧七笑了一下,一雙明眸在陽光下像夜晚的螢火。
可惜那一身白衣染了血。
看到這一幕,顧七的眸光不禁沉了沉。半晌,他才斂了眼底的波瀾,騎着馬緩緩朝傅岓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