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他是真的沒有心思去經營一段感情,現在,相信科學的人也不得不感歎緣分玄妙,眼前人分秒不差地出現,他想好好和她經營一段感情。愛情不是遊戲,也沒所謂較量,不過是兩個人不斷校準共同目标和方向的過程,而校準的依據就是信任,尊重,溝通,包容。
-
午餐許陳二人選的一家粵菜餐廳。一葷兩素,一份清粥是許嬌娥的,陳醫生說他這樣人當牲口使的工種需要米飯。
飯後,兩個感冒病号再一人一杯感冒沖劑。許嬌娥總算長心了,去店裡給男朋友買單一隻好閨蜜手作的龍騰祥雲紋柴窯手捧杯。
“呐,陳醫生專屬啦。”
受寵若驚的陳某人,新身份走馬上任收到的第一份有“專屬”蓋章的禮物。誰說男人就不需要儀式感,老後生被激勵得仿佛老少年一般,許嬌娥嫌棄中藥味還有點苦的藥湯,陳熹喝得勝蜜糖甜。
甜滋滋的老少年再情不自禁地把痛苦面具的人扪到懷裡,也不自禁地俯臉靠近泛着水光淡淡粉色緊抿着的唇,心意總與行為相通。
有人卻措不及防的,偶像包袱驅使下的眼疾手快,許嬌娥擡手一下蓋在陳熹嘴上。
她好氣,她滿嘴的苦藥味,誰會想這樣的情形下和喜歡的人這樣親密接觸的!
許嬌娥推開他,理直氣壯的怪罪,“陳醫生這麼不講究嗎,我還感着冒呢。”
被拒絕并點名的陳醫生,老馬也有失蹄時,一時語塞的可憐相,已老實。
許嬌娥其實是個紙老虎,嘴上的義正辭嚴也不過是要遮掩彎彎繞繞的女兒心思罷了。
她清清喉嚨,拉起陳熹的手,看他腕上低調的黑色表盤潛航者,催促他,“再不走你要遲到的,一會你侄兒也該來了,撞見就不好啦。”
話音剛落,陳醫生蹙眉從反省和失落裡覺醒,好嚴肅的問某人,“許老師是想地下戀?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這已經不能是說挫敗感了。
許嬌娥看他好嚴重的樣子,偏偏自己卻忍不住給他逗笑。她說什麼的,陳醫生是會茶言茶語的,現在他就很茶。她笑着嗤他,“神經呀。”
“你侄兒還是我的學生呀,總歸等他這次考到目标分,課程結束才好。”許嬌娥笑吟吟,手指給他比劃一個7的動作。
陳熹這才狠狠地喊臭小子,“回去就給他制定魔鬼學習計劃,有些青春懵懂的苗頭确實應該摁滅在萌芽期!”
許嬌娥笑不活了,推着長腿大高個朝外走。這就是熱戀嗎,言語來回也感覺得到的火熱。
陳熹半推半就的,幽怨的眼神看許老師銀色A字版型短裙下一雙修長白皙的腿,提醒她,“空調溫度調高些,辦公室的毯子裹着點,别再受了涼。”
許嬌娥嫌他念經好啰嗦呀。她今朝七點半下課,要陳醫生下班直接去她家,她給他登記車牌了。
陳醫生手搭在門把上回頭,已經恢複他那清風朗月的好模樣,“勉強安慰到,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