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恰逢男人俯身低頭,柔軟的唇瓣擦過溫熱。
賀璋動作一滞,眼神晦暗幾分,眼看着少女瞳孔微縮,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盯着他。
随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慌亂的想要低頭。
就像是收到了驚吓的兔子,下意識想回到安全的洞穴。
隻是還沒來得及回去,柔軟的花唇驟然被滾燙攜裹。
她動作僵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賀璋喟歎一聲,少女澄澈的眼神倒映出他醜惡的罪行,可他心底卻隐隐湧出興奮,想要更多。
想要,碾碎她,聽着她無助的哭喊,可他怎麼都不放手。
男人的眼神越發晦暗,漆黑的瞳孔裡烈火燎原。
可很快,冰冷苦澀的濕潤湧入。
他猛然回神,看見的就是少女眼尾通紅,濃黑的睫毛輕顫,那雙漂亮得會說話的眼睛氤氲着淚光。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七零八落。
賀璋慌了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慌忙道歉:“抱歉窈窈,是我混賬,你别哭,是我錯了。”
沈窈輕咬着唇,淚眼朦胧,不說話,隻是一味的落淚。
在賀璋哄了半晌,少女帶着哭腔的聲音才響起。
“賀璋哥,是,是想要包—養我嗎?”
女孩純然得要命,即便是說到難聽的字眼,也覺得尴尬。
她鼻尖微紅,低着頭。
賀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他怎麼會,怎麼敢用那樣肮髒的手段折辱她。
即便曾經想過,可那也是曾經。
他蹲在少女身旁,無措解釋着:“窈窈,不是這樣的,我不會那樣,我,我喜——”
話音未落,沈窈忽而站起身,她紅着眼道:“今天謝謝賀璋哥給我解圍,可是原諒我不能做那樣的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着,她抓着手機,慌亂的想要離開,連帶着想要拽下脖頸處的項鍊。
隻是不知道男人怎麼扣的,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反而将白皙柔軟的脖頸勒出紅痕。
沈窈索性放棄,先離開了,連帶着男人的挽留也未曾動然。
“窈窈,窈窈!”
他眼睜睜的看着少女頭也不回的離開。
賀璋一把抓住桌上的素瓶砸在地上。
素淨的花瓶四分五裂,嬌嫩的玫瑰被踐踏在地上,失去了昔日的美麗。
“艹!”
脫離掌控的事情讓他無端感受到煩躁。
餐廳的主管聞聲立馬帶着人趕了過來。
“先生。”
賀璋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啞,“将那些東西都撤了吧。”
主管有些訝然,要知道先生為了今日的約會準備了半月,就連餐廳也是選了許久。
主管将疑問咽了下去,隻是點頭。
“好的。”
賀璋撐着腰,将西服外套拿走,旋即追了上去。
明明方才才看見,一出來卻轉眼沒了蹤迹,賀璋沒法,隻能先坐電梯下去。
一邊拿出手機向沈窈解釋着。
而另一邊,看着賀璋離開,沈窈才松了一口氣,她擦去了殘留的淚珠,不複方才的柔弱。
她就知道,賀璋這個人,皮囊下都是跟聞野一樣,對伴侶有強烈的控制欲。
隻是這樣簡單的喜歡還不夠。
她清楚在賀璋眼裡,她不過是一個漂亮的,柔弱到好掌控的女朋友罷了。
若是之前,她不介意和賀璋一起玩玩,可現在她的重點還在聞舟身上,自然不會同意他的表白。
她冷眼看着賀璋的消息一條又一條的發過來,她挂斷了他的電話,發出消息。
小羊不吃菜:賀璋哥,我們都冷靜一下吧,我們最近還是不要見面了,你也許隻是喜歡這種感覺并不是真的喜歡我,抱歉,我不能接受。
而此刻,在外面找人的賀璋,看到這條消息皺緊眉頭,心頭無端的更加煩躁。
沈窈發完這條消息就果斷的将他的消息免打擾。
她收起手機,估摸着時間差不多才準備從安全樓道裡出去。
隻是甫一握住門把手,才拉開一條縫隙。
“砰!”
一隻手驟然撐在門上,巨大的力道将它壓了回去。
那條微不可查的縫隙和門再度嚴絲合縫,原地陷入黑暗。
冷冽到極緻的雪松湧入鼻腔,冰冷刺骨。
沈窈愕然回頭。
昏暗的樓道隻有安全逃生指示牌的綠光隐約照亮青年陰沉的臉,他漆黑的眼底孕育着極緻的風暴。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寶寶,抓住你咯。”
沈窈的心,猛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