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在乎,他想要的都必須拿到手,不管是賽車,還是人。
沈窈又夢見了聞野,不過不是惡鬼的他。
而是高考結束後,她和聞野提分手的時候。
他哀求着,甚至以全部身家做餌,求她不要抛棄她。
可沈窈已經玩膩了,也受夠了他暗地裡那些手段。
——打壓,壓迫那些對她示好的異性,就連她多看别人一眼都不允許。
要不是那段時間繼母使了手段斷了她的生活費,她窮的沒法子,她才不會忍那麼久。
加上她從聞野身上得到的金錢已經足夠多,所以一考上大學,她就毫不猶豫的提了分手。
而在發現他無論如何哀求,她都不會回心轉意後。
聞野也沒有在歇斯底裡的哀求,而是換了更極端的方式。
向來溫柔的人,在那一刻像是惡鬼撕開僞裝,露出獠牙。
他迷暈她,将她帶到了學校的天台,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可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窟。
“窈窈,想跟我分手,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好不好,這樣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了。”
沒有任何人不怕死,沈窈也不是例外。
她後悔了,可無論哀求還是眼淚,都無法改變。
最後她失控的破口大罵。
直到聞家父母趕來,聞野被注射麻醉劑,她才死裡逃生。
于是她換掉手機号碼,甚至連畢業典禮都沒有去。
後來聽見的,就是聞野的死訊。
這一場夢實在冗長,像是耗費了她所有的氣力。
以至于她醒來的時候,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她掙紮着起身。
房間内很安靜,沒有其他人。
沈窈來到陽台上,撐着欄杆,眺望着遠方。
落日熔金,餘晖映射在不遠處的湖泊上,金燦燦的一片,波光粼粼。
她視線落在花圃内的亭子裡。
聞舟正站在那裡,而他面前還站着一個人。
兩人似乎在讨論什麼。
她正思索着那個人是誰,就看見聞舟扭頭望了過來。
連帶着另外一個人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橙紅的晚霞下,少女穿着居家的奶白色長裙站在陽台裡,露出一截白玉似的小腿。
晚風吹起她耳畔的烏發,露出她姣好的容貌,
雪膚,烏發,紅唇,一切美好的詞似乎都可以堆砌在她身上,精緻得像是放大版的BJD娃娃。
少女烏黑澄澈的眸子看了過來,就像是城堡中的睡美人,好奇的打量着他們。
王爍看得眼睛都挪不開。
等等,怎麼有點熟悉。
王爍忽然記起來,他猛然扭頭看向聞舟。
“我去舟哥,她不是賀璋的女朋友嗎,怎麼在你家?”
他眼神震驚,雖然他讨厭賀璋那個死狐狸,但沒想到他舟哥這麼牛—逼啊,直接撬人牆角。
聞舟皺着眉頭,有些不爽他的稱呼。
“她不是賀璋女朋友。”
王爍意味深長,很是附和點頭。
“是的,現在是你女朋友。”
很明顯,王爍意會錯了。
不過聞舟也沒糾正,隻是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既然沈窈醒了,他也懶得再耽擱時間了。
王爍滿臉調侃,“行行行,不耽誤你和小嫂子約會。”
他得趕緊回去,和人分享這個勁爆消息。
沈窈隻是略微打量了兩人幾眼就進屋了,沒曾想下一刻房門就被敲響。
是聞舟。
沈窈有些奇怪,“你怎麼上來了,不是有朋友在嗎?”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男生,高考結束解放,應該要和同齡朋友出去happy才對。
更何況,聞舟本來就不是甘于平靜的家夥。
聽到她的話,聞舟随口道:“他媽媽喊他回家吃飯了。”
他看着少女略顯蒼白的臉,有些擔心。
“還是很痛嗎,要不要讓江楚來看看。”
沈窈連忙搖頭拒絕,“沒事,不是什麼大事。”
為了一個痛經,又将人喊來,聞舟不羞恥,她羞恥。
而且這次居然詭異的沒有之前那麼痛,至少還睡了一個好覺。
她想起裙子,詢問着。
估計被林姨拿下去洗了。
她本想讓聞舟替她給林姨說聲謝謝。
誰知道,聞舟摸了摸鼻子,邀功似的道:“被我洗幹淨了。”
他好為此專門上網搜索過,洗得非常幹淨。
——被我洗了。
被聞舟洗了。
?!
下一刻,沈窈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洗的?”
聞舟很是自然的點點頭。
“你不是不想讓林姨洗嗎。”
沈窈一哽。
有種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感覺。
見到沈窈沉默,聞舟以為她不相信他。
連忙将裙子取了下來,展示在沈窈面前。
“怎麼樣,是不是洗得特别幹淨。”
小少爺臉上帶着自豪。
沈窈見隻有裙子,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順着小少爺的心思誇獎。
下一秒,就聽見小少爺略帶害羞的聲音傳來。
“還有底—褲在裡面呢,姐姐也可以檢查一下。”
沈窈:“...”
懸着的心,徹底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