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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餅香(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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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問,婢女微微慌了神,她轉了轉眸子,猛然想起:“除了麻嬸去了一趟茅房,其他時間都是同我在一起的。”

“但是她并未去茅房你又知曉嗎?”

高卉這一句話直接噎住了婢女,婢女頓時啞口無言。

高卉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往下說去:“當晚是一個雨夜,茅房前是有濕泥的,而且是難洗的紅泥,但是,僅有幾雙布鞋的麻嬸,任何一雙鞋上都找不着一點污漬,豈不怪哉?而這也就說明那晚她并未去茅房而是轉身去了我娘房中将我娘殺害!”

“縱然這些合情合理,可這不過也就是你的推測,你可有其他實證?”太守緩緩起身,走到高卉跟前來。

高卉輕歎一口氣,撿起一枚布扣并拎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展示在太守面前,她解釋着:“這便是鐵證!這是我娘手裡緊握的一枚布扣,和麻嬸衣服上遺失的布扣完全吻合,這說明我娘中毒時發現了麻嬸并同她進行了一番搏鬥,可無奈藥性發作太快,我娘隻扯住了她的衣領便很快倒地,可正是這一扯恰恰扯下了她的衣扣!”

高卉的推斷足以讓衆人啞口,在場人士面面相觑,默默低下了頭。

太守下場,親自拿起那枚布扣進行比對。

誠然,這扣子是被扯下的,衣衫上還殘餘有根根斷掉的絲線。

此前,仵作替高夫人驗屍時也呈過文書,說是高夫人指縫間有許多細小的紅痕,若是他們家其他下人穿的那些昂貴衣衫,是斷然不會留下那樣粗陋的摩擦印記。

能劃破高夫人指間的,隻有麻嬸身上的粗布衫。

證據一一吻合,此事結果衆人了然于心。

随後,太守理了理自己的官服,對高卉再度發問:“你個小丫頭片子,倒是有兩手,不過本官倒是要問你,縱然麻嬸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但你父親卻也是殺害麻嬸的……”

太守還未說完,高卉立馬打斷:“我爹隻有貪污而無殺人罪。”

“嗯?”

“我們都看見的是麻嬸被我爹失手推開右腹撞上桌角不幸緻内傷而死,對嗎?”

衆人點頭。

“但經仵作檢驗,麻嬸确系死于肝髒出血!”高卉突然提高了嗓音,卻依舊難掩她發抖的聲線。

太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仵作,問:“仵作?”

“大人,此女所說句句屬實,經在下剖驗,死者确系死于肝髒破裂。”仵作向太守行禮後道出事實。

這一切的真相逐漸明了,麻嬸的代罪之身也即将坐實。

“大家應該都知道,肝髒位于左腹,而麻嬸撞到的确是右腹,這顯然不吻合,況且認識麻嬸的人都知道,麻嬸一直都是個心智殘缺之人,她分不清方向,無論左右,甚至出門買菜都要牽一條老狗領着……”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着一個真相,麻嬸不是他殺而是自殺!她在被我爹推倒的同時用内功逼死自己,這樣便可在衆目睽睽之下嫁禍于我爹!”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高卉所說震住,這所有的真相宛若晴天霹靂,來得過于突然。

蕭霖也被高卉一連而來的推理唬住,直至此時,她才暫時将悲痛抛之腦後。

“我們早該察覺麻嬸是會武功的。”高卉再次啟齒,“我們不難從平日裡她的種種行為中看出,她年紀雖大,但走起路來卻異常地矯健,身子骨完全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健朗。加之她虎口處的老繭,自當是習武練劍是磨出的,而這些皆是她習武多年的證據。”

高卉将高青同她講的故事和盤托出,卻又在下一刻話鋒一轉:“但她這般身懷武功的人又為何甘願來我高府做一廚娘,以及她的殺人動機,我們隻能問我爹了。”

霎時,她的眼神變得淩厲,其他人的目光随她一起,聚于高昶。

死到臨頭,高昶嘴裡還在喃喃着,閉口不認。

“你若是再不将事情全盤托出,我便将此事啟奏陛下,到時你讨個滿門抄斬也便不要怪我!”

太守雄渾的嗓音響起,句句緊逼高昶内心。

眼看高昶還未有任何悔改之意,高卉至此徹底失望。

她本想念着父女舊情給他留點臉面,既然他如此無恥,那她也不便再替他隐瞞了。

當下,高卉再度從那一堆證物底下,翻找出一張告身來——沒錯,就是那張高昶的告身,那張假的不能再假的告身。

她雙手,将那告身呈于太守:“大人,此乃犯人高昶的告身,此告身是假,他的官職,是冒名頂替的。”

什麼?冒名頂替?這一樁樁謎案之下,竟還藏着這樣一遭埋了十幾二十年的秘密?

一時之間,公堂衆目一并會于高昶。

實在頂不住這樣的注視,眼看事情再無轉圜之地,高昶這才咬破了嘴唇松了口,道出當年的一切來。

“十五年前,我還是一位逃荒的難民,在我逃荒的路上,我遇上了趕往此處赴任的高大人,我偶然聽見轎夫說這位高大人似乎最近臉上出了什麼毛病,一直蒙着個臉不見人……”

“由此我便心生一計,我逃荒至此一是餓死,二是被人發現處死,我倒還不如冒充這個無人見過他面容的高大人,最起碼享享清福!我心生歹意,趁夜色将他殺害抛屍荒野,搶了他的魚符、敕牒,僞造了一份告身,順理成章地來到此地赴任,成為現任高大人。”

“所幸的是,此地雖離京不遠,但文武百官似乎從未将視線落于這座小城,因此,為了身份不被洩露,我從未面過聖或是進過京,這才瞞了身份十年有餘。”

高昶一五一十地将那夜所有罪惡道出,忽然,他情緒再度激動起來:“可是我未承想啊!這麻嬸,她居然是那位高大人的胞姊!她發現了我!她也将恨意施于我全家啊!”

“那我是誰!我究竟是誰!若我真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在我走失之後為何不來尋我!你們知不知道若是沒有高青!我早就餓死街頭了!”高青情緒變得複雜,伴着酸楚堵住喉嚨,說出的話也愈發不清。

高昶一言不發,隻是盯着高卉的閃動的眼睛和縮起的雙唇。

“我究竟是誰!高青究竟是誰!為何我們兩個長得這般相像!你說話啊!”

“我不知道!”

高昶的一聲怒吼壓住了高卉的憤懑,她緊縮的喉嚨刹那間松了下來,臉上寫滿了惘然。

接着,高昶才繼續解釋道:“你,是我在街上撿的孤兒,當初也是為了籠絡人心,把這個替身官做像些,養一個孩子僞裝成真正赴任的高大人,這樣才能更好地打消其他人的疑慮。”

說着說着,高昶擡起了頭,最後看了一眼高卉的模樣,輕笑一聲:“當初,見着高青這丫頭,我也愣了一下,你們竟長得一般無二!後來,你說她是孤兒,這些年在流浪,那我就不禁想着,也許,你們就是同胞姊妹呢?”

高卉心頭一震,呼吸聲變得更為急促。

“不過啊,站在這裡指控我的你,應該很是後悔吧?起先,我隻打算将你娘橫死之事嫁禍于高青一人,免得引人耳目,結果,結果她愣是被你放跑了?不過她也是倔,跑了就跑了,非要裝清高來查出真相……”

漸漸地,高昶的精神開始出現異常。

一聲聲自嘲之笑後,他目眦盡裂,狀若瘋狂,雙手拼命地掙紮着鎖鍊,發出刺耳的铿锵聲。

面對早已被打擊得泣不成聲的高卉,他終于撕下了以往的面具,聲嘶力竭地喊叫,唾沫橫飛。

那雙寫滿嫉惡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嘴角扭曲,露出一種近乎野獸的兇狠姿态。

“是你!親手把她拉了進來!是你!因為你的無能讓她身陷險境!是你!不早些餓死街頭從而害死了你的親生姐姐!哈哈哈哈哈……”

高昶的每一聲嘲笑都似冰針直直插入高卉的心窩,她好不容易佯裝的堅毅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見态勢不妙,太守趕忙命人将極盡瘋癫的高昶壓了出去。

“高青死狀可慘!你也應當随她一起去的!哈哈哈哈哈……”

依律令,他自當問斬。

這場偏遠縣城中發生的鬧劇,也該随着他的人頭落地就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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