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辛踩着飛劍在大殿裡搖搖晃晃的飛了幾圈。等控制的更好些了,她就試着飛出了大殿,在開陽峰上飛行。
開陽峰上古木參天,禦劍飛行速度快,沈木辛還無法很自如的控制,經常會撞到樹。但她漸漸發現,禦劍就跟開車一樣,甚至比開車更好控制,劍随意動,心之所向,就是劍之所向。
不過短短幾日,她已經能熟練的禦劍了,于是,她也有了出去逛逛的心思。
這日,到開陽峰灑掃的弟子驚訝地發現,從沒打開過的殿門,竟然打開了。
膽子大一點的弟子探頭往内看了看,隻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在面前一閃而過。
“哎呀媽呀!”小弟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個弟子趕緊扶起他:“怎麼了?吓成這樣?”
“我剛才……看到一個影子……飛出去了!”小弟子指了指大殿裡面,又指了指大殿外。
“别亂說,那是大長老吧!過幾日是宗門開門收徒的日子,有不少新弟子要入門呢,那麼大的事,大長老肯定要出關坐鎮的吧!”
相比起幾十年沒開山收徒的天元宗。大陸上其餘幾大仙門一般隔個幾年都會招收一批十歲以下的弟子。
而今年,曾經的第一宗門——天元宗竟然廣開山門,招收新弟子,這讓整個東嶽大陸都為之沸騰了。
這是沈木辛穿越後第一次離開天元山,她也不敢走太遠,隻是禦劍到了附近的鎮子裡逛逛。
“果然還是人間好啊!”沈木辛站在鎮子上唯一的一條大街上,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正是午飯時間,空氣中都是各家飯菜的香味。
這才叫“人間煙火氣”,沈木辛覺得沉睡多年的胃終于蘇醒了。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很小的酒肆,就打算去那裡吃一頓。
還沒走到酒肆門口,就聽到旁邊巷子裡有吵架的聲音,一個小男孩說:“你是個雜靈根的廢物,天元宗才不會要你呢!”
另一個小男孩說:“雜靈根才不是廢物,隻是修煉的比别人慢而已,但是我比别人勤快,勤能補拙啊!”
沈木辛聽到他們提及天元宗,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就見幾個十來歲的男孩正在圍毆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縮着頭,蹲在地上,嘴裡還喊着:“我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修士的。”
沈木辛笑了笑,倒是挺有志氣的,剛想出手幫忙,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匆匆跑了過來,将那些打人的男孩都趕走了,然後把少年從地上拉了起來。
“小宇,你怎麼這麼犟呢?天元宗是什麼地方,你這樣的資質是進不去的。”婦人心疼地看着少年,拉着他往旁邊的酒肆走。
少年仰起臉的瞬間,沈木辛愣了一下,那張臉跟她記憶中尹天祈的長相竟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小子不會是師父轉世吧!?”沈木辛想起以前看過的那麼多小說裡的橋段。修士隕落後,投胎再重生。
随後,沈木辛又搖了搖頭,那都是小說裡瞎寫的吧?可若是瞎編的,她又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重生呢?
沈木辛踏進了邊上的酒肆,裡面沒幾個客人,老闆是個微胖的中年人,看到一位美麗的女修士,就笑呵呵地迎了上來:“這位仙長,想來點什麼?”
沈木辛笑了笑,找了個臨街的位置,把店裡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這酒肆雖小,廚子的手藝卻很好。沈木辛已經有五十年沒吃到美味的食物了,差點把自己吃撐了。
酒足飯飽後,沈木辛摸了摸肚子,剛想掏錢,突然想起她是臨時起意下山的,身上根本沒帶錢……堂堂天元宗的首席長老,吃東西不付錢,若是傳出去未免太丢人了吧!
沈木辛正在身上摸索着,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來抵飯錢,突然摸到了一塊方形的玉牌,白玉為底,上面刻着金色的“開陽”二字。
這是天元宗開陽峰的長老令牌。尹天祈隕落後,就傳到了她手上。
沈木辛想了想,有些糾結。她要是拿這個抵了飯錢,回頭讓江燕風知道了,會不會把她逐出宗門啊?随即又一想,她好歹是江燕風的師叔,他應該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正在猶豫間,就看到剛才在小巷裡的少年與婦人拉扯着,從後院走了出來。
少年懷裡抱着一個包袱,似乎要出遠門。婦人苦口婆心的勸着他,讓他不要走。酒肆的老闆也迎了上去,罵了少年幾句,還搶下了他的包袱。少年紅着眼睛又跑回了後院。
沈木辛想了想,朝老闆招了招手。老闆剛發完脾氣,臉色還有些不太好。
“老闆,那位少年是令郎嗎?”
老闆點了點頭,“正是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
“令郎似乎想入仙門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