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宇點了點頭。
“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面壁三個月還不夠,我看他是想面壁三百年了!”顧夢叉着腰,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
沈木辛不想她浪費時間,幫忙收拾了一張桌子出來,讓她放下藥箱。
顧夢看到林清宇臉上糊的亂七八糟的藥水,也是一驚,嘴裡念叨着怎麼搞成這樣,一邊偷偷瞥沈木辛。
林清宇看到顧夢的小動作,輕聲說:“傷在臉上,我看不見。”
顧夢知道林清宇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釋,抓起他的手,先給他把了脈。感覺到他體内亂竄的靈力,胸口又是一窒。本來就沒好,又跟人打架,傷上加傷,昨天的針白紮了。
“這一個月,你都不許動武,不然我施針都救不了你了。”
林清宇心虛地點點頭。
顧夢轉身去整理要用的工具。林清宇看向沈木辛,是要清場的意思了。
沈木辛裝作沒看到,低頭收拾着一地狼藉。
顧夢正愁找什麼借口,留下沈木辛,好給她渡靈力,正好看她在收拾東西,就說:“沈師侄,麻煩你收拾一下屋子了。”
沈木辛應了一聲好,然後繼續裝模作樣的整理東西。
林清宇見顧夢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再開口讓沈木辛離開,别别扭扭地背過身,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顧夢從胸口的幾處大穴開始紮,一邊幫林清宇梳理混亂的靈力。
沈木辛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了林清宇緊實的胸肌和腹肌,然後在心裡尖叫:肩寬腰細,居然還有人魚線,我的天。
林清宇真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平時穿着寬松的弟子服,總覺得他很消瘦,沒想到脫了衣服,這麼有看頭。
沈木辛差點被口水噎死,輕咳了兩聲,又低下頭。
她的咳嗽聲引來了林清宇的注意,林清宇看向沈木辛方向,明明見她是低頭在掃地的,不知怎麼的,他的臉又有點燙。
“專心一點,這針下去,可能有點疼。”顧夢見他有點分心,立刻提醒他。
林清宇馬上回過神,然後感覺全身像被火燒一樣,又燙又疼,他一時沒忍住,呻吟出聲。
沈木辛立刻回頭去看,就見林清宇赤着上半身,背對着顧夢,盤腿坐在床上,脖子高高仰起,像是在忍受什麼,脖頸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雙手牢牢抓緊了身下的床墊,全身皮膚都泛着粉紅。
沈木辛咽了一口口水,媽啊!好欲!沈木辛立刻甩了甩頭,不是,不是,這種時候,她想什麼呢!林清宇分明很不舒服啊!
顧夢又果斷地紮下十來針,林清宇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顧夢的額頭也微微汗濕了。
沈木辛知道顧夢的靈力差不多要用盡了,就悄悄走到了她身後,握住了她的左手。
一股磅礴的靈力迅速順着手腕,進入了顧夢的體内。
顧夢剛開始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一下子又緩了過來。擡頭看了沈木辛一眼。
沈木辛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她繼續。
顧夢了然,調動起全身靈力,繼續施針,另一隻手還被沈木辛抓着,源源不斷地靈力進入她的體内。
顧夢才元嬰後期,沈木辛的靈力自是比她強很多,有了沈木辛的靈力,顧夢覺得這套針法的效果更好了,相對的,林清宇的反應也會更強烈。
顧夢紮完最後一針後,長出了一口氣。林清宇已經昏過去了。
沈木辛松開了顧夢的手,上前查看林清宇的情況。
“他怎麼樣了?”
顧夢擦了擦額頭的汗,給林清宇把了把脈,露出一個笑容:“沒事,他這是疼暈了,等緩過來就好了。”
沈木辛輕輕替他擦了擦汗,林清宇的嘴唇淡的沒有一點血色,氣息也很微弱,簡直像瀕死之人。
“每次施針都要受這種罪嗎?”
顧夢邊收拾東西,邊回答:“剛開始幾次,因為要強行沖開阻塞的經脈,吃的苦會多一點,等經脈疏通後,就沒那麼難受了。而且,經脈疏通後,對他之後的修煉也是事倍功半的,所以這點苦,他有心理準備的。”
沈木辛點點頭,眼裡還是滿含同情。
“那明天還要施針嗎?”
“不用了,今天完整的施了一套針法,他的身體會吃不消,需要緩一緩,三天後再施針就行。”
沈木辛想了想,又問:“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顧夢反應過來,沈木辛是問她體内的靈力損耗情況。
顧夢沒回答,反而抓起了沈木辛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脈。
沈木辛剛才渡了不少靈力給她,應該損耗了不少靈力。但是顧夢查探了一下,發現顧夢體内的靈力竟然深不見底。
“師叔,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沈木辛搖搖頭,除了剛才握着顧夢的手久了,有點酸,其他沒有不舒服。
顧夢有些震驚,難道這就是元嬰期和出竅期的差距嗎?
“呃……那三天後,您再來?”
沈木辛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點點頭。
顧夢放心地背上藥箱走了。有沈木辛在,她就不怕靈力不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