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灰袍修士約摸也是這麼想的,他沒開口,隻是比了個手勢,那群黑衣修士就動起來了。
他們有一部分發動了攻擊,另一部分卻下了飛劍,去抓廣場上的年輕弟子。
“不好,他們是沖着那些年輕弟子來的。”趙明義慌忙跑了出去。他的掌上明珠趙雙雙也在廣場上,她可不能出事啊!
“哎,老趙!”謝丘山想去幫忙,但是他根本騰不出手。
長生殿這次來得大都是出竅期的修士,有些還是合體期的。領頭的灰袍人的修為更是所有人都看不透的。他們的實力簡直震驚了在場的掌門長老。
一陣箭雨落下,沖霄派的掌門低聲咒罵:“什麼時候出竅期的修士也像大白菜似的,爛大街了?”
“人家江掌門早就提醒過你的,長生殿的人,邪門的很,光是渡劫期的修士就有十來個呢!你們偏還不信。”謝丘山一劍砍斷了腳下纏繞上來的藤蔓,譏諷道。
神月派的漱玉長老一邊抵擋着長生殿的攻擊,一邊還要分神去尋找陸曼曼的身影,一時不察,被一支箭矢射中了肩膀。
“哎,師姐!”洛羽擋下了漫天的箭矢,拉着漱玉長老退到了一根廊柱後。
江燕風幫百丈門的一位長老擋下了敵人的偷襲,那長老忙不疊跟他道謝。
江燕風想說現在是道謝的時候嗎?又見一支流矢飛來,忙将人一把推開,他卻躲閃不及,被箭矢劃傷了手臂。
“掌門,你沒事吧!”司空見江燕風的手臂上有血,忙上前查看。
江燕風剛要說無礙,就見無數冰劍從司空身後襲來,他忙拉着人躲到了一根廊柱後。
漫天的箭雨無視衆人撐起的結界,噗噗噗的落到了大殿的屋頂,柱子,地面,所到之處,周圍都結起了霜花。
衆人從未見過這等招式,若是被這種冰箭傷到,身體必定會結冰,動作也會變得遲緩。
長生殿的人數遠超過在場的仙門掌門,實力也高于衆人,而且他們的招式又詭異,一時間,仙門的人節節敗退,隻能躲避。
“那個領頭的灰袍人竟然還沒出手!”一個小門派的掌門捂着自己受傷的腹部,驚恐地看着那個灰袍人。他雖是一派掌門,但修為卻隻是出竅期,面對這群強敵,他第一次後悔來參加這個仙門大會。
在場的掌門中,修為最高的還數普度寺的普賢大師,已達佛修的大乘境界,相當于道修的渡劫中後期,之下便是渡劫初期的江燕風和吳越。餘下的十大宗門的掌門長老裡,大都是出竅期中後期到合體期的修為,再往下的就是一些中小門派的掌門,修為更是差了一大截。
普賢大師念了一句佛号,打出了一個金剛伏魔印,帶着金光的巨大佛掌從天而降,像是要一掌将下面的邪修拍死。衆邪修都撐起了結界,但顯然抵擋不住這道法印,每個人都咬牙強撐着。
那個灰袍人終于動了,他展開了右臂,掌心多了一柄長劍。他隻是握着長劍,看似很輕松地揮舞了幾下,将長劍擲了出去,直刺向佛手。
普賢大師攥緊了手裡的佛珠,嘴裡喃喃着什麼,頭上隐隐滲出了細汗。
劍鋒對上佛掌,兩方角力了一番,最後長劍穿透了佛掌,金光碎成了齑粉。
普賢大師搖搖晃晃的後退了一步,嘴角滲出了一點鮮血。
“大師!你沒事吧!”天鴻真人忙扶住了他。
普賢大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擺了擺。“老衲無用。”
眼看普賢大師也落了下風,其餘的掌門長老更是不敢冒頭了。
“那個灰袍人,不會就是齊天尊者吧!”
幾個小門派的掌門有些絕望地說。
“不好,那個灰袍人又要動手了。”百丈門的掌門低呼。
隻見那個灰袍人手裡執劍,在空中畫出一個圓,劍尖如同劃破了虛空,在半空中留下一個金色的圓,他将長劍往前一送,長劍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化出千萬把劍,朝着衆仙門長老襲來。
衆仙門長老合力撐起了一個防禦結界,長劍噼噼啪啪的落在結界上并沒有消失,反而形成了對峙。于此同時,其餘的邪修也發動了攻擊,五顔六色的術法都落到了防禦結界上,很快結界就出現了裂痕。
有長老忙着修補裂痕,但修補的速度,遠不及裂痕擴大的速度。有一些修為低的長老見大事不妙,要逃跑,那長劍像長了眼睛一般,立刻調轉了方向,跟了過去。
那些長老根本無力抵抗,瞬間就被數把長劍捅穿了身體。
“這……究竟是什麼術法……”謝丘山咬牙硬撐着。
“哎呀,幸虧小師弟沒來,若是我們今日都交代在這裡了,以後天元宗就得靠他了。”司空笑着看向江燕風。
江燕風露出一個苦笑,他這位師兄的心态倒是好。
“該死的,早知道今日就不來了,啥好處沒撈到,還要搭上一條小命。”一個小門派的掌門眼神怨毒的看向天鴻真人。
普賢大師念了一句佛号:“陳掌門,衆生皆苦,唯有自渡。”
“渡什麼?忘川嗎?老和尚,都要死了,還說些有的沒的。”另一個門派的長老不屑地啐了一口。
他的話音剛落,結界上的裂痕突然擴大,衆人都來不及修補,就聽啪的一聲,結界分崩離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