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仙門長老毫無阻礙的對上了結界外的長劍,衆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時間和空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下一秒,一道金光籠罩住了整個天祥殿,将衆人籠在其中。一道巨大的長劍虛影落在了殿前的廣場上,劍氣向四周蕩開讓半空中的飛劍瞬間化成了齑粉,逼的灰袍人都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那些邪修更是通通都被掀翻在地。
“一劍破萬法!”吳越驚恐地大叫出聲。
衆仙門長老也有些震驚,顯然他們也認出了這個招式,這是尹天祈當年的成名絕招,自他羽化後,就再無人能使出這招了。
“掌門,這好像是……”司空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江燕風。
江燕風也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若說誰最熟悉尹天祈的招式,那一定是天元宗的自己人了。他可以确定,這招就是尹天祈當年使用的絕招,但這怎麼可能?尹天祈都仙逝一百多年了!!
像是要印證他的想法,一個穿着藍袍的修士從天而降,落在了天祥殿前的廣場上。他的背影看上去雖然略顯老态,但依舊偉岸挺拔,一頭墨色長發用同色的發帶束的整整齊齊。隻是簡單的負手而立,就透出一種成竹在胸的從容。
“那那那……那是……”飛凰樓的掌門指着那個背影,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尹天祈!”洛羽雖然也很震驚,但比在場的大多數掌門長老都鎮定多了,她說出了衆人心中都不敢說出口的那個名字。
隻見那道藍色的背影掐了一個法訣,無數利刃從地下生長了出來,那些邪修一個不察,竟然好多人都被紮了個對穿。
衆邪修頓時大駭,紛紛禦劍而起。但是才剛一起飛,就被一陣箭雨砸得落到了地上,紮到了利刃上。
那些剛剛讓仙門長老們束手無策的邪修,在尹天祈面前,竟然像剛入門的小弟子一般,完全無招架之力。
灰袍人也加入了戰局,但剛才讓仙門長老們吃了大虧的招式,在尹天祈面前也不值一提。
衆人隻見尹天祈隻是輕輕揮了揮衣袖,那灰袍人就像受到了什麼重擊,倒飛出去十幾丈,剛穩住身形,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就是‘仙門第一人’的實力嗎?”沖霄派的掌門喃喃地說。
都說曆劫飛升失敗的修士,如果僥幸活下來,就會變成地仙。自萬年前,神祇分出了仙界和人界,能修煉至飛升的修士本來就屈指可數,這種飛升失敗,成為地仙的先例,就更少了。
如今看來,尹天祈應當到達了地仙之境。但隻是地仙而已,似乎已經與他們這些修士不在一個修為層級了。
衆人看着尹天祈輕輕松松地擊退了長生殿的衆人,心中都大松了一口氣。
“太師叔!?”江燕風試探着開口喚了一聲。
藍色的背影緩緩轉身,露出一張跟林清宇極其相似的臉,“經年不見,諸位安好啊!”
衆仙門長老無論見沒見過尹天祈,這一刻,都有種想下跪行禮的沖動,齊齊應聲:“尹仙尊安好!”
尹天祈,天元宗的太上長老,東越大陸修仙第一人,于一百多年前渡劫飛升失敗後,仙隕。沒想到,他再一次出現在人前,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因為尹天祈的出現,仙盟領頭人的位置,不再有任何懸念了。
天鴻真人主動将主位讓了出來,隻陪坐在了下首。
尹天祈也不客氣,笑着領受了。“尹某多年來一直在山中修行,不問俗事,近日出關,方才知道大陸上發生了諸多變化,未能護得衆仙門周全,尹某慚愧啊!”
“尹仙尊言重了,今日我們聚集在此,就是想讨論如何圍剿長生殿的邪修,您可有好的法子?”
尹天祈微一沉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衆人聽了,隻有點頭的。最後,尹天祈定下了一個時間,要集合全大陸的仙門精英,一起圍攻大雪山。
衆人散會後,隻留下了江燕風和司空,尹天祈微笑着看向江燕風:“小風啊,多年不見,你已經是掌門了!”
聽到熟悉的稱呼,江燕風的眼眶有些發熱,他站起身,跪地行了一個大禮:“弟子才疏學淺,夙興夜寐,不敢辜負師尊所托。”
尹天祈滿意地點點頭,示意他起身。
還不等江燕風起身,司空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尹天祈慈愛地說:“都是門中的長老了,不必多禮。”
司空面露愧色,他是覺得對不起尹天祈啊,尹天祈以前對他們這些晚輩都挺好的,經常點撥他們的修行。尹天祈隻留下了沈木辛這麼一個徒弟,他們都沒照顧好,還讓長生殿的人把她抓走了。
江燕風剛要起身,順勢又跪下了,顯然他也明白了司空這一跪的用意。
“這是怎麼了?”尹天祈微蹙了眉。
江燕風低垂着頭,内疚地說:“太師叔……是弟子無能,沈師叔被長生殿的邪修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