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辛白了他一眼,轉過了頭。
林清宇從後抱住她,咬着耳朵輕哄:“吾立身天地間,無親無友,唯予一人入心。”
沈木辛沒料到一本正經的清宇上神也有說肉麻情話的時候,不禁耳朵有些癢。
“堂堂上神,也能這麼油嘴滑舌,平時沒少哄那些女仙吧!”
林清宇低頭親了一下沈木辛的側臉,“阿梓,世人皆執着于顔色,但皮相是天生的,我也無法左右别人的心意。神識在下界輪回時,确實會體會凡人的生老病死,貪嗔癡怨,但我在仙界的時候,衆仙皆知我清冷無情,縱使有愛慕我的人,也不敢鬧到我面前的。”
沈木辛切了一聲,但心裡的怨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是啊!誰能忍着不去看帥哥呢!
“這麼說來,你一個上神倒是不如一縷神識來得自在,畢竟神識在人間可是曆經風月的。”
林清宇被沈木辛的無理取鬧逗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神識在下界的主要任務是什麼,榮華富貴,男歡女愛都是次要的,若不是天道覺得神識不能飛升,特意從别的方面補償他,就是轉世做個和尚,也不影響完成任務的。”
沈木辛終于被逗笑了,撇了撇嘴,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
林清宇似是想到了什麼,扶着沈木辛坐在搖椅上,反手要給她把脈。
沈木辛順從的被他抓着手,任他把脈,忽而表情古怪地又說:“你知不知道,那本《陰陽無極心經》竟然是神月派的獨門功法,也不知道尹天祈是怎麼得來的。”
林清宇專心把脈,也沒回答。
沈木辛卻突然笑了起來,哎呀,既然是獨門功法,那必定是隻有内門的弟子才懂的,外人拿不到的。這可是雙修功法呢,嘿嘿!這個塑料師傅可以啊!
林清宇卻有些笑不出來了,如他所想,沈木辛的修為倒退了。
沈木辛看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也跟着緊張起來:“怎麼了?”
林清宇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又問了一次:“你有沒有哪裡不适?”
沈木辛正在擔心是不是自己得了什麼疑難雜症了,聽到林清宇的話,身體某處又隐隐作痛了。某人真是天賦異禀啊,白天還有點人樣,晚上完全不做人了。
林清宇見沈木辛不回答,反而臉紅了,隐隐猜到了些什麼,輕咳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沈木辛。
“這……是什麼?”沈木辛接過,打開蓋子看了看,不是丹藥,是液體。
“晨起去瑤光峰給你配的藥。”林清宇撇開眼,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沈木辛頓時臉紅的像柿子,顫抖着手,都快拿不住那個藥瓶了,一時也忘了追問自己的身體情況了。
等她回過神來,天都快黑了。小狐狸趴在她身邊的長榻上,兩隻耳朵抖了抖,問道:“你是不是跟神君雙修了?”
沈木辛的手裡拿着一本雜記,是關于東嶽大陸上古時期的一些異聞,她突然很想找找關于宴靈羲的記載,但是關于宴靈羲的記錄很少,有的都是他拳打南山妖獸,腳踏北海蛟龍的事迹,沈木辛正在懷疑這些事迹的真實性,聽到小狐狸的話,差點失手将一頁紙撕了。
沈木辛輕咳了兩聲,尴尬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小狐狸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昨晚上動靜那麼大,整個開陽峰誰不知道?”
沈木辛臉紅的能滴血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四下看看,抄起一個靠枕就蓋住了小狐狸。
小狐狸被枕頭壓着,掙紮了起來。“你……瘋女人,你又發什麼瘋?”
沈木辛真有沖動把小狐狸弄死滅口算了。還好這山頭上隻有兩個人,不然她真的不用出門了。
小狐狸一下恢複了本相,将沈木辛擠到了地上。
“不就是雙修嗎?又不是沒見過。”白離龇着牙看沈木辛。
“你!!你還偷看?”沈木辛氣得掐了掐白離的耳朵,真是要沒臉了。
沈木辛的力氣再大,對白離來說也跟撓癢癢似的,它擡起爪子扒拉了沈木辛一下,沈木辛就被它按在了爪子下。“靈氣外洩都要把房頂掀了,還用得着偷看嗎?”
沈木辛掙紮了一下,忽然停了下來,躺在地上問:“什麼靈氣外洩?”
“你們雙修的時候,周身的靈力都外洩了啊……”白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房間門開了,林清宇扶着門扇,一臉震驚地看着屋内。“你們在做什麼?”
“啊……那什麼……”白離默默地收回了按在沈木辛身上的爪子。
林清宇将沈木辛從地上扶了起來。
沈木辛理了理衣服,擡手掐了掐白離的耳朵。“沒什麼,我跟阿狸鬧着玩呢!”
林清宇涼涼地看了白離一眼。
白離立刻垂下頭,變回了小狐狸的樣子,灰溜溜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