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們還沒找到聲音的來處,就覺得有幾道勁風撲面掃過來,緊接着,他們就看到一隻巨大的白色九尾狐,踏着火焰,向他們走來,九條長尾巴在身後招搖的擺動着,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他們呼吸一窒。
“是白離大人!”簡秋水見過白離的真身,一眼就認出了它,激動地說。
其餘弟子雖然沒見過白離,都聽說過天元山的護山神獸是沈木辛身邊的白狐狸,看到白離出現,大家頓時又有了信心,白離在這裡,是不是沈木辛也來了。
白離看到一衆天元宗弟子死傷一片,邪修還抓了幾個女弟子,頓時眼睛都紅了。
“你們簡直是找死。”九條長尾迅速暴漲,全抽向邪修。
“這……這是什麼妖獸?還會說人話。”一個邪修看到雙目赤紅的白離,吓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管他呢,動手啊!”另一個邪修感到了無形的威壓,丢開了手裡的女弟子,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簡秋水護着幾個女弟子回到了飛舟,衆弟子圍上來,問:“師姐,那是太師叔養的白狐狸對嗎?太師叔是不是來救我們了?”
簡秋水抿着唇不說話,一臉凝重的看着邪修與白離對戰,她不知道沈木辛是不是來了,她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衆弟子沒得到她的回答也不生氣,因為他們很快看到那些邪修在白離面前,不堪一擊。
白離已到成年期,能力幾乎達到了巅峰,區區幾個合體出竅期的邪修,它根本不放在眼裡,不出幾個回合,五個邪修就從空中摔到了地上。
白離一腳踏着那個合體期邪修,龇着牙,湊近他,惡狠狠地說:“就是你,打傷顧夢的?”
邪修吐出一大口血,說話都不利索了:“不……不是……”
白離腳下又使了一點勁兒,邪修又吐了一口血,竟然昏了過去。
“切,沒用的東西。”白離的利爪瞬間穿透了邪修。
“下一個是誰?”白離的目光從剩下四人身上掃過。
四個修士覺得呼吸都停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其中一個連自己會術法都忘了,連滾帶爬的起來,就想跑,才跑了兩步,就覺得胸口冰涼,白離的尾巴如利刃,從背後貫穿了他的胸膛。
白離啧了一聲,像是覺得這些人都不夠看,又像是失了玩興,用尾巴貫穿了剩下的三個修士。
小飛舟已經落回了地上,簡秋水跌跌撞撞地下了飛舟,去查看顧夢的情況。
“還沒死吧!”白離慢慢走過來,說話時已經沒有了剛才高高在上的味道,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地。
它答應了沈木辛要保護好這些天元宗的弟子的,還是晚了一步,要是顧夢出了什麼事,沈木辛可能會拔光它的毛。
簡秋水給顧夢把了脈,受傷很重,但還有一口氣。她不是醫修,好在同行有不少瑤光峰的弟子能幫忙急救。
“師叔傷得很重,師兄弟們剛才也受了傷,這裡缺少藥材,我們得盡快回宗門醫治。”
白離點點頭,“那你們快些回去吧,離開這裡後,應該沒有邪修追來了。”
簡秋水給白離行了大禮:“多謝白離大人相救。”
白離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又傲嬌的仰起了頭,“吾乃天元山的護山神獸,理應守護山中生靈。”
“謝謝……謝謝大人!”一衆弟子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很虔誠地要給白離磕頭。
白離被吓了一跳,立刻飛上了半空。“你們快點回去吧,路上小心。”
天元宗的弟子這才互相扶持地上了飛舟。白離看着有些殘破的飛舟搖搖晃晃地起飛,一直到飛舟消失在它的視野,它才轉身往回跑。
它剛才來之前先去了普度寺的大殿,那裡的護山大陣已經殘破不堪了,要不是它幫着加固了一下,也不會耽誤了時間,讓那群邪修重傷了天元宗的弟子。
這一來一去耽誤了不少時間,沈木辛那邊也不知怎麼樣了。
普度寺的大殿前早就是一片火海了,如今大殿内隻剩下幾個普字輩的大師還在抵抗,其餘弟子已經安全撤離了。
正當衆人還在慶幸尹天祈沒來的時候,尹天祈已經到了普度寺的後山。
以他的境界,想找一個人,隻需要放出靈識去尋找,很快就定位到了沈木辛和林清宇的位置,隻是他來到那個位置,隻看到一座巨大的佛像。
他認定人或許就藏在這個大佛後面,他負手站在大佛的面前,露出一個蔑視的笑容。
“都說你是衆生的信仰,可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一個無用的空殼而已!”說着就要擡手毀掉大佛。
“阿彌陀佛,施主錯了。長跪佛前三千年,未見我佛心生憐,并非我佛不慈悲,是爾未結善人緣。”
一襲白色僧袍的空淨踏着積雪翩翩而來,衣角似流雲般飄逸,不帶一絲拖沓,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出塵與入世的微妙界限上。
尹天祈第一次正視這個普度寺最有慧根的佛子。他的五官柔和,肌膚白皙勝雪,透着一種溫潤如玉的光澤。眉眼間,是與生俱來的慈悲與淡然,雙眸仿若幽潭,澄澈且深邃,倒映着世間萬象,卻又波瀾不驚。他的根骨确實是上佳的,單論資質來說,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可惜了……
“小和尚,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