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湧動,帶着無數毒物與紫電飛向少陰。可少陰絲毫不理,眼中流露出狠厲,催動冰鍊緩緩收緊,深深嵌入巨蟒的鱗片之中。巨蟒無法掙脫,拼命縮小身形。可這月華冰鍊随着他的身軀縮小,很快就嵌入血肉之中,将這條黑蟒斷成了幾截。
少陰随手一劍,将地上那三角頭顱劈成兩半。細細一看,這青鱗主神的元嬰已經尋覓不得。
望着直沖天際的龍卷風,少陰隻是心念一動,其中被裹挾的無數月刃爆裂開來,将那道風暴炸成幾段,再無先前的驚天之象。
月光變得幽藍,一道看不見的牢籠不知何時已經将風暴圈禁其中。纖凝主神不敢顯出原身,隻得四處亂撞。而天嘯主神雷盾閃出,轉身便逃。
少陰感應到自己的印記就在那天嘯身上,便不顧自己靈力的損耗,布下無數月光囚籠。
天嘯主神四處碰壁,眼看少陰就要欺身而上。他心中再無僥幸,以本源靈力引動九霄神雷。
隻見九天之上慕然生出深紫色的雲彩,醞釀出人身般粗壯的紫色雷電。
少陰面色一變,正要使用月影遁,卻發現自己的身軀被無數閃爍的流螢自下而上包圍。這些流螢閃動着湛藍的電光,凝成無數細細的鎖鍊将少陰鎖住,另一頭牢牢刺入土地之中。酥酥麻麻的無力感充斥着她的全身,紅蓮業火燒斷了她身體裡幾處經脈,令她手腳顫抖無法遁走。
九霄神雷當頭劈下,當即就劈得少陰屍骨全無。
樊天知道,這少陰宮主不知道其原型是什麼,竟能不斷地在月光中凝出新的軀體。此擊雖厲害,可也隻能耗費她一些靈力罷了,傷不到她的性命。
天嘯主神可不管這些,他咆哮道:“我這兒有數不盡的雷。有本事你就化出無數的新身軀來!看誰耗得過誰?”
在少陰的軀體被紫雷擊毀時,纖凝之神逃出了月光囚籠的禁锢,化為無形之體凝出無數風刃。
就在少陰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月光下的時候,樊天顧不得被天嘯發覺異常,忙催動三枚弑神飛刃靠近,化出紅蓮絲緊緊将其纏繞,以業火燒斷她體内新生的幾處經脈,叫她靈氣運轉不暢。天上凝聚而成的赤色雲彩之中劈下一道響徹天際的天樞神雷,加之風刃的切割。瞬間就将少陰再次擊成一地的血肉。
當天嘯的風火雷,鐵甲雷,璇樞雷,統攝雷,金頂雷,震天雷,玉晨雷,梵因雷皆劈中少陰的時候,她化出一尊新生的軀體,道:“原來是這樣。你就藏在主神的影子裡。看來,你不但收了業火,還将那暗影主神的本體也一并煉化了。”
樊天沒有顯出身形,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影子。
少陰苦笑道:“這等小計倆竟然瞞過了我。”
樊天不出面,空中兩位主神也不明所以。他們已經聯手滅殺這少陰的身體十幾次。可是那女人總能重新凝結出新身體,靈力似乎源源不斷。而他們自己已經後繼無力。
少陰化作銀光,刺得兩位主神睜不開眼。這銀光瞬間就擊退了紅蓮絲。
纖凝主神還未遁走,就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浸入水中一般,被月光牢牢困住,元嬰被銀光拉扯着出了身體,浮現在空中。
“你不是喜歡吃人元嬰?就在這兒,快出來拿!”少陰忍不住出言嘲諷,不知是氣自己被騙,還是氣樊天太狡猾。
樊天也沒有繼續躲藏的必要,直接從天嘯主神的影子裡化出身形,順手取了這靈力耗盡無力逃走的主神靈魂,再伸手以紅蓮絲将纖凝主神的靈魂毫不客氣的收走。
“拜見少陰宮主。多年未見,這廂可好啊?”樊天張口便開始胡說八道。
少陰隻是眯着眼睛笑,也不搭話。
樊天感應到月光囚籠将自己籠罩。寒氣侵入身體。自己就像當初被暗影主神将靈魂拉入黑暗之地一樣一動也不能動。好在現在的他手段不少。樊天光明正大的使出了幽冥魅影,消失在那片皎潔的月光牢籠之中。
少陰皺了皺眉頭。她知道自己困不住樊天。但樊天當着她的面遁走,她卻依舊不明白樊天使用的何種術法。
樊天卻不管這些,來到離戰鬥之地最遠的深海裡,慌忙進入結魂燈。燈中的世界裡,青笠在一處山坡下盤膝而坐。看到樊天進來,笑道:“你這法寶是以那法決中記載的五行靈力鑄成的吧?”
樊天道:“隻是包含了一些五行靈氣濃郁的寶貝而已。那棵老樹怎麼樣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
青笠猜到是關于少陰的事,便道:“他已經陷入沉睡。等我将這樹枝催生成為完整的一棵樹,能夠吞吐靈氣自行生長的時候,他就能夠醒來。”
樊天搖搖頭道:“算了,靠我自己吧。火燒眉毛了,那少陰已經識破了我的伎倆,必定是要誓死追殺我的。你可要快一些。”
少陰的虛影逐漸凝聚而成,樊天大感頭痛,忙遁離此地。可剛出現在沼澤之地那顆埋有自己一枚飛刃的山石之前,淩空一道藍色劍光從天而降當胸刺來,刺在樊天身上的皮甲之上,将皮甲刺出一道劍痕。樊天化為紅絲再次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