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房輝也說道:“父親,确實沒走錯,孩兒上次來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條路。看來莊子就在這森林裡。”
房夫人心驚肉跳,忙問道:“你看這草,長得跟樹一樣高,是不是這個地方有妖怪啊?老爺,要不要找個道士來瞧瞧?”
房老爺冷哼一聲,訓斥道:“青天白日,哪兒來的妖怪?還請道士,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走,我們進去瞧瞧,問一問莊子裡的婆子看是怎麼回事?”
話雖這樣說,房老爺心裡卻不安穩,不由得捏緊了手腕上系着的一道護身符。
七八個家丁在前方開路,越往裡走,越是心驚。隻見臉盆大的蒲公英,小山一般茂盛的榕樹,地裡的莊家跟大樹一樣粗壯,房老爺雙腿打顫。忽見前方的藤蔓被剝開,漏出了莊子的大門。一行人快步朝門裡走去。莊子裡與外面一樣,花花草草長滿了庭院,被人收拾出一條羊腸小道。
“人呢?沒死的話都出來。老爺要問話。”管家高亢的聲音傳開。
幾間屋子裡立刻響起腳步聲,兩個婆子與四個園丁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趴在地上哭嚎。
房老爺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了?老二呢?”
一個園丁慌忙回答道:“回老爺,是妖怪。那天來了七八個妖怪跟二少爺打鬥了起來。然後被二少爺殺了一個,後來的事我們也不知道。二少爺還在不在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吓得不敢出門,好幾天沒吃飯了。三個照顧二少爺的婆子生生吓死了,屍體還在裡面呢。”
一行人倒吸一口涼氣,房老爺隻覺得脊背發寒,想立刻打道回府,再請個道士來做法驅邪。
房輝壓下心中的焦急,冷哼:“你說,二少爺與妖怪打鬥?胡說八道,他才幾歲?你當我好糊弄嗎?”
園丁連忙發誓,表示句句是實情。
房輝立刻健步走向樊淵的房間,推門而入。房老爺隻得跟上。
眼前,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躺在床上面如死灰,伸手一探,發現沒了氣息。房夫人忍不住掉下淚。房老爺親自把了把脈,歎息說道:“已經去了。”
下人們低頭默不作聲。
房老爺冷靜的吩咐道:“院兒裡的幾個人帶回去,别叫他們在外面胡說。老大你留下,給你弟弟辦個法事。具體的,就按照原先定下的來。不要多事。夫人你若是想,也可以留下。”
房夫人連忙點頭。
房老爺不多逗留,便出門快速離去。
這場葬禮辦得很簡單,也沒外人知道。
房輝按照父親的意思,将屍身偷偷運回另一處郊外,裝殓好之後,直接擡入祖墳。接着在莊子裡辦了法事,入了葬。其實,莊子裡裡埋着的不過是個空棺材,裡面放了幾件衣服而已。
常三胡四全程悄悄旁觀,并沒有做任何事,總不能現身去搶人家兒子的屍體吧?再者,就當如此死去也好,往後一旦恢複好,便可以離開,尋找一處靈氣濃郁的安全地方潛心修煉,對他也沒壞處。
躺在祖墳裡的樊淵早就被常三胡四将棺材打開抱了出來,放在了一處石台上。
他靈體中,神識依舊破碎,神智依舊遊蕩在虛無。隻是包裹魂體的靈氣開始緩緩自我運轉。
神識中包裹着的那些草木靈智已經安靜下來,聚集在某一處慢慢的吸收五行玉散發出來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