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思考了幾秒鐘,最後看着她的臉:“假如那個女孩兒——她的頭發,像烏木一樣黑,她的嘴唇,像鴿血一樣紅,她的皮膚,像初雪一樣白,她看起來漂亮、漂亮、而且漂亮,頭腦十分、非常、極度聰明,那平心而論,要我獻身親吻她,也并不是難以接受,神會諒解我的。”
羅莎漲紅了臉,他在說什麼?
她匆忙做了個暫停手勢示意他可以了,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何塞挑挑眉:“羅莎小姐對我的解釋滿意嗎?”
“比起你抽象的解釋,更大的觸動是,我對你們中老年男性無聊乏味的内心并不感興趣。”
何塞好整以暇地嗯了聲。
“好吧,希望羅莎能盡快接納我,即便不能,很抱歉,你也沒得選了,想想不親我就會死,這樣比起來是不是親我更好點?”
說完,他插着手慢慢走。
羅莎對準空氣,沖着他高瘦的背影狠狠咬了一口。
“走快點,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按照我們日前達成的集體利益原則,不要拖我後腿呀,羅莎小姐。
他精确得像是後背長了眼睛。
羅莎咬牙切齒,很快跟上步伐。
“另外羅莎小姐又把我後背抓傷了,羅莎小姐撓人真厲害。”
羅莎堅持稱自己沒有。
何塞當場要脫衣服展示傷口,吓得她哇哇往前跑。
“跑慢點。”
地下綿延的深邃長廊仿佛沒有盡頭,一路上,何塞心情不錯地逗她,他慢條斯理,一股慵懶氣質。
被困在這裡已經整整三天了,帝國情報部門大概會在第二天出動,當政府軍發現人質并未被掌握在反叛軍之後,進攻是不可避免的。
他估量着此刻地面上關于叛黨的清剿已經陷入尾聲。
待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
羅莎忽然停下腳步,像是一隻狐狸發現了洞窟。
她指指頭頂:“管家先生,你有聽到水聲嗎?”
何塞說沒有。
羅莎表情疑惑,她想要循着聲音去一探究竟。
何塞攔下了她:“或許你聽錯了,為了避免浪費不必要的體力,我們應該繼續往前走。”
“那好吧。”
羅莎不想鬧矛盾,聽從了他的建議。
∽
他們開啟了新一關。
這裡似乎是書房,處處摞着一堆堆書,黑筆描寫的字體圓潤莊嚴,用一種古董的尊貴在紛繁書頁上穿行。
暗室有光,是最不喜的那種陰森辰光,使人掉在綿綿黑夜中掙紮不出氣力,冷光照拂的角落裡擺放着許多刑具,冰冷兇殘,整潔如新。
羅莎進來之後就有點暈乎乎的,她感覺腿腳發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開啟任務後,那些極費腦細胞的題目,随着解密深入,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循環,當徒勞地進行完兩個來回後,她意識到這個關卡難度是無解的。
“這個問題,怎麼選都是錯的,因為這些選項都是錯誤答案。”
答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在體力與腦力皆到極限的時候,她最擔心的事終于到來了。
系統很仁慈地給了很多選項。
“在刑具裡任意挑選一種,或者面臨終極懲罰。”
“終極懲罰是什麼?”
“觀衆想看你們纏在一起,比如這樣,那樣......”
“好了。”羅莎懂了。
何塞很禮貌地讓她挑選,他的手指劃過這些木制或是冷鐵刑具上塗覆的油彩,尖尖指甲泛着冰涼冷意。
羅莎很害怕,随便選刑具真要打下去,她不死也會半死不活的。
“你想選什麼?”
她搖搖頭,縮起肩膀。
何塞撿起一根皮鞭,精緻絕倫的手柄鑲嵌巨大的紅寶石,他攥着它,把寶石慢慢壓在她的胸口上。
隔着薄薄衣料,她的胸脯微微顫動,骨骼裡傳來緊張脆弱的跳動聲。
何塞擡起鞭子,羅莎閉上了眼。
想象中恐怖的疼痛并沒有落下,她睫毛顫抖,這時他牽起她的手:“算了,不做了。”
他們直接進入終極懲罰。
自己會流很多血,很虛弱,搞不好會病倒,這正是羅莎所擔心的。
她咬着牙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的擁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圍攏,所有的一切都變黑了。
他似乎也不知道怎麼找位置,有點生分,但是憑借本能還是做到了,很快發現她是第一次,當觸及到那層屏障時,他吻了她,羅莎陷入剔骨拆肉的痛苦,咬破了他的嘴唇,血水又黏又腥,她在劇烈疼痛中看着黑洞洞的天花闆,想起了小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體力不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