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子,希維利安才回來。
他用水反複沖洗,又打上幾遍香皂,确保全身整齊幹淨。
男人眉目舒朗,嘴角勾出一個很小的弧度,透出微妙的餍足。
希維利安:“再休息會?”
許清眠從餘韻中回過神,搖搖頭。
他複述系統的話:“這裡有些奇怪……”
“我們先走吧。”
少年說得認真,絲毫不知自己頰邊還有未消的春意,眸子和唇都是水潤潤的,他少經人事,這一遭後,手足間散發出惑人的嬌氣,像是很需要被采撷的小花苞。“
希維利安僅是看了眼,遐念便驟然升起,心頭的火燒得很旺。
他垂下眸子,輕輕應道。
許清眠搭着男人伸過來的手,起身,他剛剛被舔得太重,腿心還隐約發麻,膝蓋一顫,打着彎就倒進男人懷裡。
“嗚……”
那個地方太難以啟齒,許清眠想揉也沒法揉,踮起腳揪住男人的金發,瞪圓眼,“都怪你!”
希維利安還把那些髒東西全部咽下去了!
“好。”
“怪我。”
希維利安虛攏住少年,一一應下。對方似乎還在控訴自己,嘴巴一張一合,張牙舞爪的像隻小貓。
可自己嘗過滋味,知道對方又綿又軟,大手一握,便能輕松地圈緊腳腕,帶有薄繭的指腹緩緩上移,少年便“嗚嗚”地搖頭,掉出很多眼淚。
漂亮的足弓也會繃直,腳趾蜷縮着抖個不停。
可他的掙紮很微弱,即便被欺負狠了,也隻會從喉嚨裡溢出支離破碎的呻吟。
太乖了。也有點太笨了。
希維利安眼神沉沉,剛平複下去的口口又鼓起來,漲得發痛。
許清眠被直勾勾地盯着,像被什麼大型兇獸鎖定,後背發涼,氣勢越來越小:“希維利安……”
這一聲似是喚醒了對方的神智。
男人繃緊身體,咳了聲。
“……抱歉。”
雜念叢生。
希維利安攥緊拳,鼻息稍稍加重,少年就在懷中,若是他想,就能——
不對。
洞穴有異。
即便要和少年歡愉,也不該在如此簡陋的環境。
要有軟床和香膏,必要的時候,還得備上些精巧的小玩意,才能叫對方不受傷。
男人克制地拉開距離,手心血迹斑斑。
他穩住聲線道:“再等我緩緩,好嗎?”
“哦……”
片刻。
休整過後的許清眠打起精神,跟在希維利安身側,慢吞吞地走着。
雖然很想被背,但男人看他的眼神總像是要吃了自己。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相似的——
他剛踏出右腳,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匆忙間隻來得及攥緊男人的衣角。
昏暗潮濕的洞穴驟然褪色。
頓時,天光大亮。
許清眠微微呆滞。
場景變幻得過于突然,但二人位置,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更改。
仿佛隻是往前一步,便來到此地。
打量周圍,四下為中式建築,亭台樓閣,雕梁畫棟,花樹不知凡幾,松柏夾道相迎,遠處甚至有流水潺潺,古琴悠悠。
端的是一派古韻古色,袅袅遺風。
一片桃花打着旋從眼前飄下,許清眠伸手,撈了個正着。
湊近嗅了嗅,依稀能聞到幽幽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