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機能遲緩;病者,身體苦痛。
這些兇獸不過零階,往常不過切瓜砍菜,輕松自如,哪怕來成千上萬隻也不覺疲累。
但眼下情況,光明力呈千百倍的消耗,對抗一隻零階兇獸,竟要花費全部心神。
噗——
利劍再次斬殺剩下兩隻,希維利安以劍插地,氣息略微紊亂。
然而,林中再度冒出數隻,仔細一瞧,數量比剛剛好巧不巧翻了個倍,許清眠眼眸微凝,道:“交給我。”
正好方便他做任務。
說罷,身後觸手頓時張開,直直朝那幾隻兇獸而去!
噗噗噗——
跟串烤串似的,幾隻兇獸被穿在觸手上,瞬間沒了生息。
許清眠同樣受到影響,但好在,觸手相對靈活,而且可以吸收對方身上的力量,進行體力回複。
有了這開挂般的技能,縱使兇獸越來越多,最後一次性來了幾十隻,他觸手狂揮,一一斬下。
【主線任務一:獵殺九十九隻零階兇獸99/99,已完成。】
和男人互相配合,殺完最後一隻,他氣喘籲籲地扶着樹幹:“完成啦。”
……
一路來至第六層,怨憎會。
許清眠和希維利安被分開,剛一進入,便感到渾身發燙。
熱,好熱。
他對冷熱不太敏感,以往入夏半個月才換上短袖,眼下不過半分鐘,額前就冒出薄薄的汗。
他打量周遭,被吓了一跳。
入目隻有紅與黑兩色交織。
天空昏黃,翻滾着濃濃烏雲,黑如墨點。地面盡是龜裂焦土,寸草不生。腳邊,溫度高到發白的紅岩漿翻騰不休,一個浪打過來,許清眠幾乎有了濺到身上的錯覺。
似是一絲活物的氣息也無。
但,不遠處,一座殿堂拔地而起,遺世獨立,直直倒插在天地間,但依舊為紅黑配色,輔以風格詭谲的設計,許清眠僅掃一眼,便起了身雞皮疙瘩。
呼——不怕。
他大着膽子,慢慢挪到門口。
殿宇門戶大敞,隻懸挂流蘇簾,許清眠輕輕拂開,探頭探腦看向殿内 。
一人半倚于軟上,出神地看向面前的等身鏡,手指不時撥弄,鏡面很快泛出如春水般的皺褶。
另一隻手則握住杯子,不時往嘴中傾倒。
空氣中滿是酒香。
許清眠好奇張望,那男人衣袍松散,露出光潔白皙的腹肌,肌肉線條分明,虎背蜂腰,身材極好。
視線再往上——
握住流蘇簾的手猛地攥緊,骨節發白。
男人聽到動靜,緩緩擡頭。他似乎對殿内闖進的小蟲子無動于衷,隻不經意瞥了眼,大手做收緊狀,便要将對方置于死地。
又忽然停下動作,眉梢上挑,黑霧收到指令,将少年從遠處拎至他跟前。
許清眠一時沒站穩,踉跄着跌坐進男人懷中,他擡起頭,唇瓣發白。
“你、你是……”
跟前人的五官和赫利俄斯幾乎有九成像,眉峰銳利,鼻梁高挺,如雕塑黃金比例,備受美神眷顧。
神情卻是陰冷的、恣睢的。
對方隻可能是,曾以黑霧覆面,赫利俄斯的雙生子——
厄瑞波斯。
許清眠當即就想離開。
卻被男人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厄瑞波斯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将酒一飲而盡,杯子擲于地上,發出“啪”地脆響。
懷中的小神使果不其然輕輕打着顫。
“好久不見。”他道。
許清眠心裡悄悄嘀咕,誰想和他好久不見。
卻仿佛被男人看穿心思,厄瑞波斯輕笑一聲,指尖從少年眉眼,一路流連至頰邊。
他慢條斯理地說:“長肉了。”
少年曾經跟隻孱弱的小鹌鹑似的,如今眉眼愈發矜貴動人,想來是有被他人好生“照顧”。
說着,指腹力度加重,按住唇珠一點軟肉,毫不意外地看見,它被自己擠壓得變形。
厄瑞波斯眉目舒展,像是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大拇指骨節一頂,就輕易撬開少年的唇,長驅直入卷過貝齒,攪弄對方口中的香津。
“嗚……放開……”許清眠口齒不清地說道,卻因對方動作過于惡劣,天鵝般的頸子往後仰,口涎順着唇角不住流下,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
厄瑞波斯眼底驟然加深,動作愈發兇,他将近兩米,手也長,指尖幾乎到了喉管處,少年一時承受不住,嗚咽推拒,臉頰浮上粉霞。
男人語調不變,氣息微微加粗:“小人類,那天他口你口得爽嗎?”
“嗯?也會像我這樣口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