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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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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獅子歌歌

平台:晉江文學城

文名:豪門白月光重生日常

五月的蟬鳴刺破凝滞的暑氣,聲浪如碎玻璃般紮進悶熱的空氣。

裴月來下樓,遇到正準備出門的裴遠川。

“穿這麼帥,是去赴誰的約啊?”

兄長的目光掠過弟弟熨帖的雪紡襯衫,鎏金袖扣在晨光中流轉着孔雀翎般的光澤。

裴月來默默忽略大哥的打趣,說:“約了朋友去馬場看比賽。”

“高田那個還是紅原?”

“高田馬場。”

聽到回答,裴遠川看眼腕表:“剛好順路,我送你過去。”

車上,裴月來問他:“哥你去哪?”

高田馬場不像紅原馬場地處臨江,而是在武港郊區,他不知道裴遠川去那邊幹什麼。

裴遠川目視前方道:“裴少晏在林内有套别墅,說有點事要處理,讓我過去一趟。”

“他?”

裴月來擰眉:“董事長已經停了他的職,他不再是你的上司,怎麼還指揮你幹活?”

裴遠川說:“一些交接上的事情。”

這麼一說,裴月來理解了。

裴少晏被停職,大部分緊要的權利肯定落在裴少康手裡。

權力交接之外,工作細節也需要交接,而裴少康向來是不愛跟裴少晏打交道的,裴少晏被停職,大概也不想去公司看誰眼色,于是這個中間人的工作便自然而然落在裴遠川身上。

“沒事的,我會處理好。”

裴遠川騰出手摸了下弟弟的腦袋,似乎知道他的擔心,說:“除了交接之外,董事長最近一直盯着他籌備婚禮,隻要忙起來,就不會有心思搞小動作。”

裴月來靠着椅背:“但願吧。”

還有半個鐘就到約定時間,他給何瑞申發了短信,對方回了一張看台圖。

大概是在二層包廂裡,底下黑壓壓一片人,大屏幕顯示着上一輪的比賽信息和賠率。

綠茵茵的長條跑道在陽光下如同翡翠一般瑩亮呈現在青年眼底,他用指腹蹭了蹭屏幕,回了幾個字:

[很快就到]

“……月來?”

“嗯,哥說什麼?”

裴遠川奇怪地看明顯心不在焉的弟弟一樣,不過沒有追問,而是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說,你最近有空的話,可以跟夫人聊聊。”

“怎麼了嗎?”

“她的私人醫生這幾周常來家裡,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出了什問題,她沒有說,去辦公室的次數也沒有減少。”

蔣美琳手下有家慈善基金會,主要是做環保跟教育相關的項目。

就裴月來所知,武港大學的某項針對貧困生的獎學金就是這家基金會設立的,數十年來資助了非常多品學兼優的年輕人,在大家的口口相傳之下,聲譽極好。

裴月來看着窗外炙熱的日光,沒有應承,隻道:“大哥擔心的話,可以多陪她。”

“你呢?”

抓着方向盤的裴遠川目視前方,語氣平穩:“我們四個人,除嘉城以外,夫人最疼的就是你。”

這話讓裴月來扭頭,視線落在對方的側臉上。

“上次她住院,我去看過。”

“是,夫人嘴上不說,但能看出她心情好。”

“她……”

裴月來其實想說蔣美琳大概不會在意有沒有人去醫院看她,卻聽裴遠川又道:“年後還特地帶你們去了安南寺,對不對?”

蔣美琳從來沒帶過裴家的男人去過那個地方,連她親兒子裴少康都沒有這個榮幸。

青年沉默的時間,紅燈亮起。

裴遠川放緩車速,看着弟弟:“聽煩了?”

“不是,”他說:“知道你就是想讓我們多關心她。”

雖不是親生,蔣美琳亦是看着四兄弟長大,歲月流逝,随着年紀的增長,身邊的人接一連二離去,能親近的人自然越來越少。

裴遠川明白裴月來是一點就透的腦子,拍了兩下他的肩,說:“子欲養而親不待,阿月,我們不要走到那步。”

“真是的…”

裴月來撐着腦袋:“不該坐哥的車,被這好一頓訓。”

綠燈亮起,裴遠川踩下油門,好笑道:“這就算訓斥?”

青年正要說話,餘光中鋼鐵藍色猛然逼近,下一秒便感受到猛烈的沖撞與震蕩,安全氣囊砰得糊到面前,耳膜鳴嘯之間,車身翻滾,天旋地轉。

-

天陰陰的,像要下雨。

風把窗簾吹得高高飄起,輸液袋裡的藥水隻剩下最後一點,青年看着它滴完,然後給自己摘了針。

他蹲下來用紙巾把那些血擦幹淨,站起來,扶着牆壁緩了緩,把紙巾扔進垃圾簍後,伴着胸腔裡精密的機械跳動,聽到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簌簌聲。

倚靠在牆角的透明雨傘消失了。

青年推開門,撐着傘走入雨幕中。

“裴……”

“……月來……”

恍惚間,他聽到有誰在叫他的名字。

裴月來于明亮的光線中睜開雙眼,他擡手遮了遮,亮度瞬時暗了些。

“醒了?”

響起的聲音讓他呼吸一滞:“你…何……”

裴月來張張嘴,太多記憶與畫面同時回閃。

金屬扭曲的尖嘯刺穿耳膜,他整個人被安全氣囊狠狠按回座椅,爆炸掀起灼熱氣浪,柏油融化的惡臭裹着皮膚的焦糊味仿佛此刻還滞留在五感中。

最後一個畫面,是他趴在地面,眼睜睜看着裴遠川的小腿卡在變形的車門裡。

“…!我…我哥呢!?”

監護儀的警報聲撕破寂靜。

青年的身體猛地蜷成弓形,指甲深深摳進掌心,過度換氣的胸腔劇烈起伏,像被抛上岸的瀕死銀魚。

病号服第三顆紐扣崩落在地,露出鎖骨下方因拉扯而略顯猙獰的傷口縫合線。

“看着我的表盤!”

何瑞申單手鉗住他下颌,腕間機械表的齒輪聲碾進耳膜,另一隻手将人按在進懷裡,"吸氣——對,就這樣……"

裴月來渙散的瞳孔裡倒映着男人領口微動的喉結,何瑞申的體溫透過襯衫灼燒他冰涼的鼻尖,混雜着淡淡的煙草氣息,居然成為他在這場混亂中的唯一錨點。

他靠在男人懷裡,臉色是剛從昏迷中蘇醒的蒼白,這種白帶着點病态,襯得他發色眸色更黑,像歐洲神話裡某種以靈魂為食的神靈。

夢中的雨聲漸緩,思緒跟着恢複平靜。

“第多少次…"

男人喉間滾出壓抑的顫音,擁着他的力道卻放得極輕,“這是你第多少次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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