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陪着皇帝實在是費神費力,用完晚膳後,如照将迷迷瞪瞪的桃花照顧入寝後便吹滅蠟燭出去。
直至深夜,桃花半夢半醒間聽到一陣動靜将她吵醒。
揉着惺忪睡眼,桃花撩起床簾說:“如照在做什麼呢?怎麼不點蠟燭,給我倒杯茶吧,口渴了。”
她便說邊穿上繡花鞋從床榻上下來,窗外清冷的月光透進屋内,桃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身影站在她的梳妝台前,正面朝着她站,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來……”桃花高喊出一個字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那黑衣人死死地捂住嘴拖到床榻上壓着。
她一手推搡着身上男人的胸膛,另一手去掰捂住自己口鼻的手,呼吸急促不暢,令桃花有些漸漸乏力。
而在桃花的掙紮之下,亵衣的盤扣松了幾顆,露出白皙的肩頭與細細的紅兜帶,額角的汗水與在暗中依舊明亮帶着驚吓的眸子不知有多誘人。
黑衣男子隐在黑布之下的喉頭一動,一手扯開桃花的亵衣,随着肌膚在空氣中暴露,她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這人想作甚。
偷東西就算了居然還想糟蹋人!
大手輕撫身下桃花肩頭細膩的肌膚,引起一陣戰栗,黑衣人越發興奮起來,低頭靠近她肩頸處隔着布仿佛都能嗅到屬于她身上的清香。
然而下處一陣痛襲來,生疼難忍捂着桃花口鼻的手都松開。
原是桃花一腳揣在他命根子上,看着眼前男子捂着痛處夾緊腿的模樣,啐了一聲就從床榻上下來繞開他打開寝屋的門去外頭喊人。
“來人啊!院裡遭賊了!來……呃……”
黑衣男子忍着劇痛無比跟出去追上桃花,在她即将打開屋門之前一把将其摁在牆上,死死地掐住她的脖頸,桃花無法呼吸無力的拍打着他的手,抓撓他手背上的肌膚。
“敢踹老子的命根子,老子掐死你!”黑衣男子惡狠狠地說着,手指愈發收緊,眼看着桃花通白如玉的臉變得通紅,痛苦的緊皺眉頭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桃花雙手無力的垂下,在窒息之前還留有一絲意識的拍打着窗花門。
院中大陳晚間睡不着出來洗了個冷水澡,經過桃花的屋子聽到輕輕地拍門聲,一臉迷茫的上前看,門外無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撓了撓頭正想轉身回去,又聽到一陣急促又微弱的拍門聲。
大陳納悶地也拍了拍門,而裡頭傳來一聲撲通就在門内,他嘗試推了推門居然推開了。
“顧姑娘,您沒睡嗎?”大陳一邊問一邊踏進去,聽到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就在門邊,他趕緊去看是衣衫不整的桃花。
大陳驚慌失措臉紅不已的轉過腦袋,支支吾吾的正想解釋,就聽桃花嗓音極其沙啞地說:“他跑了,賊人。”
什麼?院子裡遭賊了?!
他立刻轉身出屋,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攀上牆頭,大陳喝道:“盜賊哪裡跑!”
說着立刻奔出去追人,黑衣男子急忙越過牆頭,而大陳這一洪亮的聲音吵醒了下人,紛紛探頭出來看發生了何事。
如照發現桃花的屋子門開着,披着外衣捏着燭台進來看,入門便看到還癱坐在地上的桃花,脖頸上滿是手指掐印。
她驚恐萬分滿目心疼地扶起桃花坐上凳子,替她倒了杯水整理好亵衣問:“主子發生了何事,您不是睡下了嗎?”
桃花喝下水還是嗆了幾聲,不過喉間的灼傷感因清水而舒緩不少,“屋裡進賊了,咳咳咳,起色心……還想玷污我,大陳去咳,追人咳咳……”
不知是不是缺氧,桃花覺得腦袋有些暈眩,撐着手閉眸緩神,如照也不好打擾,退出去趕緊讓院中的小厮出去看看那個賊人去哪兒了,自己則去桃花的内屋看看缺了什麼東西。
不過半刻鐘,如照便驚慌失措的拿着一個精緻的木盒出來說:“主子,大事不好了!”
“丢了什麼?”桃花睜開眼看到盒中空空如也,平日裡這些都東西都是如照在整理,她也不知自己丢了什麼,大抵是江老爺賞得值錢首飾吧。
“皇上……皇上贈給主子的玉佩不見了!”如照拿着盒子的手直哆嗦,說話也磕磕巴巴。
桃花一下子清醒了,拿着盒子看了個來回,“你當真把玉佩放在這盒子裡,還是忘記放到别處去了?”
“這是壓箱底的盒子,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婢哪敢亂放啊,”如照着急的直跺腳,“若是被那盜賊拿去賣了還好,若拿着玉佩入宮去,怕是主子要受牽連呐。”
桃花想起這玉佩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若那人拿着玉佩入宮,那不成……以男子之身侍寝?
想到此處,心裡頓時緊張感了無,擺了擺手說:“不必慌張,興許大陳他們已經捉到人了。”
如照一顆心都在嗓子眼了,聽桃花這般說才稍稍安心些,站在她身邊等着他們回來。
過了兩刻鐘,去外頭的男子倒是都回來了,先行出去捉人的大陳抓耳撓腮道:“顧姑娘,都怪我魯莽沒抓找他,讓他鑽小巷子跑了。”
桃花與如照二人聽完後神情舉動全然不同,前者表示能夠諒解,後者焦躁的自責。
桃花一邊安撫着如照的心情一邊讓衆人下去歇息。
如照眼中含淚從房裡拿出來藥膏塗抹在桃花的脖頸上,邊哭邊上藥說:“都怪奴婢疏忽,若那盜賊拿着玉佩做壞事,您就說是奴婢将玉佩弄丢的吧。”
桃花歎了口氣,心覺這丫頭想得真多,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說:“放心吧,皇上可是個明君,要你這條小命作甚。”
如照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問:“那玉佩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