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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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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亞哭着用嘶啞的聲音對他們喊說:“金妮遇見蛇怪,有危險,快去救她。”

弗雷德和喬治看到阿瑞亞此時正狼狽地癱坐在病床邊的地闆上,哭得一塌糊塗,用那嘶啞微弱的聲音重複相同的話,一瞬間他們的内心有種難以言語的情感。

弗雷德跪坐在阿瑞亞的身邊,小心翼翼地環抱住她說:“瑞亞,金妮沒事,怪物也被殺死了,别擔心,别哭。”

喬治也蹲下屈起指節,輕輕拭去阿瑞亞的眼淚說:“是的,事情都解決了,大家都沒事,反而是你,感覺怎麼樣?”

阿瑞亞終于能看清面前兩人的樣子,她期待得到肯定似的再問了一句:“真的嗎?”

弗雷德和喬治點點頭說:“真的,你呢?現在覺得怎麼樣?你聲音都啞了。”

“我隻是到了變聲期,沒事的。”阿瑞亞不在意地說。

弗雷德和喬治看了眼對方,沉默了一下弗雷德說:“瑞亞,女孩沒有這麼明顯的變聲期。你的聲音變成這樣是因為你一直失去意識,直到今天才蘇醒。”

喬治把阿瑞亞擋住眼睛的頭發别到耳後接着說:“其他被石化的人在七天前都已經喝下曼德拉草複活藥劑解除了石化,除了你。”

阿瑞亞努力轉動仿佛生鏽的腦袋,“除了我?你們的意思是說我也被石化了嗎?”

“你的情況不太一樣,我們先扶你上床好嗎。”弗雷德說。在看到阿瑞亞難以起身後,他直接将她抱起來,輕柔地放到床上。

看到阿瑞亞迷茫的樣子,喬治在她背後墊上枕頭解釋說:“你在差不多兩個月前被石化送來醫療翼,曼德拉草複活藥劑在七天前就做好了,其他被石化的人都喝下藥劑醒了過來,除了你,教授們用了各種方式都無法将你喚醒。”

“你戒指上的三顆寶石一直都是漆黑的,直到這兩天才逐漸變回黃色。”弗雷德小心翼翼地托起阿瑞亞的手,就像他這段時間一直做的一樣。

阿瑞亞低頭看着戒指想想說:“兩個月?那我是不是錯過了你們的生日還有考試?”

弗雷德和喬治無奈地看着她:“我們的生日無所謂,你能醒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至于考試,考試取消了。”

“為什麼?是發生什麼了嗎。”阿瑞亞疑惑地問。

“是的,哈利殺死了蛇怪,洛哈特傻了,所以考試取消了。”喬治接着說。

“取消就好,我還擔心挂科。”阿瑞亞慶幸地說。

“你的重點能不能是你自己?”弗雷德無奈地說。“你的情況跟别人不一樣,别人喝了複活劑都能醒,隻有你是軟化。”

“哦,對,蛇怪,我好像看到它的眼睛了,但看了蛇怪的眼睛不是會死亡嗎,我怎麼還在這?還是說我當時見到的不是真的蛇怪而是另一隻怪物?”阿瑞亞問。

“是蛇怪,鄧布利多教授說,可能是因為你身上的獨角獸祝福幫你抵擋了部分黑魔法,讓你隻是表現為石化。”喬治說。

“你脖子上的項鍊斷了,鍊子上空無一物,我們在現場什麼都沒找到,鍊子現在也很脆弱。”弗雷德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裡拿起一個盒子打開遞給阿瑞亞。

當阿瑞亞的手觸碰到鍊子時,鍊子整個都化為光點消失不見。“這是用伊蓮娜的鬃毛編織而成的鍊子,上面挂着的是另一隻獨角獸贈予我的角。伊蓮娜曾經讓我把項鍊貼身戴着,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摘,我可能知道我為什麼還活着了。”想到獨角獸的祝福,阿瑞亞說:“我想去趟禁林邊。”

弗雷德反對:“你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到處亂跑。”

“弗雷德說得對,你連站都站不起來,等你好了再說。”喬治也強烈反對,最後阿瑞亞隻能暫時放棄。

除了弗雷德和喬治,之後有不少人來看望她。金妮是一被通知就哭着跑過來的,從她那阿瑞亞知道了部分發生的事。“瑞亞,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這樣的。”阿瑞亞好不容易才讓一直道歉哭泣的金妮平靜下來點。

“金妮,發生什麼事了?”聽到阿瑞亞溫和地詢問她,沒有一絲責備,金妮感覺更加内疚地含淚把整件事都說了出來。

“瑞亞,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挺自卑的。我們家有很多孩子,哥哥們都不能理解我,有時候還會嘲笑我,我上學得用哥哥們用過的或者是二手的東西,當你和伊麗莎白送給我那個鬥篷時我是真的很開心。”金妮看了眼認真看着她的阿瑞亞繼續說。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就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對待我,跟我通信聊天,送給我禮物,陪伴我,全心全意地對我好。我想,除了媽媽,沒有人能比你對我更好。你甚至在遇到蛇怪的時候首先想的還是護住失去意識的我,湯姆·裡德爾那個混蛋說,那時你緊緊抱住我,捂着我的眼讓我不要看蛇怪的眼睛,用自己的身軀環住我,将我和蛇怪阻擋開。”

她看着阿瑞亞仿佛要再次哭出來:“剛開學時一切都好好的,直到我開始用那個該死的筆記本,那個筆記本裡附身着一個叫湯姆·裡德爾的靈魂,當你在本子上書寫時能跟他進行交流。最開始我跟他分享各種快樂的事,但慢慢的我開始跟他傾訴我的苦惱,明明那個時候我更想跟你說,可是他引導我,讓我莫名其妙地開始妒忌你。”

阿瑞亞有點吃驚地說:“怎麼會,我哪有什麼值得讓你妒忌的地方?”

金妮搖頭反駁阿瑞亞說的話:“瑞亞你聰明、強大、溫柔,正因為這樣,我仿佛鬼迷心竅一樣開始妒忌你。”

她鼓起勇氣繼續說:“瑞亞,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哈利,還因此被我的哥哥們嘲笑,那時候的我感到十分絕望,因為哈利永遠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的人。”金妮的神情十分低落,但阿瑞亞還來不及安慰就見她打起精神繼續說:“我見過哈利和你在貓頭鷹棚、走廊開心聊天的樣子,我還見到過你在決鬥台上牽着哈利、護着他的模樣。湯姆·裡德爾也就是那個日記本說你喜歡哈利,你對我的好隻是施舍,隻是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出你溫柔的一面,而哈利肯定也會喜歡你。”阿瑞亞聽到這句話表情變得有點扭曲,但她還是聽金妮繼續說。

“我都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會信他的鬼話,于是我開始躲着你,直到後面我才發現日記本是在騙我,他引導我遠離你,讓我陷入自怨自艾中,這樣才能夠更好地控制我去完成他想要做的事。”

看到阿瑞亞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表情金妮忐忑地說:“瑞亞,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歡哈利,但我更喜歡你,你比哈利還要重要!如果你真的喜歡哈利,我覺得你們很适合!”

金妮這句表白讓阿瑞亞既感動又頭痛,她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空白,她現在知道金妮真的很喜歡她了。她哭笑不得地說:“金妮,我一直把哈利當成弟弟對待,哈利也是把我當成姐姐,他喜歡我爸媽多于喜歡我,我懷疑如果真的能讓我爸媽收養哈利,他們雙方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我也樂見其成。”

金妮看起來更内疚了,阿瑞亞趕緊伸出手将女孩輕輕擁入懷中說:“我的傻金妮,你為什麼要覺得自卑呢,你是那麼善良、可愛、漂亮、大方、活力滿滿,你是個小太陽,不會灼燒人,隻會帶來溫暖,我每次見到你都覺得我的世界變得光芒萬丈。”

“對不起瑞亞,是我打開密室放出蛇怪才讓你變成這樣的。”金妮雖然害怕阿瑞亞會因此恨她,但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沒關系金妮,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不安好心的筆記本的問題。”在金妮放聲哭泣中,阿瑞亞最終安撫好了她。

哈利、赫敏和羅恩是一起來的,他們感謝她提供的消息。阿瑞亞的猜測是對的,的确有另外一個蛇佬腔,也是他打開了密室,那個怪物就是蛇怪。聽着他們說明情況,阿瑞亞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哈利:“哈利,爸爸媽媽想确認下你暑假回不回我們家。”哈利開心地答應。三人離開前哈利讓赫敏和羅恩在外面稍等一下,他告訴了阿瑞亞另一部分在密室裡發生的事。

“瑞亞,金妮是被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控制後才做出這些事的,那時的她也即将死亡,日記本吸收了她的生命。她很喜歡你,湯姆·裡德爾在嘲笑你為她做的事情時,也在嘲笑她開始懷疑自己是放出怪物的人時,想跟鄧布利多坦誠,避免因為她而傷害到麻瓜出身的你。當聽到你已經死在蛇怪的視線之下,是她憑借着強大的意志力才争奪了靈魂的控制權,也是她拿起蛇怪的毒牙,紮進日記本裡,那時她罵得可真髒,但還挺帥的。”哈利說完就走了。

塞德裡克和諾拉十分後悔那天放她一個人出門,阿瑞亞隻能好生安慰說那隻是意外,不賴他們。韋斯萊夫婦也寫信送來問候和感謝,還附帶了小蛋糕。

艾瑪過來像是個小大人一樣教育了她一頓,說她明明有猜測,仍然不小心。阿瑞亞表示委屈,事情發生得是那麼猝不及防。艾瑪還帶來了另一個消息:“我現在相信院長是真心把你當成學徒的了,在你因為保護一個格蘭芬多被石化的日子裡,他的毒液噴灑向所有格蘭芬多,特别是哈利·波特他們,這段時間格蘭芬多扣得分特别快。”

之後是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的一些同學來看望她,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你怎麼來了?”阿瑞亞坐起說。

“瑞亞,你不用起來,躺着就好,你做的很好。”鄧布利多慈祥地說。

“教授,我其實并沒有做什麼。”阿瑞亞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需要謙虛,你幫助哈利他們認識到密室的怪物是什麼,你勇敢地保護了其他學院的孩子,你和你的家人還善良地想要給另一個孩子溫暖與關懷。”鄧布利多說。

“您是說金妮和哈利嗎?”阿瑞亞問。

“是的,我聽說你和你的家人想要邀請哈利去你們家過暑假。”鄧布利多說。

“是的教授,我的家人很喜歡哈利,希望他能夠暑假回我們家,他們還給哈利專門整理了一個房間。”阿瑞亞點點頭說。

“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都是好意,關于密室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一些吧,包括日記本和湯姆·裡德爾。”鄧布利多變得嚴肅說。

“我知道,我也知道湯姆·裡德爾就是伏地魔,鄧布利多教授,您想跟我說什麼呢?”阿瑞亞覺得鄧布利多跟她說這些話的目的還沒告訴她。

“伏地魔一直想要傷害哈利,為了哈利,我建議你和你的家人最早也要等到哈利生日當天再去接他。”鄧布利多說。

“為什麼?”阿瑞亞不解地問道。

“我不想欺騙你,可理由暫時還不能跟你說,但這樣做對你們沒有害處。”鄧布利多放緩了語速。

“我們本來想放假就帶哈利回我們家的,這關乎哈利的安全嗎?”阿瑞亞看着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問。

“是的。如果你覺得不好跟哈利說,可以由我來。”鄧布利多承諾。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跟爸爸媽媽說在哈利生日當天一大早去接他。”阿瑞亞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謝謝你的幫忙,瑞亞。你好好休息,你的朋友都在等你出院。”鄧布利多說完準備離開醫療翼,出門前他停下腳步,轉身對阿瑞亞說:“我很少見到西弗勒斯那麼生氣的樣子,他跑過來說了我一頓,看來你們相處得真的很不錯。”

鄧布利多離開了,留下阿瑞亞思考他說的話。

在哈利的幫助下,阿瑞亞把密室裡蛇怪的屍體和之前脫的皮都裝進了手镯,當然,在鄧布利多的默許下。她久違地敲響斯内普辦公室的門,當她被放進去還沒等斯内普說話,阿瑞亞趕緊發話說:“教授,我弄到了蛇怪的皮,您之前跟默庫斯交談時她不是說可以用這個交換嗎,這麼多您看夠嗎?”她從手镯裡拿出一半的蛇皮。

“肖小姐,你從哪裡弄來這個東西的?另外你是不是沒有每天都喝點增智劑,才會又幹出愚蠢的事情。因為保護一個格蘭芬多被石化,看來是我給你的訓練還不夠多,讓你有空頂着自己脖子上的球到處亂跑。”斯内普沉默了一下直接開口教訓阿瑞亞。

知道斯内普教授是關心自己的,阿瑞亞的膽子變大了:“教授,這個是通過合規途徑獲得的,您别擔心。我之後也會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蛇皮放在桌子上,你出去。”斯内普面無表情地指着大門。

“好的嘞。”阿瑞亞把蛇皮放好後愉快地就差沒蹦蹦跳跳地走出門。

看到阿瑞亞終于活蹦亂跳的,而不是死氣沉沉地躺在醫療翼,斯内普壓住自己輕微上揚的嘴角将蛇皮收好,準備去跟默庫斯做交易,

在離開學校的前一天阿瑞亞獨自來到禁林邊,她歎了一口氣後呼喚伊蓮娜的名字,不一會一隻獨角獸出現在她面前。看着這隻健康、矯健的獨角獸,阿瑞亞走過去撫摸它的頭有點哀傷地說:“你是不是并不是伊蓮娜。”

這隻獨角獸終于不再模仿伊蓮娜說話,這是與伊蓮娜的聲音不一樣,更加清脆年輕的女聲:“是的,你是怎麼發現的?明明我的聲音是最像她的。”

阿瑞亞憂傷地說:“你看起來更加健康、強壯,上次我們見面你除了最後跟我道别時說了話,其他時候好像在盡量避免開口。還有我知道有另一隻曾經受過傷的獨角獸永遠沉睡在禁林,被霍格沃茨的學生發現。我擔心那是伊蓮娜……是她嗎?”

“是的,她再次受到襲擊,隻是這次沒能夠活下來。”那隻獨角獸說。

“那為什麼我在呼喚伊蓮娜時你出現了,還有獨角獸的祝福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阿瑞亞問。

“伊蓮娜是我的母親,她好像預感到什麼對我說,如果她不在了,有一個霍格沃茨的女孩呼喚這個名字時,讓我去看看,盡量不要說話,因為你聽得懂我們的語言。至于獨角獸的祝福,上次我在你身上看到很多我們的祝福,你脖子上的光芒特别閃耀,這是因為你曾經救過我們的同族,但現在祝福全不見了。”獨角獸說。

“我想是因為這些祝福為我抵禦了一次死亡視線,伊蓮娜有順利回歸星空嗎?”阿瑞亞擔心地問,她曾學習過如果獨角獸被黑魔法傷害,靈魂沒有得到及時的淨化,獨角獸可能會極其痛苦地堕落成黑暗生物,她一直沒有勇氣去問這件事。

“謝謝你,因為你的祝福,她至死都沒有被黑魔法污染。”獨角獸說。

阿瑞亞的眼眶蒙着一層水霧:“這樣啊,那就好。”

沉默彌漫在一人和一獨角獸之間,阿瑞亞準備放下自己觸摸獨角獸的手,她的手剛從獨角獸身上離開,它卻主動貼近說:“你是在為我的母親悲傷嗎?”

阿瑞亞難過地點頭:“伊蓮娜很好,溫柔,沉穩,我很喜歡她。”

在阿瑞亞把手放下時,獨角獸再次用頭抵住她的手,她有點疑惑地看着獨角獸。

獨角獸說:“我沒有你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伊蓮娜,如果以後你繼續呼喚這個名字我會出現。”

阿瑞亞愣了一下,她的手掌撫摸着獨角獸的頭低聲呼喚了一句:“伊蓮娜。”

“我在這。”獨角獸像它母親一樣回答。

在回家的火車上,阿瑞亞跟哈利說了暑假安排,哈利雖然有些失望不能一下車就回家,但他仍然為生日當天可以不用在德思禮家呆着而高興。等出到站台,肖雲海和伊麗莎白分别抱住哈利和阿瑞亞,哈利開心地牽着伊麗莎白的手跟赫敏他們道别,就像是被家長接回家的孩子一樣。

等他們把車開到德思禮家門前,肖雲海将哈利的行李從車後座拿出來提到門口,伊麗莎白正在跟哈利說假期注意事項。肖雲海按響德思禮家的門鈴,開門的是佩妮姨媽,肖雲海有禮貌地編了一個理由說明為什麼他們送哈利回來,還有打算七月月三十一号邀請哈利去他們那玩,之後可以送他去車站,不知道具體怎麼說的,但佩妮姨媽居然同意了,哈利聽到這個消息偷偷跟肖雲海擊了一個掌,之後他就站在門口不舍地看着他們的車離去,等待着生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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