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風雨從宴會回家後,回到自己房間看見楚飛已經拼完的樂高——泰坦尼克号,真的很想把那個破船推到,孟氏這條船可能要沉了,不僅孟氏這條船呀!
但最終沒動那個船,借着台燈不夠亮裕風雨還是發了老大一通脾氣。
周裡很少看見裕風雨這麼生氣,趕緊把台燈拿走。
等周裡回來,裕風雨正在房間裡生氣,一會兒要把楚飛全部的玩具收起來,一會兒要給她,送她房間,一會兒又要丢掉,最後還是好好擺在那裡。
終于發完脾氣之後,裕風雨沉默了很久。
裕風雨坐在桌邊看着周裡沉默了很久之後,問周裡:“阿寶來多久了?”
“一個多月,還不到兩個月呢。”
裕風雨聽完周裡的話,也不回答,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洛工年紀大了,這個時候應該睡覺了。”
周裡摸不清楚聚會到底發生了什麼,隻好小心翼翼的說道:“前幾天洛工的學生說,洛工熬了好幾個大夜,一直盯着實驗和試産,才下來,這個時候應該在休息。”
“洛工年紀大了,這口心氣他一直咽不下去,他從年輕時就要超越歐美,一輩子要強,這次投入太大的心血了……”說着,裕風雨留下了眼淚,意識到自己落淚,又慌忙的抹了下眼淚,停了很久才說:“洛工本來身體就不好,要不是這口心氣撐着……恐怕……”
裕風雨眼淚越來越多,最終下定決心說:“不能讓洛工失望,也不能讓國家失望,主要核心部件還有一部分,跟呂律交個底,這次必須離婚,财産分割我一點也不在乎,主要争取東部廠區,如果繁華那邊不同意也不要緊,離婚必須迅速,三個月必須辦完,而且要辦的越快越好,如果三個月辦不完,就直接放棄東部廠區,隻争取錢,最好是能立刻轉手的财産。讓她跟趙律商量一下,先把我和繁華在歐洲的财産分配盡快分配,必要時全部答應趙律的條件,隻要能盡快把财産處理掉,不惜一切代價,然後通知一下我的個人财務公司,把歐洲我個人名下的所有資産還有基金、股票等等,全部低價甩賣,不惜一切代價隻求盡快出手,回籠資金。”
周裡莫名其妙看着裕風雨的安排,這是個破釜沉舟的計劃。
“夫人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周裡,你從小跟着我,我一向什麼事兒都不瞞着你,但這件事你還是别摻合了,繁華跟晚風一直有聯系……他應該很快知道,可是晚意還不知道,跟晚意說一下,把歐洲的房子給她了,我給她買的那些珠寶不要動,讓她把現金和基金全部換成不動産變更到自己名下,那些應該夠她生活了,剩下的我這個做媽媽的也給不了什麼了。”
然後裕風雨好像思索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似的,跟周裡說:“打電話讓徐兆來一趟,隐秘點,然後讓徐兆打電話問一下東部分公司的趙天亮在不在滬市,如果在把他也叫上,賭一把,他一向誰也不服,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站我們這邊。”
當晚淩晨徐兆跟趙天亮來到裕風雨的莊園密談,聽完裕風雨說歐洲将要制裁之後,還是一臉不服氣的表情問:“那叫我來幹啥?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裕風雨第一次跟趙天亮低頭,态度和姿勢都很低,低到塵埃裡那種。
“趙廠長,我這個人奮鬥一輩了,從來沒這麼求過人,我知道你從來不服氣我,我求你了,我要盡快組建新廠,如果你不站在我這邊,我隻求你好好照顧洛工,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怕這次……”
趙天亮一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行了,别賣慘,叫我來幹什麼,先說。”
“歐洲對我們行業制裁就算了,可按照美國的對待電子行業的先例,我怕孟氏要上實體名單了,所以我想繞開孟氏開一個新廠。”
“你不就為了離婚分财産嘛,跟我沒關系,要是沒事,我先走了。”然後趙天亮不耐煩的跟徐兆說,“我可是聽了你的來的,别說我沒聽她說什麼,我聽了,沒什麼用,你也别怪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