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晚宴第二天下午,吃過午飯,又午睡後,裕風雨就帶着楚飛出門了。
汪敏一向不愛出門應付那些難纏的交際,她愛在家擺弄一些花草,或者去孤兒院、養老院做一些公益活動,滬市多數人都知道她不愛出門,又加之趙簡也是個冷淡的人,所以富太太們一般也不會去汪敏那裡自讨沒趣。
隻是……今天不太相同,汪敏接連迎接了兩個來拜訪的人,但汪敏心理不太痛快,這兩個人她一個不太想見,隻是……
“哦,阿寶在車裡,你現在可以站在露台邊緣遠遠看她一眼,不過你也放心,我把她的switch帶來了,她現在正在專心玩遊戲,不顧得四處亂看。”裕風雨坐在桌邊,悠閑地喝咖啡,一邊對着汪敏說。
汪敏聽這話立刻飛奔到露台上,探出大半個身體,去看院子裡那輛停着很遠的車。
周裡在車外,倚着車正在抽煙,遠遠的看着汪敏,就把煙掐滅了,然後示意老王把後車窗打開,楚飛正坐在車裡玩遊戲。
這一天對于楚飛來說很簡單,很正常,裕風雨因為不放心她在家裡,有事兒就會帶着她出去,裕風雨去辦事,她在車裡等她,唯一的不同,是今天裕風雨給她準備了遊戲機。
汪敏看了一會兒後,回到桌子前問裕風雨說:“你想要什麼?”
裕風雨捂嘴笑了一會兒說:“我想要阿寶去學金融,然後幫我去公司查賬。”
汪敏搖搖頭,隻說:“你們的事兒,我管不了,趙簡不在家,我不會做任何決定。”
裕風雨也不說什麼,轉身告辭離開了,隻是離開前自言自語道:“哎,也不知道那個舞蹈老師最後有沒有被抓住。”
汪敏聽見裕風雨的話,沒有挽留裕風雨。
但離開的裕風雨還是看到汪敏微微握緊的手,知道這事兒成了。
等裕風雨離開,沒多久,孫昕就來拜訪汪敏。
汪敏聽見傭人說孫昕拜訪的時候,驚訝一瞬,也沒說什麼,依舊在露台澆花,等着孫昕上來,然後跟孫昕閑聊一陣。
孫昕到也沒說什麼,是真的閑聊。
倒是沒過一會兒,汪敏就借口身體不适,想要趕人。
孫昕也沒自讨沒趣,直接就告辭離開了,兩個人到也沒說什麼。
等到兩個人都走了,汪敏繼續擺弄了一會兒花草之後,轉身回屋裡去找了一把鏟子,在雜物間找鏟子的時候趁機給自己婆婆打了電話。
“媽,今天裕風雨和孫昕來家裡了。”
趙母隻是沉默兩秒就快速的說:“小敏,你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跟往常有異常,最近出門保镖一定要好好帶着,注意安全,然後提醒一下小辰,加強安保。”
汪敏嗯了一聲,也沒有挂斷電話,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趙母快速的補了一句說:“小敏,不要見阿寶。”說罷挂斷了電話。
汪敏隻在雜物間待了不到一分鐘就離開。
一個人站在遠處,拿着望遠鏡看着趙家的露台,向電話裡彙報說:“裕風雨和孫昕分别來找了汪敏,汪敏在兩個人離開後沒有什麼異常,一直擺弄那些花。”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這個人回答說:“嗯,确定,裕風雨連楚飛都弄來了,汪敏也隻是爬在露台遠遠看了一眼,從唇語上看,裕風雨想要楚飛去學金融,汪敏沒說什麼。她和孫昕就是閑聊什麼也沒說。孫昕離開後,汪敏隻回雜物間找了一把鏟子,不到一分鐘,就回來了,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聯系外界,而且汪敏進出雜物間神色都沒有變化,保持着情緒的連貫性,根本不像中間打了電話或者跟人說話了,以汪敏的性格,她演技不會這麼好,放心吧。”(注1)
那邊又說什麼,這個人回到:“嗯,那個舞蹈老師,我就引導引導,他缺錢,楚飛又沒有警惕性,他自然想去從裕風雨那裡撈一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jc之前替他銷毀了所有證據,就算孫昕施壓,按照法律,也沒有證據,定不了罪,很快就放出來,然後我會安排他一周就出現在學校,破了他們的安保的。”
那邊又說了什麼,這個人繼續無奈的說:“汪敏要去孤兒院了,我轉移地方了,挂了。”
裕風雨從汪敏那裡出來就去了銀行,跟本州銀行談了今年集團的流水,還有明年的投資和集團走勢,本州銀行在看了裕風雨的計劃後,延緩了今年的幾批款項,并且追加的貸款,也對他們明年的資金流向做了大緻的分析,并且決定如果今年集團盈利,并且今年各種款項能按時還款,明年還可以繼續追加貸款。
從本州銀行走出來,裕風雨給某大學金融學院校長打來電話,給楚飛報了一個mba課程,然後出現在遠航集團總部,正式開始轟轟烈烈的查賬活動。
并且提前一天正式通知集團,明天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