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場活動名為紀檢,可誰不知道這是在查集團有多少資産,準備分家了,所以集團内部現在開始考慮要站隊了。
集團創始人夫妻分家,如果是一般集團也就算了,可遠航集團從始至終都是夫妻倆創立和發展的,現在分家不僅是股份問題,更是一個問題,那就是跟着誰發展有前途的問題,當然這些問題普通員工倒是不怎麼考慮,這家公司不行,到另外一家好了。但中高層領導這時候不得不開始站位了。
當然這依然與楚飛無關,楚飛還是乖乖的等在車裡,乖乖的玩遊戲。
其實楚飛很膽小,任何事情都不能打破她的小世界,她也不敢走出她的小世界,所以……
從這天開始,由蔣玉打開的小缺口,将被越挖越大,直到這個膽小的孩子可以走出,或者是走到這個真正的、現實世界裡。
另一邊
蔣玉跟蔣明這對堂兄妹,坐在一起,喝茶咖啡聊着天,你一言我一語,很和諧,隻是談話内容……
“你猜他下一步是什麼計劃?”蔣明喝着咖啡,又看向江面,似乎非常放松。
“還有什麼可猜的,他如果不是有這麼得力的手下,怎麼可能還會站在那個位置,下一步不外乎再将那個舞蹈老師送回學校,向我們宣告他已經掌握了我們的活動,從而使我們生疑,然後互相懷疑,最終破壞我們還不容易建立的保護圈而已。”蔣玉難得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也對,你對日本那個的研究更透徹,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澳門的事兒。”蔣明将手交疊,放在腹部,看着蔣玉問。
“倒沒什麼,最近‘他’應該很忙,月月這次都來了,估計很快要去見阿寶一面了,所以……我想……”
蔣玉還沒說完,蔣明直接打斷蔣玉,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讓蔣明太了解蔣玉了,他不會允許蔣玉轉移焦點,回避問題的。
“我隻問你澳門,不要跟我扯别的。”
蔣玉看着蔣明,看他态度堅決,隻好回答說:“澳門不需要刻意安排,楊禹(listen)會去澳門,必須找出那個可以打開阿寶心門的鑰匙,然後我們這些人必須完全退出阿寶的生活。”
“我不需要知道結果,我隻需要知道過程,現在威爾遜肯定會去澳門,你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日本那個想要,他快死了。現在竹内因為肺癌晚期也想要,你又給機會讓趙易偷走了阿寶的血。‘他’逼着那條蛇相信阿寶就是那個孩子,逼着‘他’相信阿寶就是他們要找的藥,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蔣明一字一句語氣輕緩,但字字都是蔣玉不能逃避的壓迫和質問。
蔣玉攏了攏被江風吹亂的頭發說:“我已經回答你了,我希望阿寶進入這個世界,然後我們這些人全部消失在她的生活裡。”
蔣明看着她,有點懷疑,但還是最終點頭說:“行吧,哦,對了,霍氏和孟氏真的不錯,尤其是霍霆,他對市場很敏銳,投入了大量精力給清潔能源,然後這次主動提出技術救市計劃,是個有大局觀和國家觀的人,孟繁華也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這麼短的時間抽調了技術骨幹去幫助中小企業。”
蔣玉看着蔣明笑了,沒說什麼。
看着江景,蔣明喝完了了一杯咖啡,起身站起來打算要走,不過再走前一邊出錢夾,一邊說:“我不在乎這些事兒,是你前幾年就提醒的霍霆也好,還是現在這個局面是你促進的也好,我都樂見其成。因為我隻在乎一件事,他們行業内部自救了,國家就省錢了,而且省了這麼大一筆錢,國家可以投入其他事情中,而且我對國家也好交代。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澳門的事兒,小心點兒,我不想一個孩子,因為一個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的猜測,在澳門丢了性命。”
蔣玉轉頭看向江景,一陣風吹過,再次吹亂蔣玉的頭發。
“知道了,哥。”
鈴鈴鈴
蔣玉的電話響了。
“人走了。”
“哦。”蔣玉挂斷電話,看着蔣明的離開的背影,又看看江面和四周,挂斷電話,拿着手機也走了。
林潇站在江的對岸,手裡拿着一個手機,耳朵邊還夾着一個手機。
手裡的手機播放一個畫面,有個人走出了酒店房間。
耳朵邊的手機則在撥打電話,說了一句:“人走了。”然後挂斷電話,将耳朵裡的手機裝回口袋,手裡的手機變成遊戲畫面後,拿着手機也走了。
全潇難得跟手機發了一個信息:我要去見阿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