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在澳門,就是因為金主在澳門。
郭平不僅精心準備了一切,更是早早的等在門口,等着見這位金主。
站在門口,郭平一一迎接好來者,将他們請進去,讓侍者帶着他們進去。
隻是在最後一輛車開門的,走下來的瞬間,郭平罕見的失态了,但迅速調整好表情,可到底……還是被人瞧出了端倪。
郭平認識那三個人,一個是日本航運的巨頭獨子,一個是川崎縣知事,另一個是日本經濟産業省的相原的秘書。
“媽的!着了道了!這些是那些長期跟□□有聯系的,極□□,在國際上都臭名昭著,擅長殺人越貨,侵占别人的商業。要趕緊回去!繼續待着這裡有危險,很可能性命不保。”郭平在心裡下了第一個決定。
“媽的!如果我這條歐亞航道被他們占了,往後國家經濟就沒有秘密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有危化品和機械運輸海運運輸許可證,占了幾乎95%的危化品和高精尖器械的進出口。他們可以從每年的航運量,航運的具體東西推斷出國家在發展什麼,需要什麼了!”
“ctmd,不能退!俄羅斯那條線(郭平跟李家現在合作的航運線),老子不要了,拼了命也不能讓他們攪局!”這是郭平在心裡第二個決定。
“老婆孩子必須馬上去北京,不能耽誤,最少保住命!”這是郭平心裡的第三個決定。
“媽的,威爾遜的三個港口找幾個福建佬接盤,即便再危險,歐亞整條橋梁斷了,也不能便宜日本人。不過也要讓福建人拿出南非洲的三個港口,不能虧太多。”這是郭平心裡第四個決定。
至此,郭平才穩定下來,但看到那三個人的表情,郭平也知道瞬間的驚愕已經露餡了,連忙迎上去說:“鈴木桑,川崎知事,怎麼來這裡了?上次我和妻子去川崎玩的時候,恰逢你在演講,我和妻子還去旁聽了呢。”
郭平當時心想這都是公開可查的,不怕他們回頭去查。
但剩下兩個人郭平怎麼認識的,是郭平在其他公開場所見過,特意查過。為什麼查,則……有别的原因。
多年前,東南亞某個航運商,因為拒絕跟他們合作,就是被這個日本航運的獨子殘忍殺害,然後獨子竟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靈堂。
當時郭平調查過,而他們背後是日本經濟産業省的相原,那個秘書是相原最看重的人。
至于……鈴木,這個鈴木的妻子的爺爺,是相原最大的競争對手,竹内。
當時郭平去日本的時候,日本的幾個華商陪同,幾個人無意識的碰到鈴木演講,之後聚餐的時候,那個華商之後喝醉的時候說過一些日本的事兒,其中就說這個鈴木一家,本就是日本zz世家,最擅長左右都不得罪,大兒子娶的是竹内的孫女,二兒子和相原的侄女訂婚。
另一邊,滬市
杜四小姐确定了裕風雨所說的真實性,也查看了裕風雨所出示的文件真實性,點了頭。
這邊杜四小姐剛點頭,跟她一起來的秘書就彎腰鞠躬離場,傳消息給杜氏一家,得到姑母首肯,沒幾分鐘,遠在希臘的船就啟航了。
至于……為什麼這麼快,恐怕是侄子内心想答應,早就驗證了真僞,做好了準備,可怕姑母有别的想法,便隻等姑母點頭,那艘船就啟動了。
澳門
何榜坐在露台上,一邊看着夕陽,然後一邊接電話。
“什麼?船啟動了?那咱們不用出手幫他們了,貿然出現,會暴露我們。”
“嗯嗯,郭平來找你了?為什麼?”
“哦,讓你去占那三個港口,他要另外三個,不過他怎麼舍得的?”
“恭喜,兄弟,這下白白占了大便宜了。”
何榜打電話的時候,語氣百轉千回,有驚訝,有疑問,但如果你看到何榜的正面,你就明白了,何榜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對電話内容仿佛早就知曉了。
挂斷電話,何榜摁玲,秘書連忙從房間外走進來。
何榜對着秘書說:“看樣子郭平選擇站在我們這邊了,你讓北京方面通知姚婉,加強安保,李家豪這個人肯定會狗急跳牆。剩下的事兒,按照原計劃,咱們必須在孟氏和橫濱這條線完成狙擊。杜橫既然有意幫我們,我們就把東南亞的水攪混,這樣橫濱的事兒才更有保證。”
秘書點點頭,對着何榜又說:“那……鈴木三人上次吃飯的時候,被您下了面子,咱們下一步還要繼續逼他們嗎?”
何榜點點頭,對秘書說:“讓楊禹回國,照顧一下阿寶的情緒,估計他要見阿寶了。”
秘書聽見這話,有些躊躇,有些為難,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楊禹被榮天堯的人在美國……撞斷了腿,要不是我們的人去的及時……您也知道,榮天堯的信條就是不受中國法律保護的,都是他的玩具。所以……估計……可能榮天堯上次因為那張玫瑰給楚飛小姐送東西的照片,查了楚飛小姐這邊的情況,以為楊禹是全潇那個學心理學的朋友……就……不過我已經告訴榮天堯那邊了,那邊不會亂動了。”
秘書幾句話把何榜搞無語了,捂着臉都氣笑了,但也沒辦法,隻好說:“那就這樣吧,我想,是時候讓阿寶堅強起來了,畢竟沒多久了,她就要脫離我們的保護,成為自由的鳥兒了。”
把秘書打發走了,何榜轉身繼續看夕陽,心中彌漫着一股悲涼的氣息,看樣子趙簡在歐洲麻煩了,有危險了,不然榮天堯怎麼敢自作主張,趙簡把楚飛托付給他了。
可……現在何榜也幫不了趙簡了,現在的時局與他,與趙簡,與任何人都非常危險,都在走鋼絲線,一不小心就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