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招式最傷人,什麼招式最能控制人?
殺人誅心,最重要的是直擊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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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會所
趙簡正坐在窗邊悠閑地喝咖啡。
窗外是大片的梧桐樹,趙簡沉默的看着窗外的景緻。
楚飛被幾個保镖領着進去的時候,趙簡沒回頭,隻是在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在桌上拿起一壺茶倒進早就擺放好的茶杯裡。
而楚飛則是不情不願的跟着保镖,在保镖的示意下坐在趙簡的旁邊,一聲也不坑。
“你媽媽生病了,你要去看看她嗎?”餘光撇到楚飛坐下了,趙簡才開口。
“不用了,我有媽媽了,而且她應該不想我去看她。”楚飛看看茶杯,仔細在鼻子下聞了聞,才喝了一小口。
“哦,嶽月雙腿殘疾了,我以為你不喜歡她了呢。你小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沒有記憶,總是忘記這兒,忘記哪兒的,所以我以為你喊的媽媽不是她呢。你還記得那次你來找林潇被我關起來嗎?那時候你發燒就一直哭喊,說想找媽媽,媽媽會跳舞,很漂亮,我以為她殘疾了,不能跳舞,你就算記起她,至少也應該不喜歡她了。而且……說起來你跟嶽月相處應該很少吧,除了你出事之後,她不得已不再出門演出,才陪了你三個月而已。我一直以為你應該不記得她,你隻是單純渴望有個媽媽而已。”趙簡很随意的說出這件事,就仿佛再說一件阿貓阿狗的事兒一般。
趙簡的話諷刺滿滿,可楚飛卻好像絲毫不為所動,非常平靜的聽着,聽完也隻是放下茶杯,淡淡的說:“嗯,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不過媽媽很愛我,她大約比趙清韻和你更愛我點兒而已,也或許她也不愛我,可我也并不太愛她,因為我始終隻愛自己。”
“呵”,趙簡諷刺一笑,将咖啡放下去,諷刺的開口,“你總算不再裝了,這麼多年裝精神病一定很辛苦吧,在美國騙了那麼多人。其實他們不去,你自己也能出來吧,不是就差一步嗎?你隻不過時間要久點而已,畢竟你要那些人自己論證出你的血沒有那個作用然後放過你。所以……你裝的還不錯啊,小王八蛋,你跟你那個父親真的太像了,像的你出生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想掐死你。”
“嗯,謝謝你當時沒掐死我。”楚飛低着頭繼續喝茶。
趙簡看着楚飛,似是想到什麼事兒,心情似乎很糟糕,臉也越來越臭,隻是因為什麼,在強忍着什麼,隻好端起咖啡繼續喝下去。
“怎麼樣,小王八蛋,我聽嶽林說,你喜歡喝茶,我特意找的上好的茶葉,一點也不比嶽林那個窮光蛋的差,怎麼樣,好喝嗎?”
“您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呵,小王八蛋,你倒是停會察言觀色,不過也是,畢竟你從小就沒人教,隻能靠察言觀色才能活下去。”趙簡諷刺的開口,又扭頭看了一眼楚飛,似乎更厭煩了,隻好強忍着厭煩,繼續說,“小王八蛋,我想和你做個交易,這是你父親欠我的,當年如果不是你父親惹出了事兒,我父親怎會慘死在我母親眼前,我大哥怎麼會被硬生生的砍斷雙腿,所以這也是你欠我的。不過,你現在可以還我了。我有些事兒要做,你把蘇才和範禮的那些人弄走,怎麼樣?”
楚飛擡頭笑笑,并沒有答話。
趙簡笑着看着楚飛,也沒說什麼,隻是擺擺手叫人進來。
楚飛也不說什麼,喝口茶,直接跟着進來的人走了。
“杜衡三天後的機票回國,怎麼樣?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死,或者範禮死,你選一個?”趙簡在楚飛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對楚飛說。
楚飛沒什麼表情的擡頭,看了一眼保镖,沒說話還是離開了。
等到保镖送走楚飛又回來,趙簡還在喝咖啡,隻不過雙手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保镖走進來後直接坐到趙家旁邊的空位,扯扯領帶,自顧自給自己倒杯茶說:“很完美的表現,沒有破綻,看不出清楚她在想什麼,或者計劃什麼,我應該是最靠近她的人了,我之前催眠過她無數次,她都沒露餡,現在也是,我甚至動用了我之前的催眠暗語,都沒用,她的心理防線太強了。”
趙簡繼續喝着咖啡,指尖還是在顫抖,可語氣和神情卻很自如,并且輕松的回到:“哦,是嗎?勞倫,如果不是你在之前的催眠透露出這種情況,我還真不知道,這孩子防禦心裡這麼重。”
勞倫扯扯領帶,繼續說:“那當然了,趙先生,我在美國就說過的,而且我和全潇合作這麼久,你們都沒發現我的存在,我還是有價值的,當然,我也會對得起您付的錢。”說着勞倫趴在桌上,将臉伸到趙簡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說,“我足夠了解他們這種人,她已經決定了,所以她會想辦法去澳門的,她并不傻,林潇和你連續出現,再加上杜衡,她權衡利弊之後,肯定會選擇去澳門的,因為隻有澳門才是她破局的關鍵。”
趙簡看着勞倫審視了一下,厭煩的轉過頭,轉身也離開了。
“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她誰也不愛。”勞倫在趙簡也要離開的時候,癱在椅子上,搖晃下手裡的茶杯笑的輕佻又慵懶的說。
趙簡腳步在門口頓住,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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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回到小師妹家,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回去的時候,正好遇見小師妹的媽媽已經做好了飯,楚飛還很高興的跑到廚房去看做了什麼飯,然後幾個人一起開開心心的吃飯。
自始自終楚飛都神色如常,該笑笑,該吃吃,隻不過第二天跟小師妹一起玩的時候說覺得無聊了,正好醫院的假期結束了,該回去上班了。
然後在轉天早上就回醫院上班了。
全佑知道楚飛回去上班也沒說什麼,也沒去醫院,隻是給孟繁華打了一個電話。
這天,楚飛是體檢科的班,值班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口氣約了三個人的人流手術,楚飛按照規矩登記好,就開始給這三個人打電話,按照流程先檢查,然後安排手術。
隻不過很奇怪的是,這三個人每一個人接了電話都的暴躁無比,罵的很難聽,堅決不來檢查。
楚飛沒有辦法,隻好給預約人再次打了電話。
預約人聽完笑了,沒說話,就挂斷了電話。
楚飛有些憂愁的看着這三張預約單,不過已經是午飯時刻,跟楚飛交好的小護士來找楚飛吃飯,看楚飛憂愁,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楚飛指指預約單說,預約人安排手術的人不願意來。
小護士笑了笑,揉揉楚飛的頭說也許這三個人碰面就會做手術了,或許你可以讓這三個人都來呀。
楚飛思索了片刻,就又給三個人打了電話,隻是這次就說了一個時間,說明天早上還有另外兩個人一起做檢查,是預約人一起預約的。
電話那頭那三個人無一例外的再次破口大罵,問另外兩個人是誰,楚飛通通不答,隻說另外兩個人已經預約好了,三個人是同一時間,你可以選擇不來,也可以選擇來,不過這些到時候都會告知預約人。
小護士笑着看楚飛打完三個電話,搖搖頭,好笑着說,楚飛,你約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遇見了,打起來怎麼辦?你要怎麼辦。
楚飛搖搖頭說沒想這麼多。
小護士拍拍楚飛的頭說,叫保安呀。
中午,裕風雨照例給楚飛打電話,楚飛有什麼答什麼,一如既往對我乖巧,隻是聊着聊着,裕風雨突然問:“你覺得今天那三個人的事兒,是怎麼回事。”
楚飛一邊吃飯一邊說:“應該是某個富人的三個小情人,富人既然預約了,就笃定這三個人會做。即便這三個人不想做,另外兩個人做了,她哪怕不想做,也會來看看的,隻要人到了就行了,人到了這三個人就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