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并不相信水蘇,現在卻極度希望能成功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何自行外出的少主哥哥還必須得讓二姐尋回來,但是,在最後聽到一向說話算數的雲苓大哥答應少主哥哥會再回來,宇曉的臉上終于有了期待的神情,神情和聲音也恢複了奶聲奶氣的明亮,
“那,二姐,二姐你一定要快點找到少主哥哥哦,一定要告訴他,曉每天每天都有很認真的在練功,還有做功課,還有,每天每天都會在少主的門前等他回來哦,還有,還有……”
“嗯,明白!”
“還有,一定要告訴少主哥哥,曉很想他,曉真的真很想他,你一定要先告訴他這件事,那少主哥哥就會很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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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即将全部過去的時候,金虎照在一個夜晚回到南都境院。
“你這家夥,一去就是差不多大半年,信鴿都要飛膩了,我還以為你要死在那次重傷裡了!”看到整整三季都沒有見過的高大男人,聞聽到訊息的何遲暖丢下手頭的工作,興沖沖的叉腰,攔住了他的去路,但對方完全不理會她,
“别擋道,羽華在哪裡?”
“現在才想起羽華,未免太虛假了吧,金虎照!你現在還找她還有什麼用?”
“少胡纏,快點說羽華在哪裡?”
“你在醫部療傷的時候,怎麼在信鴿裡一句話也沒提羽華?難道不是因為她犯了事,你也怕她連累到自己?”說到這個,何遲暖就來氣。
“笨蛋!那是因為在信鴿裡問不清楚,現在少給我啰嗦,快說羽華在哪裡?”
見對方的眼神瞪過來要把自己砍死,還不算太遲鈍的何遲暖拍着胸口,心有不甘的回道,“怎麼了?發這麼大火,她早就去東方了。”
“東方?”
“對,東方的舌島結境,聽說那個結境修複的時間快要到了,因為東方太遠,所以沒有一個境師願意去……”
“那你呢?你為何也不一起?”金虎照瞪她。
何遲暖沒有被吓退,更沒有一點心虛,
“你以為我不想去?是羽華這次一定不要讓任何人跟随,說她是贖罪的,不願意連累我們,你這個大老粗到底懂不懂?”
“大老粗怎麼會懂!”
“……”
下一刻,金虎照抱着被何遲暖踩到的腳背,站在原地龇牙咧嘴的跳來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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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
皇宮,
皇宮的書房。
書房是司帝嘉辦公外加起卧的地方,反正皇宮裡的工作人員都很清楚,與其想着方子讓他們的司帝大人如何去翻妃子們的牌兒,還不如多翻幾把宗卷對身體更有益。
反正他還年輕,不過年僅二十一,若不是第一順位的少皇宋方熹出了意外,二少皇宋方嘉他也不會這麼年輕輕的就上位,本來這個年紀,還是在皇宮裡瘋玩的少皇段位,所以大家也就不急着架他來為司帝制度開枝散葉了,這裡頭最起碼還有十年以上的時間可等,就先耗着呗,曆代司帝也都這麼過來的,一個個晚熟得讓人懷疑是不是搞基的料,但看看宋家繼承下來的嫡親制度,又一個個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此刻,被萬人懷疑是不是在搞基的司帝嘉,正踩過萬人山一般高的批卷宗案,當他發現前面還有一座同樣高度的案件山時,幹脆坐到了腳邊的批卷上,開始發出工作過度後的悲歎,
“我想八卦哎……”
該死的熹,啊,不對,他本來就死了,嗯,該死的熹,真的是一死百了,留下他來頂缸受這份司帝的罪孽。
“您的工作不會因為八卦而減少,相反,他們看你還有閑情聊天還會再加一倍的量上來。”絲毫沒有同情心的蒼季鷹,站在書山的另一角,淡淡的發出提醒。
“你走遠點,别煩我,别跟我說話,别讓我看到你!”
“什麼?”鮮少被宋方嘉厭惡的蒼季鷹,一時間還無法相信。
“都是你的錯,都是因為你叫境院派羽華去了東方!這樣子,她不是離我越來越遠了嗎?以後還有誰和我聊天下棋?那樣一來,我的工作壓力就會無法舒解,我會成為南都司帝史上第一任過勞死的司帝,啊啊啊啊我實在是悲慘了!”
發着和公主一樣脾氣的宋方嘉,這個時候是無法把他和那個在殿上發号施令的司帝嘉聯系一塊的,而對于他這種類似于精神分裂症一樣的人格,身為皇宮的第一禦師蒼季鷹,早已經和貼身的工作人員們一樣見怪不怪了。
“請陛下搞搞清楚,去東方舌島是夢羽華主動申請,不是我給境院施加的壓力。”蒼季鷹沒有因為對方是王者就願意背鍋。
要背,也不是替他這個王者背,在蒼季鷹的心中,少主霄才是第一順位的王,司帝嘉,還是那個第二順位啦。
而這位剛上任的南都司帝,有的是不需要别人負責的大度氣場,若真心替他背鍋,隻會讓自己懷疑起作這份工作的職責性在哪裡。
因為以後會惹出更多的鍋。
“哈,給出‘以再接東方結境的任務才能獲得司帝嘉原諒’的這句話的人,可是你這個蒼大禦師!明明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充許就先斬後奏,這下好啦,沒有陪我聊天也沒有陪我玩,而且,羽華在西域才受過重傷啊,你這個沒有人類氣味的蒼族人!”司帝嘉腳踩書山,一臉憤憤不平。
“受傷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夢境師根本不會再有什麼礙,這還要多虧守水蘇的相助,若不是她主動用自己的星盤換取夢羽華破損嚴重的本命,那就隻要死路一條。不過那樣一來的話,我們西域的明王坤,又要再度受到金虎獸靈的軟禁了。”
說出這一通話的蒼季鷹,表情雖然還是那般客氣,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頓時就讓司帝嘉的表情尴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