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沛知道師汀白在北美的所有房産,在商言商,他有權利了解自己的合作夥伴。
可面前這座私宅?他确實不知道。
“認識這麼久還有沒摸透的地方,狡猾的小流氓。”
不過師汀白醉酒的時候倒是提起過,他父母住在紐約郊區的老宅裡,難道說的就是這兒。
“要真是他爸媽的地兒,貿然登門會不會太失禮?”
宋先生繞着車頭左轉三圈右轉三圈,莫名緊張了,正琢磨着要不要掉頭買點水果在登門,莫名發現厚重的門闆不知道什麼時候敞開了一條縫兒。
不大不小,堪堪能過一個人。
……
門縫吹出一股涼風搞得宋之沛脊梁骨涼透。
“我記得大門剛剛明明關着?”宋之沛擡頭打量,門前并沒有任何電子攝像裝置,難道攝像頭隐藏在高大的樹冠裡?
“算了,進去看看。”他理理襯衫,套上西裝外套,大大方方的推門走了進去。
斑駁的樹影在慘白的月光映襯下群魔亂舞,冥冥中似乎有數道視線在暗中偷窺院子裡的訪客。
被偷窺的滋味當然不舒服,宋之沛敏感的擡頭,捕捉到窗前一閃而過的黑影。
搞什麼?
“汀白,是我,宋之沛,請問有人在家嗎?”
穿過庭院就是一樁三層的小别墅,他站在别墅門前叫了多次無人答應,隻得轉身掏出電話撥通了師汀白的号碼。
電話依舊無人接通,宋大律師犯愁之際,豈料緊鎖的别墅大門又開了。
如此詭異的狀況,讓宋之沛多少有點惡寒。
猶豫再三,還是推門進去。
“叔叔阿姨抱歉,今天冒失登門,我是汀白的朋友……”
空蕩蕩的客廳了無人迹,宋之沛甚至聽到了他打招呼的回聲。
“家具都套着白色防塵罩,難道這是座空宅子,不對,那門是誰開的?”
三更半夜的空房子多少有些滲人,宋之沛僵在客廳的腳恨不得立馬掉頭。
“可剛剛窗口明明有人影閃過?難不成師汀白被仇家綁架了?”宋之沛默默的将手伸進大衣口袋,提前編輯好了報警消息,隻等遇到危險,立刻發送。
而後循着空蕩蕩的回廊向别墅深處走,五分鐘後站到了二樓的卧室門前,“剛剛有人站在窗前偷窺我進門,大概就是這個房間的位置。”
宋之沛剛要把手搭上門把手,“吱~”,門又一次自己開了。
我草!
用不用這麼邪門。
宋之沛透過半開的門縫朝着卧室内張望,涼風卷過空蕩蕩的卧房,裡面竟然擺着十幾張床,床上齊刷刷躺着人,全部蓋着白色的床單隻漏出肩膀和頭,了無生氣,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