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運營急需補充的資源:課程資源、教學樓、教職工隊伍、生源。
燈塔夜校建成後,你将獲得無窮的力量,從而解決目前的困境。
其他注意事項:待解鎖。」
‘獲得無窮的力量,從而解決目前的困境。’明顯在話裡有話的暗示他。
褪色的大公雞皮影,來曆不明的銀手镯,古怪的老年智能機,還有一張刺眼的婚書。
師汀白隐隐覺得,如噩夢般籠罩在家族頭頂的怪病,其源頭或許就在國内的羊城。
一切似乎都串聯起來了,師家放棄羊城諾大家業幾代人背井離鄉,叔公和父親每每提到故鄉都潸然淚下。不是他們不想回去,而是他們不敢。
宋之沛也沒想到,他前天在羊城公開露面,雲家第二天就派人到紐約完成了産業交割手續,而且委托的還是赫赫有名的桑托斯事務所。
“國内老一輩重信守諾我能理解,可這封指腹為婚的破布是什麼意思?”宋之沛一瞧見桌子上描金畫鳳的婚書,控制不住的就要發火。
師汀白與之四目相對,知道他是為自己擔心,故而漏出一口燦爛的小白牙,笑道:“想想也對,一向都是你宋大律師惡心别人,難得被别人算計,看來國内那些深居簡出的老東西并不好對付。”
“你還有心情說我的風涼話,結婚雙方,你的名字、生辰、籍貫都在上頭寫着,偏女方的信息一律都空着,這是什麼意思?”
師汀白也非常無奈,攤手懊惱:“是我輕敵了,低估了國内資本家的險惡,隻當桑托斯事務所是業界的金字招牌,簽字的時候沒有詳細查驗過箱子,你瞧,破布上的墨水都沒幹透呢。”
宋之沛嘴角抽了一下,估計是要被氣暈了。
“婚書的落款編号是120年前,那時候還民國呢吧,感情他們雲家用太爺爺輩的婚書給重孫字輩的你下聘,擺明了就是在算計咱們。”
師汀白生怕把宋大律師氣炸了,知情識趣兒的将婚書收起來,啟聲安撫道:“宋,咱們混迹金融圈子這麼多年,吃過的暗虧還少嗎,這年頭有權有勢的就是大爺,我們不能把人家怎麽樣,更何況我現在還有求于人,雲家肯如此爽快的辦理交割,恐怕就是沖着這封發黴的婚書,更何況辦理交割的是北美公信力最強的桑切斯事務所,我們根本沒有翻臉不認賬的資本。”
比起那封婚書,其實讓他更憂慮的是手機上彈出的消息,國内的一切線索,都過于匪夷所思了。
“你打算怎麽辦,難不成真的回國?”宋之沛無奈坐下,搓了搓疲憊的臉,心裡說不上來的别扭,“去投奔你太爺爺輩指腹為婚的媳婦?汀白你能不能清醒點,雲家這種身家無法估量的老錢兒,什麼樣的女婿找不到,哪兒還用得着搬出祖宗留下來的婚書找女婿?你就不怕雲家指給你的老婆是個滿臉大坑外加豁嘴的癡呆?”
“宋,咱們别太悲觀,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怕熬不到跟癡呆入洞房就成植物人了,誰坑誰很難說得清,退一萬步,我回國是為了救命,又不是去追求真愛,命不久矣豈能容我挑挑揀揀。”師汀白起身拍拍老友的肩膀,沖他眨眨眼,“宋大律師,你真當我是香饽饽呢,像我這種金融圈厮殺的精英,賺的都是投機取巧的辛苦錢,表面光鮮而已,想要平安抽身,雲家是上上簽。”
師汀白随手又抽出一根煙,沒等找到火,指縫裡的煙就被搶走了。
一向不碰煙酒的宋大律師,煩躁的竟然給自己點上了:“少妄自菲薄,諾大的紐約城,我就沒見過比你厲害的風投專家。”
“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人還是要現實點,哪怕前頭是條絕路也比無路可走強,難不成留下來等死,紐約城可沒有姑娘敢嫁給馬上淪為植物人的我。”
“我敢!”
宋之沛睜着不滿紅血絲的眼睛,這些天他為了師汀白的事情海内外奔走,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有這麼在乎師汀白。
……
……
師汀白扯過背後的抱枕,直接丢到老友的頭上,怒罵道:“靠,宋之沛,大白天别講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