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雞靈活的脖子點了好多下,雞冠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師汀白眯了眯眸子,略微沉吟:“你打得過嗎?”
被捏住雞膀子的雞兄咕噜一下眼珠子,半晌,玩命搖頭。
師汀白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雞兄,我們兩個殺進去!”
大公雞瞪圓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師汀白一腳踹進了414的房門内。
“喔喔喔喔喔!”大公雞發出一連串慘烈的雞叫,
師汀白雖然聽不懂雞兄再說什麼,但感受到了它口吐芬芳的情緒。
師校長水靈靈的闖進宿舍,一把揪住三個愣頭青。
“三位,你們隻購買了9.99的自修室消費券,想要體驗新項目得加錢,9999一張票,約嗎?”師汀白張嘴就是胡說八道,語氣輕松得像是在推銷旅遊套餐。
張龍、林秀水和孟熊一臉懵,抿着嘴,一副“我們這是進了黑店嗎?”的表情。
“從你們的表情我看到了拒絕。“
“那就出門右轉下樓,前台的林泡泡老師會送你們離開。順道提醒你們一句,這裡以前可是亂墳崗子,三更半夜最好不要亂跑。”
說完,他一把将三人推出門,随後“嘭!”地一聲,414的房門被猛地關上,徹底将三個大學生隔絕在危險之外。
門外,張龍三人面面相觑,林秀水忍不住吐槽:“這校長是不是兼職搞傳銷的?9999一張票,他怎麼不去搶銀行?”
孟熊撓了撓頭:“我覺得咱們是被坑了,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張龍歎了口氣:“算了,趕緊走吧,這地方陰森森的,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
414宿舍内,陰風驟起,搖晃的燈棒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截上吊繩,忽悠忽悠地晃動着,仿佛在無聲地宣告某種不祥的開始。
大公雞蹑手蹑腳地想要溜走,卻被師汀白一把逮住雞爪子,死死抱在懷裡:“雞兄,來都來了,再坐會兒呗。”
大公雞瞪着師汀白,雞眼裡滿是控訴:“喔喔喔!”(翻譯:你個連雞都坑的混蛋!)
與此同時,一雙懸空的前腳尖幾乎要踩在師汀白的頭頂上,他順着那雙腳,擡頭看見了滿臉怨氣的學生妹。披頭散發,眼神陰冷,仿佛随時會撲下來。
師汀白暗自摸了摸後腰,黑金鐵拐還牢牢地拴在那裡。他眉眼帶笑,說話卻一點也不客氣:“小妹妹,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誣陷野子老師嗎?”
“野子強/奸/了我,他強/奸/了我,我發誓就是他□□了我!”學生妹聽到質問,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聲音尖銳得刺耳。
師汀白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譏諷:“照理說,你一個姑娘,說出的話自然會惹人同情。隻可惜,我這個人對小偷天然沒什麼好感,自然連帶着你說的話也一個字都不信。”
學生妹忽然嚎啕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裡帶着委屈:“你污蔑我,你跟他們一樣都污蔑我,嘤嘤嘤……”
師汀白不客氣地打斷她:“你是中等身材,可瞧瞧滿屋子堆着的不是長腿的褲子,就是大号的胸衣。再看看那邊的卷發棒和抓發夾,分明都是長發姑娘才用得着的玩意兒。還敢說你不是小偷?”
學生妹可憐兮兮地辯解:“大哥哥,我不是小偷,嘤嘤嘤,這些都是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師汀白噗嗤笑了,語氣裡滿是嘲諷:“傻姑娘,你看不到這些首飾和衣服上的logo嗎?勞煩你告訴我,哪兒的垃圾堆裡能見到這麼多名牌貨?我立馬關張改收廢品去。”
瘋瘋癫癫的女學生像是被點穴了一樣定在原地,可憐兮兮的眼睛裡洩露出一絲兇光。
師汀白帶着幾分調侃:“呦,我怎麼感覺到一股子殺氣呢?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麼非要栽贓野子。”
“為了錢?”他頓了頓,搖頭,“看樣子不是。”
“為了得不到的愛戀?”他又搖頭,“也不是。”
師汀白通過反複的提問,不斷觀測着姑娘的微表情,語氣越來越犀利:“那就是野子本身的存在妨礙到了你?”
“看你咬牙切齒的表情,那就是了。”
他略微沉吟,繼續推測:“那就讓我猜猜,老實的甚至有點窩囊的野子老師,是如何妨礙到你的。莫非,他抓住了你的什麼把柄,讓你寝食難安,不得不想辦法誣陷這麼個人人滿口稱贊的老實人。”
吊在半空的女學生不在掩面抽泣,滿臉惡意的挺直了身子。
師汀白:“你這種小偷小摸的毛病應該很早就染上了,但一開始宿舍裡丢東西大家應該還不知道是你幹的,除非,野子老師抓了你的現行!”
“我沒偷東西,是他污蔑我,污蔑我!還想要上報學校!我爸爸花了好多錢才把我送到名校,他一句話就想毀掉我們全家的希望,他怎麼能,怎麼敢!”女學生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最後幾乎是在嘶吼。
凄厲的喊叫聲中女學生現了原形,她不再是個唯唯諾諾的受害者,纖長的脖子和扭曲的繩子糾纏在一起,遠瞅着就是一副吊死鬼模樣。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師汀白也始料未及。
女學生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毒和瘋狂:“是他想要害我,他這種窩囊廢就算沒有我也沒有好下場,得罪我的都得死!”
師汀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撒謊精小姐,你跟野子的恩怨我沒興趣。不如我們聊聊放你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