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聽的柳秀才半夜開門,不住的唧哝。俺好意兒問這小姑:‘敢是你共柳秀才講話哩?’這小姑則答應着‘誰共秀才講話來’,便罷;倒嘴骨弄的說俺養着個秀才。陳先生,憑你說,誰引這秀才來?扯他道錄司明白去。俺是石的。”石道姑氣呼呼地說道,臉上的憤怒仍未消退。
“難道俺是水的?”小道姑也委屈地說道,眼中閃爍着淚花。
“禁聲,壞了柳秀才體面。俺勸你。”陳最良連忙制止兩人,“教你姑徐徐。撒月招風實也虛?早則是者也之乎,那柳下先生君子儒,到道錄司牒你去俗還俗,敢儒流們笑你姑不姑。”陳最良耐心地勸解着,希望兩人能冷靜下來。
“正是不雅相。”小道姑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便不再言語。
“好把冠子兒扶水雲梳,裂了這仙衣四五铢。”陳最良又笑着說道,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便依說,開手罷。陳先生吃個齋去。”石道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态,便松開了手,邀請陳最良吃齋。
“待柳秀才在時又來。”陳最良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清絕處,再踟躇。”陳最良一邊走,一邊低聲歎息,“咳,糁東風窮淚撲疏疏。道姑,杜小姐墳兒可上去?”
“雨哩。”石道姑回答道。
“則恨的鎖春寒這幾點杜鵑花下雨。”陳最良歎了口氣,緩緩地離開了。
陳最良走後,石道姑和小道姑站在原地,一時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石道姑開口道:“陳老兒去了。小姑姑好嗻。”
“和你再打聽誰和秀才說話來。”小道姑也說道。兩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疑惑,仿佛在探尋着一個神秘的秘密。
在這看似平靜的梅花觀中,一場小小的風波悄然掀起,而柳秀才房間裡的秘密,也如同那被雲霧籠罩的山巒,愈發顯得撲朔迷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