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良帶着那封承載着巨大期望的書信,忐忑不安地朝着李全的軍營走去。一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杜寶那充滿信任的眼神和李全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心中七上八下,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終于,他來到了李全的軍營前。看着那戒備森嚴的營寨,陳最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大步向前,表明自己的來意。士兵們将他帶進了營帳。
李全坐在營帳中,身旁坐着他的妻子,兩人一臉威嚴地看着陳最良。陳最良心中一陣發慌,但還是強裝鎮定,向李全行了個禮,然後說道:“李将軍,在下受杜寶大人之托,特來送上一封書信。”說着,他雙手将書信呈上。
李全接過書信,随意地看了一眼,便扔在一旁,冷笑着說道:“就憑這封信,就想讓我解散三軍?杜寶未免太天真了吧!”陳最良見狀,連忙說道:“李将軍,這其中自有深意。杜大人深知将軍的實力,也敬佩将軍的為人。他隻是不想看到生靈塗炭,百姓受苦。若将軍能解此圍,不僅能救百姓于水火,日後在朝廷也能有個好前程。”
李全聽了,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哼,我李全縱橫沙場,還怕他杜寶不成?我要這淮安城,他若識相,就趕緊投降,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陳最良心中一緊,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李将軍,您和夫人連席而坐,想必是夫妻情深,家庭和睦。可一旦戰争繼續,生靈塗炭,您忍心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嗎?而且,杜大人手中也有兵力,若真打起來,勝負還未可知。不如雙方罷兵,各守一方,豈不更好?”
李全的妻子聽了,輕輕碰了碰李全,小聲說道:“相公,這書生所言也有幾分道理。我們征戰多年,也該為百姓想想了。”李全聽了妻子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陷入了沉思。
陳最良見狀,心中暗喜,繼續說道:“李将軍,杜大人還說了,隻要您解了圍,朝廷必定不會虧待您。日後您在朝中,也能施展自己的抱負,光宗耀祖。”
李全沉思良久,終于擡起頭來,說道:“好吧,看在你這書生一片誠心的份上,我暫且答應你。但我也有個條件,杜寶必須親自出城與我談判。”
陳最良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好,好,我這就回去禀報杜大人。”說完,他匆匆離開了營帳。
陳最良回到淮安城,将李全的話告訴了杜寶。杜寶聽後,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李全,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要我親自出城,其中必定有詐。”
陳最良也擔心地說道:“老公相,這其中怕是有陰謀。不如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杜寶搖了搖頭,說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若不去,李全必定不會罷休。但我也不能毫無防備。”
于是,杜寶精心安排了一番,挑選了幾名武藝高強的将士,跟随自己出城談判。同時,他還在城牆上安排了弓箭手,以防萬一。
到了約定的日子,杜寶身着戎裝,帶着将士們出城了。李全早已在城外等候,看到杜寶,他微微一笑,說道:“杜大人,你終于來了。”
杜寶也微微一笑,說道:“李将軍,久仰大名。今日前來,是想與将軍好好談談,化解這場紛争。”李全說道:“好,既然杜大人有誠意,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這淮安城,你若答應,我便解散三軍,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
杜寶說道:“李将軍,這淮安城是朝廷的城池,我身為朝廷命官,怎能輕易相讓?但我也理解将軍的難處。不如這樣,将軍退兵三十裡,朝廷封将軍為節度使,鎮守一方,如何?”
李全聽了,心中一動,但還是故作猶豫地說道:“這……我還得考慮考慮。”就在這時,突然一陣亂箭射來,杜寶等人連忙躲避。原來,李全的手下中有一部分人不願投降,想要趁機殺死杜寶。
杜寶見狀,心中大怒,喊道:“李全,你言而無信!”李全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連忙喊道:“誤會,這是誤會!”他連忙下令制止手下,然後對杜寶說道:“杜大人,實在抱歉。我這就整頓軍紀,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杜寶看着李全,心中半信半疑。但此時,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說道:“好,我暫且相信你。但你必須盡快做出決定,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說完,杜寶帶着将士們回到了城中。
回到城中後,杜寶和陳最良商議對策。陳最良說道:“老公相,這李全反複無常,我們必須小心提防。”杜寶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目前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李全能盡快做出正确的決定。”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全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杜寶心中越來越焦急,他不知道李全到底在想什麼,這場戰争到底何時才能結束。而淮安城的百姓們,也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度日如年,他們都盼望着能早日迎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