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巨富,宮飛鶴姑娘,究竟有多少錢,沒人知道,究竟多不好惹,也沒人知道,人們隻知道她是有錢人中最不好惹的一個,她也是不好惹的人物中最有錢的一個。上一個惹到她的是從東瀛來的藤原妹子,結果得了個落荒逃回扶桑的下場。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内,他寫給周問鶴的信中都流露着一種悲涼情緒。
“他為什麼會找上我?”
“這我就不清楚了,憶盈樓和茅橋老店的命案和她都扯不上幹系,她似乎是專門針對你這個人感興趣。”谷主說到這裡,顔真真忽然從一旁插口:“全天下都是她老人家生意,有一筆兩筆被你攪黃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周問鶴當然知道原因不是這個,他轉頭朝顔真真笑笑,然後對谷主說:“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乖乖去聽錢德利的話?”
東方谷主有些意外:“你不打算查下去嗎?”
“我的目的,隻是替葉五爺找回劍胚,劍胚既然在李無面手裡,那我就不必花心思去管什麼塗家和茅橋老店的閑事了。”
顔真真急忙搶着問:“那麼花右使呢?他你也不管了嗎?”
“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花花的失蹤與眼下的事情有關,唯一的共同點,不過是事發當日的六羊村和日後的藏劍山莊都有大霧,而李無面則在藏劍唱出了憶盈樓火災的死者碧娘所作的曲子。”道人搖搖頭,“這不能說明什麼。”
“師父……”顔真真還想說什麼,卻被谷主打斷了:“他說得對,他确實沒有理由服從錢老闆。”說完他又轉頭看着道人:“我看,道長不如先回去聽聽于真人的一見。”
周問鶴已經聽出東方宇軒那失望的語氣中隐隐有逐客的意思,他點頭表示同意,又回頭望了一眼大廳一側的磚牆,知了當日在牆縫裡放了一樣東西,但是他該怎麼在東方宇軒的眼皮底下把它拿出來呢?道人思來想去,毫無辦法,他隻能盡量拖一點時間,看看能不能來什麼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