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痛不欲生地感受了無數遍,每一遍都想死,折磨得他頭疼。
“……”不就是缺了個人麼。
溫玫沉默了,一言難盡地深深望過去。頂着這樣一張狂放不羁的臉是怎麼做到時時刻刻都能吐出些中二的話語的。
深深的佩服。
溫玫很快妥協:“好的吧。”
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她又沒有失戀過,這種滋味恕她不能感同身受。
褚希:“呵。”
他就知道這人是這種反應。
褚希直接繞過她,一言不發往前大邁,他不想理她了。
溫玫小跑着追上去,“等等我!”
“不等。”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嗎?走那麼快幹嘛。”
“誰說我要送你回去?”
“是沒說,但我一般默認你送我回去。”
褚希長腿停下來,整張臉面無表情的,“溫玫,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耍酷,笑一個呗。”
褚希面向她,憋出個笑,嘴角毫無感情地勾了勾。
溫玫表情一滞,忽然就不勉強了:“……笑得比哭還難看,算了。”
褚希閉眼,忍了忍,忍住不發脾氣,“偷東西的賊很大概率還在這附近徘徊,你自己注意。”
“好。”
“送你到這就夠了,自己上去。”褚希送她到樓下,冷酷地插上兜,正欲轉身。
溫玫看他一眼,又望向樓上那盞燈,“不去見見?”
“嗯,走了。”褚希擺擺手道。
溫玫站在庭院的白熾燈下,注視着某道高瘦的背影漸漸走入黑暗。她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隻訝異地展眉。
窗邊,嚴思凝靜靜矗立着,有月光從窗外透進來,照亮了她的臉。身後投下一片陰影,像一座安靜瞭望的雕塑。她的目光凝向樓下分别的兩人,表情和心都很平靜。
減少和對方見面這種情況,兩人心照不宣。既然褚希是這麼做的,她也應該做到。
真正做出決定的時候都是無聲無息的,正如這刻,清冷月光鋪滿一室,卻帶不來任何溫暖。
眼眸半垂,睫毛落下了陰影。
腳邊傳來異樣,回神掃去,是她的小狗。肥噜噜的身體随着扭動的弧度變得軟萌可愛。伸着舌頭正在舔她的腳,更是對她的拖鞋愛不釋手,又啃又咬,把鞋子沾得濕濕的。
就這樣看着,嚴思凝登時笑起來,一把将它抱起,“乖乖,我隻有你了。”
溫玫上來時,嚴思凝正蹲在地上,心情不錯地在逗小狗玩。
她走過去,一塊跟着蹲下來,加入她們,“小寶寶,你的耳朵好像兩個妙脆角,好可愛呀。給我摸摸。”
小狗的耳朵現在已經立起來了,形似三角,焦黃焦黃的。溫玫捏住它的耳朵,柔軟的毛茸觸感在掌心化開,兩指一合将其折疊起來,幾秒後再放開,立馬又恢複了三角。
手感很不錯,她樂此不疲玩耍了好幾次。
小狗快樂地倒在地上,眼睛亮晶晶的,敞露出肚皮,開心地吐着舌頭,任由她們撫摸,乖得不得了,看得溫玫心都化了。
不料,嚴思凝驟然出聲:“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溫玫停下手上動作,猛地擡起頭,望見那張冷冷淡淡的臉,此刻嘴角卻薄笑着,頓時心裡過意不去:“不要嘛,我最近是沒時間陪你,我的錯,你别走,再陪我幾天……”
嚴思凝沒說話,她要走的原因不是溫玫來不及顧得上她。總之,和她沒關系,是她自己的決定。
溫玫已經纏上了她的手臂,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兀自撒嬌着。嚴思凝低頭睨了一眼,略略無奈失笑,“我本來以為嚴董事長許諾我的繼承人身份毫無用處,可現在想想還是有點用的。”
溫玫:“嗯?”
“你們的夥食實在是太差了。”說到這,連嚴思凝都忍不住搖頭。
“真的很差嗎?”溫玫歪頭疑惑。
她覺得還可以啊。雖然她在食物這方面不是很熱衷,隻要沒有毒不難吃就可以接受。而且好歹她頓頓都有肉,算不上很差吧?
望着她不覺自己心酸的樣子,嚴思凝不忍說什麼了。本以為溫玫的工作隻是辛苦些,沒想到吃的方面更差勁。
今晚這種夥食她可以吃,但遭不住頓頓吃,營養不夠,味道更是比不上。
難怪下鄉沒幾天她就瘦了一圈,一想到溫玫過的都是這種苦日子,心裡的憐惜自責越發嚴重,恨自己昨天隻帶了一頓飯的量。
嚴思凝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差了很多,冷冷道:“既然湛總不管你,我管。你們的夥食以後包在我身上,等我回去繼承家業,保證你頓頓都有肉。”
溫玫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