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嫩的肌膚微微發紅,仿佛一用力就能掐出水來,她媚眼如絲,身穿清涼,眸光含情的看着妄。
引領着他的手向着她靠近,一口氣吐在他的耳邊,明明隔着布料卻仿佛緊貼着皮膚似的。
“官人~您怎麼不看我~您不喜歡小美嗎~”
“官人,我好冷啊,你可以給奴暖暖身子嗎?”
輕輕地聲音,像是黃鹂,清脆又惑人。
妄想甩開,可對方像極了牛皮糖,死死的沾着,見他要走,反而還順勢的貼上了他的後背。
“你是不喜歡小美這幅模樣嗎?官人回頭看看可好,我難道不是您的意中人嗎?”
“滾開!”
妄眉頭緊鎖,喉嚨中泛起惡心,反手将那人打散,可下一秒,散開的霧氣化為更多的美人。
像是躲不開的蛇,纏繞在他的周身。
“官人~”
“官人你摸摸我這裡,好冷啊~”
“官人,留在這裡吧,我們可以陪着你,永遠永遠。”
視線模糊,一股股的熱浪席卷而來,近乎将妄逼瘋。
這種感覺明明從未經曆過,卻有一種熟悉感。
來一個,他便直接打散一個,而那些女人也越來越多。
突然,又消散了。
而緊跟着一道聲音響起,熟悉至極。
“妄?我做你的妻主,難道不可以嗎?”
“白,書甜?”
妄愣住了。
他迷茫的看向前方,一身白衣,熟悉的辮子被風輕輕吹動,認真的眼眸,紅唇的唇,那顆坐落在下巴位置的痣。
她似乎以為他沒有聽清,向前走了一步。
“我來做你的妻主如何?”
“你,你不要亂說。”
嗓子有些幹澀,妄捂住面具,這是幻覺,一切都是假象。
她知道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提及之前的事情。
她不是她。
“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沒有對我動心嗎?”
她又近了,伸出手,那雙纖長的手指上有筆磨損過的痕迹,很淺,但卻頑固的生長在指尖。
她雙手捧着他的臉,半強迫着人擡起頭,四目對視,他下意識的目光躲閃。
“我,沒有……”
他否認着。
可若是認真去看那眼眸中的情緒,複雜又糾結,還有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眷戀。
白書甜笑了,她緩緩地摩挲着面具。
“是嗎?若真的沒有對我動心,你為什麼不敢看着我?”
“你的心跳,為什麼會這麼快?”
“幾年未見你又為何再次回來,是打算找我嗎?”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面具上,那墨色的蝴蝶上都沾染了霧氣,恍若搖搖欲飛。
面具被摘下,緊緊抿着的唇細微的顫抖,妄想奪回這僅剩的遮掩。
“還給我,你走開!”
“不給,你為何不像之前那樣,直接打散了我不就好了?”
白書甜輕聲的詢問,臉上是疑惑與笃定。
他不敢,又或者,舍不得。
面具之下是絕色的一張臉,白到近乎發光的皮膚,一雙眼眸微微擡起,隻一眼便讓人沉浸,再也挪不開視線。
銀灰色的眸,明明是暗沉的色彩,可在這張臉的襯托下,卻充滿了神性。
“卧槽?”沒忍住
“?”
妄,耳根子泛紅,後退匆忙的用手擋住了半張臉。
他深知眼前的人并不是白書甜,可面對着那張臉,他終究是下不去手。
可面具,他必須要搶回來,那是他僅剩的,唯一屬于他的東西。
“面具,還我。”
“嗯?”白書甜擡了擡手中的面具,微微歪頭,身上的外衫順勢的滑落,白色絲綢一般的質感,襯着肌膚如雪。
她挑眉,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大床,她緩緩地坐下,擡腿,露出那弧度近乎完美的小腿。
“那你來拿啊?這面具,不就在這裡嗎?倒是你,怎麼出去了這麼多年,還是這般模樣?難道,沒有開葷嗎?”
“沒……”
妄别過眼,不敢去看。
但面具還在她的手中,外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不能在這裡耽擱下去了。
妄咬了咬唇,閉上眼,憑着感覺靠近,靈力運轉,去探尋白書甜所在的位置。
這般謹慎又避諱的模樣,像極了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明明他喜歡的不是嗎?男人,都是這樣。
眼看着人的手伸了過來,白書甜眯了眯眼擡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了過來。
慌亂之中的睜眼,正對上了她的臉頰,隻一寸的距離,堪堪便要貼上。
她張口,紅色的煙霧噴在了他的臉上。
無人能逃脫。
躲閃不及,煙霧直接被吸入,妄急忙想退開,可下一刻,渾身便開始上湧熱度。
那股熱浪來的兇猛,近乎直接沖擊到了他的大腦,手中不穩,下意識的便要倒下。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強撐着避開了她。
可憐兮兮的蜷縮着,死死的壓制着體内不知名的熱浪。
白書甜坐起,看向身旁的少年,不準确的說,是男人。
黑色的發絲纏繞,襯得那皮膚更白,隻是此刻被熱浪席卷,整個人都像是被煮熟的蝦米,紅的通透。
她伸手去碰,可下一刻卻被打開,他沉沉的開口。
“你不是她,不要碰我。”
“……呵,我不是她?可我與她長得一樣,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又怎麼能說我不是她呢?”
“你明明已經很想要了不是嗎,為什麼要拒絕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就算你曾經身在地母族,可你的族中那些女人不也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嗎?你都離開了,又何必在意貞潔。”
“你是一個男人,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
她貼上了他,輕輕地磨蹭勾引。
明明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可為何還要堅持,這對他而言,可是好事。
“跟我一同沉淪,我是你的妻主,你要不聽話嗎?”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唇上,卻如同涼風拂過。
她緩緩地低頭,床帳紗幔緩緩的合攏,微微遮掩了裡面貼合的兩人。
“滾!”
白書甜沒忍住直接罵出口,一腳直接踹飛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委屈的嘤咛一聲化為霧氣散開,而緊跟着又不斷出現一個接着一個她熟悉或者陌生的臉,甚至于楊天宇她師父的臉都有!
隻是看着那張年老的臉頂着一個健壯的年輕軀體,莫名覺得像某位爺爺。
白書甜氣急,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什麼東西都能吃的進嘴裡?
“不是,你就算是要騙我,好歹也搞點靠譜的吧,你這都是些什麼啊!”
空氣頓時凝固,那些個人影疑惑的左右轉頭看了看對方。
他們怎麼了,這可都是當下社會年輕少女最喜歡的模樣。
看着人又消失,白書甜歎氣,要是再這樣,她就用天書了。
雖然盡量避免不要用,但誰都架不住辣眼睛。
眼看着霧氣又凝結,白書甜磨了磨牙道:“不要白費功夫了,你不管幻化成誰我都沒有興趣,再不讓我離開,就别怪我動粗了。”
然而下一刻,白書甜就愣住了。
因為面前的人,有些陌生。
又或者說,她知道是誰,也見過,可如今展現在她面前的這張臉,卻有着幾分陌生。
他很高,看着她的時候都還得微微低頭,可那雙眼睛,卻是那般的專注。
“妄?”
“妻主……”
“?”
白書甜愣神,這幻境,倒是厲害的很。
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
“别亂叫,我跟你不熟,你讓開。”
“妻主不要我了嗎?”
妄問道,那雙眼眸中似有無數情緒湧動,最多的卻是受傷。
白書甜别過眼,刻意讓自己忽略對方的臉,強撐着咳嗽聲:“我不是你妻主,再說了,你不是最讨厭你原本地方的規矩嗎。你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