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啊,我就該聽你話準備點東西。
老弟啊,姐姐回家的時候總不能告訴你是三個人過年。
紀清思緒百轉後準備跳車,卻被施陽扶住後腰往自己方向帶了半寸。
那一轉身,紀清覺書房天花闆在旋轉,鬼使神差地捧着施陽的臉。
“施陽,你……淺嘗辄止,不能過分!”
“先還再談。”漫不經心。
“不還可以?”
話畢,侵略性的力量使紀清再壓向他,發絲垂落,額頭相抵,呼吸交錯。
根據動作,紀清知了:不可以。
她蹭上施陽的鼻尖,然後往下吻,落下的溫熱又輕又慢,紀清還在探索怎樣才不顯得自己生疏。
畢竟半月前的車内偷親有些笨拙。
殊不知對施陽而言,像是故意折磨,慢到令人心癢。
紀清覺腰後逐漸發燙,自己還清了吧?她打算結束卻突然被施陽反客為主。
說好“先還再談”,全然沒了這一步。
紀清的後頸被扣住,施陽仰頭吻上的那一刻,跨坐那一點居高臨下的優勢瞬間被碾碎,她的呼吸開始紊亂,理智一點點被抽離,失控感升騰。
可這僅是接吻啊,她的身體竟實誠地顫栗,直到被持續不斷的震動聲喚醒。
電腦桌面的手機在震動。
“……施陽……我有電話。”
沒允。
紀清掙紮再說:“……紀朗電話,要接。”她告訴了紀朗過年回去,這會應當是下晚自習打過來。
親弟弟啊,姐姐感謝你救我于危難中,你也不想小小年紀當舅舅吧。
又沒允。
最後一吻,施陽才道:“不急。”
“不是第一次打來。”
“你先休息會。”
紀清:“你、你聽到了不說,紀朗會擔心我。”
說着,紀清伸手去拿手機,又被施陽拉回來:“你确定要現在把視頻撥回去?”
那不然呢!好幾條未接。
紀清狐疑看人。
施陽攔住,他右手指腹蹭過她濕熱的唇,左手摸過耳垂繞進發縫,一縷一縷替人撫順。
“這副動人模樣,我不想被第二個人看見呢。”
紀清:“……”
紀清下人身上,她要回房間給弟弟回電話,施陽又不允,壓根沒讓她出書房。
她趕施陽出去,他帶着三分戲谑,慵懶地倚門,沒骨頭、不清白模樣,外人瞧了還以為紀清對人怎麼的了。
現在還不能被弟弟知曉,紀清讓施陽别出聲、别看,他一瞬間戴上墨鏡。
“……”紀清坐在椅子上準備撥視頻,茫然問:“那來墨鏡戴上?”
這分明是潼潼讓舅舅别看,紀清給他戴上墨鏡哄騙孩子的法子。
施陽将墨鏡往下一壓,露出得意目光:“你喜歡,所以多買了幾副。”
“……”
紀清暫忽略施陽,她先給紀朗打視頻過去,紀朗在宿舍外接聽,他問姐姐回家情況,說到時去接她。
紀清拒絕:“那天你又沒放假,你要翹課啊,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接着,紀朗又問她剛才去哪了。
紀清:“剛才在玩遊戲。”她揮手示意施陽換個地方站,她要對準電腦屏幕。
施陽站到她身後。
紀朗:“你不是隻愛好下棋?”
紀清再次讓施陽走開,她轉回視頻:“我不能多點愛好?你高三生見不得我玩遊戲!”
紀朗:“我覺得你怪怪的。”
平日不會給他看在幹什麼,就是做了虧心事才要證明,而且不是他在屏幕看到的。
“我那怪了?”她問。她撥視頻前打開相機瞧過,沒事,和現在通話視頻一個模樣。
紀朗:“你今天有些怕我。”
紀清:“怎麼會!”
嘴上逞強,心裡卻在想:“還不是因為你是小舅子,先給你點态度友好鋪墊,然後帶你見人。”
偷瞄施陽,那人卻歪在門邊幸災樂禍。
紀朗:“貓咪哄好了沒?”
啊?紀清沒養貓,她隻提過同事家有隻貓。摸不着頭腦接話道:“哄好了,早哄好了。”
實則,剛才後置視頻,電腦右下角炸出一條遊戲消息——施陽,你家貓咪哄好了沒?
紀朗:“那行,挂了。”
電話挂斷,紀清站起,一身輕松準備回房,至門口被施陽堵住:“你能瞞過紀朗?”
“那當然,我是她姐,紀朗從小被我耍得團團轉。”紀朗小笨蛋。
施陽:“他高三了,名校,年紀前十。”
紀清:“你不信我比他聰明?”
施陽笑了:“信。”
紀清聽着不是很可信,但紀朗不疑就行,她往外走,施陽突然單手撐在她耳後的牆壁,陰影将她籠罩。
施陽:“躲什麼?”
紀清靠着牆:“我沒躲,是你擋我去路。”
施陽:“那繼續。”
紀清:“……我還債了,而且你剛才……”
“我剛才做什麼了?”施陽附身,“剛才那是得寸進尺,不叫淺嘗辄止。”
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