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完蛋,陸信說金毛叫什麼來着。
不管了,現在是我的了,随便叫一個吧。
“旺财”
馮姬脫口而出,說完暗自後悔,一個溫柔的有文化的淑女怎麼會養一條叫旺财的狗!
她大腦快速反應,“是這樣的,額……我爺爺,這是我爺爺的狗,我幫他養幾天。”
對,沒錯,這樣說不僅解決了名字的問題,還能解釋為什麼這狗跟我一點都不親,我可真是個超級無敵大聰明!
馮姬越說越順溜,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和懇切:“這狗啊,平時隻跟我爺爺親,見了誰都要叫兩聲,兇得很。可不知怎麼的,今天見了你居然搖頭擺尾的,真是奇了怪了。”
她頓了頓,眼神裡透出一絲黯然,“爺爺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教我該怎麼養狗。我從來沒養過,真是手忙腳亂的……”
說着,她擡起一雙水汪汪的眼,滿臉愁容咬着嘴唇瞅着宋奕帆,語氣軟了幾分,帶着幾分懇求,“你……有沒有養狗的經驗?能不能幫幫我?”
宋奕帆說旺财是渴了,讓她回家給它喂食喂水。
馮姬露出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眨着眼睛問道:“要給它喝多少水啊?放多少食物?金毛平時都吃些什麼呢?”
說着,她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輕快地說道:“不如……你來我家,親自教教我?”
宋奕帆看着她極力邀請的模樣,腦海裡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面——仿佛她推開家門,就會沖出幾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就把他綁走。
宋奕帆看的出來,這位小馬小姐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是有目的的。
他前段時間狂補實驗,如今文章投出去,這幾天倒是沒什麼事,正好陪小馬小姐玩一玩,打發打發枯燥的科研生活。
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語氣輕松地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她牽着狗,宋奕帆跟在後頭,兩人一路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有些慌亂:“家裡太亂了,下次再請你來坐坐吧。”
她本以為,像他這樣的上流人士,一定會禮貌地點頭答應,然後轉身離開。可沒想到,宋奕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忽然上前一步,離她極近,近到馮姬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
盡管她站在台階上,比他高出一截,他卻依然微微低頭,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臉上,帶着幾分戲谑:“我不介意的。”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綠色小馬。”
長的高了不起啊!靠靠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還有,什麼綠色小馬,老子是雨中小馬!兩點水加馬是馮啊,笨蛋!
馮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紅暈。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然後伸手推了推他,語氣十分虔誠:“不行……我……我出門的時候看了黃曆,今天家裡不能進男人。”
怕他不信,又補充了句:“尤其是帥的男人,進了的話今天咱們倆都得破财。”
宋奕帆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顯然沒想到她會用這麼拙劣的借口打發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馮姬見宋奕帆絲毫不為所動,心裡有些着急,但臉上依舊保持着鎮定。
她眨了眨眼,語氣誠懇地繼續說道:“再說了,你一個學生,破财可是大事。為了咱們倆好,今天你真的不能進來。”
說着,她還頗為惋惜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真是太遺憾了。”
宋奕帆挑了挑眉,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她臉上,慢悠悠地說道:“我是學生?”
馮姬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暗罵自己:“死嘴,成天瞎突突!”
但表面上,她依舊強裝鎮定,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是神算子,再說了,咱倆第一次見,我不小心看了眼你的電腦屏幕。”
她頓了頓,眼珠一轉,又提議道:“要不,去你家吧?”
宋奕帆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反擊道:“巧了,我今天也看了黃曆,說我家裡不能進女人,尤其是——”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漂亮的女人。”
馮姬被他這話噎得一時語塞,思索片刻,柔聲說:“那等我回家再看看黃曆,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再見?”
馮姬看着他走遠,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開門。
一進屋,就看見空蕩巨大的客廳,毫無生活氣息,客廳正中央,一隻行李箱攤在地上,衣服亂飛,門口還挂着她的黃色工裝。
馮姬松開旺财的繩子,倒在沙發上,長舒口氣。
上次宋奕帆給她的感覺很好說話,讓她失了防備之心。
馮姬站起身,将黃色工裝疊好收進櫃子裡,随後拿起手機撥通了陸信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說:“陸信,抓緊時間往房子裡填東西,什麼優雅的、高級的、有逼格的都擺上,我怕宋奕帆什麼時候來。”
電話那頭,陸信應了一聲,随即問道:“具體要擺些什麼?你有什麼想擺的?”
馮姬罵道:“我又不是淑女,又不是有錢人,我怎麼知道,你愛擺什麼擺什麼。”
陸信歎氣,再次囑咐她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宋奕帆深不可測。
馮姬腦子裡突然閃過以前看過的那些電視劇。
她嘴角一揚,學着電視劇裡女主角的腔調,低聲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陸信聽得渾身一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馮姬接着到:“下次見面的計劃我已經想好了,真是……迫不及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