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嚴試懷疑地反問他:“從來沒被抓過?”
“當然了!不信你去調我二十七年以内的無犯罪記錄。”(後面會考)
施嚴試将信将疑,抱起兩臂。
郝奇問他:“你怎麼去?”
“我?”施嚴試左右看看,“到學校外面找個共享單車吧。”
“哈?早知道不等你了,等你騎着破自行車到了,我都吃完小龍蝦參加競選又幹了三年總統了。”
“……”這下施嚴試進退兩難了,走或回去都挺不爽。
郝奇拍拍後座,朝他一挑眉毛,“來呀。”
施嚴試不敢置信地質問他:“你在慫恿我跟你一起犯罪?!”
“啊?”郝奇大吃一驚,“你從來沒有過輕微的違規活動?”
施嚴試自豪地搖搖頭。
郝奇不可思議地啧啧兩聲,“不得不說,令尊确實适合帶孩子,帶出來的小孩兒一個賽一個的優質公民。”
聽了這話,施嚴試臉色變得很難看,停了一秒,他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黑着臉跨上了郝奇的後座。
郝奇一頭霧水地回頭看看他,“你好奇怪啊——像貓一樣神經病。”
施嚴試承認:“在當前的階段裡,我确實會出現矛盾,因為有一些問題我還沒有想通。”
“所以你一邊因為你爸的影響遵紀守法,一邊想擺脫你爸的影響不遵紀守法?”
施嚴試立刻伸出三指,像握住鴨子的喙一樣捏住他的上下嘴唇,“别說了,顯得我好像很愚蠢似的。”
郝奇聳了聳肩,用腹語說:“沒關系的,很多都集閱讀與愚蠢于一身。”
施嚴試梆的給了他後背一拳。
郝奇脫下皮衣,塞到施嚴試手裡。
施嚴試放開他的嘴巴,“幹嘛?”
“穿上。”
“為什麼?”
“當然是蓋上你的書呆子淺藍色襯衫!這種顔色的鳥在這個地區很罕見。”
施嚴試抗拒地捏起郝奇的皮衣,翻過來聞了聞裡襯的腋窩處。
郝奇翻了個白眼,“救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奇才?”
施嚴試皺起鼻子。
“怎麼了嘛?既幹淨又衛生!”
“皮革、煙草、烏木、琥珀和麝香,我最讨厭的五種味道。”施嚴試面無表情地張開五根手指。
“額……好歹我沒全占,”郝奇晃晃腦袋,“不對,我管你讨厭什麼!要麼穿上,我們立刻出發;要麼你就回去,給我寫基金申請!”
施嚴試不悅地把郝奇的外套披在身上。
郝奇沒好氣地發出指令:“穿——起——來——要是高空抛物了,可有你好看的!”
施嚴試一邊呼氣一邊清了清嗓子,不情願地把皮衣穿好拉上了拉鍊。
“抓緊!抓緊!”
施嚴試不知道郝奇是想讓自己抓緊他,還是催他快點兒,所以他兩個動作都做了。
郝奇一點火,随着紅貓摩托發出“唔哇——”一聲貓叫,他倆一飛沖天。
施嚴試立刻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這TM是坐上火箭啦?他被風吹到快要窒息,現在已經不是心髒狂不狂跳的問題了,他可能快要死掉了。
然而,郝奇卻一副很爽的樣子,還發出像反派一樣大叫大笑的聲音,就好像一個正常人的身體裡猛不丁鑽出來一頭發瘋的獅子。
施嚴試覺得郝奇精神有問題,必須要進封閉病房,吓得他兩條胳膊死命勒住郝奇的肋骨,沖他耳朵吼:“你有病啊!!!——你有病!!!——”
郝奇的外套給施嚴試了,他冷得直打哆嗦,回頭喊:“還怪冷的呢!”
施嚴試用額頭猛撞他的顴骨,“看路啊!!!弱智!這麼高的速度!真離譜!看路!”
聽到他支離破碎的表達,郝奇哈哈大笑,“你這麼愛看路,那我閉眼喽,你自己睜眼看路吧!”
“啊!——”施嚴試慌了,使勁兒睜開眼,往下一瞧,“我手軟!我手軟!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掉下去了!”
郝奇還逗他,“好嘞,掉下去喽!”
他車頭往下一沉,兩人臉沖着地面直接自由落體。
施嚴試的恐慌達到極點,整個人都吓得站起來了,被狂風吹得瘋狂流淚都要大睜着眼,張着嘴卻喊叫不出聲音,他的腸胃很空卻非常想吐——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坐過東迪的地心曆險記,前面的兒童造景确實麻痹了我的神經,一個大意,突然沖下去的時候吓得我人都站起來了)
直到郝奇“er”的一下把車幹脆利落地停住,刹車片都起火花子了,施嚴試由于慣性向前翻了好幾個跟頭才着陸,他緊緊扒住地面,欣喜若狂地吐了出來。
郝奇看着他趴那兒嘔吐,“啧啧啧,小夥子,你這身體素質不行啊!”
施嚴試惱羞成怒,“你行!你老當益壯!你寶刀未老!——老東西!”
郝奇跨下機車,一招手,黑紅相交的車身又化作一隻帶着紅項圈的黑貓,靈巧的跳上郝奇的胳膊,卧起來縮成了一個鑰匙扣,郝奇順手把它挂在腰帶上。
施嚴試站起身來,伴随着一陣眩暈,把皮衣脫下來狠狠扔給郝奇,“我再也不跟你共同出行了!”
郝奇看見他兩個手肘上各有一大片擦傷,大吃一驚:“啊?我知道你年輕,但沒想到這麼年輕,你的人類屬性竟然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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