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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尾聲夏 文物情書 靠譜精愛情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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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很愉快了,愛情是獨占性的,但是——”普羅擡起手指,與徒書貫的交纏在一起,“我們的感情讓我很有安全感,你也讓我很有安全感,我相信,在我有生之年,我對你的獨占性是無可置疑的,所以我不會輕易感到不安。”

“真的?!”得到了普羅如此之高的肯定,徒書貫抿起嘴抑制住一陣狂喜,仔細感受普羅通過指尖傳遞過來的安定、溫暖而堅定的愛意。

“徒老師,我有一個請求。”

這會兒徒書貫正在上頭,别說一個請求了,就算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請求他都會答應,他現在甚至願意穿着迷彩服、冒着槍林彈雨去當戰地記者。

普羅認真地懇求道:“我希望以後你也這樣珍重地對待我——珍重地對待我們之間的信息,以保存我的情感;珍重地對待我的哲學思辨集,如果能有的話,以保存我的思想。讓一部分的我,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上,與你同在。”

(如果大家喜歡我的作品,請保留一份它的電子存檔,保存我的情感與思想。我是邵不更事,是個女性,想為“邵”這個姓氏留下一些女性記憶,而不僅僅隻有邵逸夫、邵雍等男性的聲音。Notes:我寫這一部分的時候還沒出《好東西》,邵導還沒火,私密馬賽。)

這樣沉重、博大、深刻的感情,與徒書貫勢均力敵、旗鼓相當,他們兩個的感情,隻有對方能承擔的起。

“我答應你,我向你保證,隻要我還存在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永遠有你的痕迹。”

就在兩人要涕泗橫流、激情相擁之時,普羅的手機響了。

徒書貫不悅地問:“誰啊?這麼讨厭!”

普羅在接起電話之前快速地回答了他:“煞筆令郎!他不會又打電話來罵我吧?”

“他怎麼會給你打電話?你畢業流程都走完了啊?”徒書貫摸了摸口袋,他的手機放在書房裡了。

普羅剛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郝奇的聲音——

“萊博肋骨骨折了!”

“啊?”普羅大吃一驚,他很難想象事情是怎樣發展到這一步的。

徒書貫連忙問:“在哪個醫院?”

“哎呀你爸也在!”電話那頭變成了施嚴試的聲音,冷靜地說出醫院的位置。

普羅不可思議地問:“你們打架啦?”

郝奇立刻否認:“沒有!”

徒書貫立刻沖出了藏品間,奔進他的衣帽間,普羅跑到門廳把昨天的次淨衣往頭上一套,抓起鑰匙,趿拉上鞋,在門口一個急停,等待徒書貫跟上。

過了一大會兒都不見徒書貫從衣帽間出來,普羅伸着脖子朝二樓喊:“徒老師,你幹嘛呐?”

徒書貫一面一顆一顆地系着襯衫扣子,一面氣喘籲籲地跑下樓梯,“我也應該買件套頭衫!”

“别系了,把外面一扣,裡頭啥也看不出來!”普羅着急地把他的外套從絲絨衣架上取下來甩了一下。

徒書貫立刻把兩個胳膊朝後插進袖筒,把拖鞋踢掉。

普羅給他把外套扣子一系,拽着他的小臂匆忙出了門。

事情是怎樣發展到了這一步呢?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徒書貫走後,施嚴試一直端坐在他的生啤前埋頭苦思,他感覺腦子裡既如同一團亂麻,又好像有一個東西呼之欲出。

他承認自己在情緒情感領域很不擅長,從前他覺得不擅長這些東西對他的生活沒什麼影響,但最近他時常感到捉襟見肘。

他急需跟别人讨論一下這些繁雜的心事,但他卻不能求助于他三位親密的夥伴,他都能想象到那樣的情景該有多羞恥。

他尴尬地在桌子捶了一拳,下定決心以後要多結交親密的夥伴,再也不要落到這種孤立無援的局面!

就在這時,他腦中忽然想到了一位素未謀面的夥伴,他如釋重負地笑了,這個人一定值得托付他的煩惱。

他立刻跑到書房,用那台陪伴他走過整個封閉歲月的電腦、通過那個早已退出曆史舞台的聯絡線路發送了一條信息——

“我需要你的幫助。”

線路的另一頭還是那麼靠譜,很快發來了時間與地點。

第二天,施嚴試着裝得體,打好了腹稿,帶着期待與尊敬,穿過一排排廢棄的儀器與耗材,來到了倉庫深處的這一小片辦公區域,他甚至提前準備了一段敲門音頻——

“Hi,我是實驗室精。”

靠譜精從顯示屏前擡起頭,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平靜的激動,還沒走到施嚴試跟前就已經舉起了右手,“久仰大名,我是靠譜精。”

兩人用雙手隆重地握手,如同見到了同為地下黨的戰友。

施嚴試心底湧起一陣久别重逢的喜悅,“你看起來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

“你的聲音跟我想象中也一模一樣。”靠譜精挽着施嚴試的小臂一起坐在沙發上。

兩人激動地互相打量了好大一會兒,這雖然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彼此卻早已非常熟悉。那場世界性的大事件讓兩位素昧平生的精怪産生了聯系,隻不過他們一個在封閉圈裡,一個在圈外,他們天各一方卻又共同努力。

靠譜精熟悉了施嚴試的辦事風格,施嚴試掌握了靠譜精的行為模式;靠譜精接到過施嚴試發來的無數統計表格,每個sheet都理得清清楚楚,施嚴試也接到了靠譜精反來的無數個物資明細,盡最大的可能解決關鍵的問題;他們以文字、代碼、紙飛機、電話溝通了許許多多技術性難題,總能商量出最可行的解決方法;他們一起搭建了校内網絡,他們共享同一套統計模闆,他們的溝通總是簡潔有效;他們互相配合,又互相欣賞——

他們是互相信賴的陌生人,他們是最親密的同志。

靠譜精關切地問道:“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的朋友?”

“不是技術問題,”施嚴試深吸了一口氣,彙聚起來一些勇氣,“是情感類問題,這說起來有些羞恥,但我不知道我還能找誰商量。”

“沒問題的,我非常樂意效勞,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我想以時間順序講一下背景介紹。”

“請。”

施嚴試簡短地給他叙述了自己分别與養父和人類學生的過往糾葛,靠譜精一邊認真地聽,一邊思考,一邊點頭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并且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施嚴試能夠不受打斷流暢地繼續說下去:“之後我認識了好奇精,想必你也跟他打過交道。”

靠譜精連連點頭,“相當有責任心和領導力的遠古精怪。”

“但同時也有一段劣迹斑斑的過往。”

靠譜精就在精怪總部上班,當然早有耳聞,笑了一下。

“一開始我對他相當不屑,甚至可以稱為鄙夷,并不是針對他個人,而是鄙夷這種人怎麼能為人師表,隻有我爸那樣的聖人才配得上教書育人,所以态度并不十分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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