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無視了他的問題,隻向他示意禁聲。少爺立馬警惕了起來,他開始觀察四周,直到看到三子一如既往的平靜面目才又開口。
“你騙我閉嘴?我以為有什麼突發情況!”他似乎有些氣急敗壞,小聲控訴三子的行為。
話音剛落,一點雪花飄落到他的肩頭,他僵住了身子,運轉功力将自己隔離開周身的雪花的同時把融化了雪花的衣服割掉。
他審視着四周,觀察三子的動向。
但見三子隻是任由雪花飄落在身上,縷縷靈氣自三子腳下升起,任由三子調動,靈氣被擰成一股一股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範圍也漸漸擴增起來,本成股的靈氣融合到了一起,形成屏障,将三子和男子包裹在内,像龍卷風一樣不斷地向四周侵肆而去。
狂暴的靈氣裹挾着雪花,殘骸,最終和躁動不安的空氣一起爆開來,混成一片後的世界仿佛帶着硝煙味,将要去引燃周圍人的情緒。
少爺被帶動了,“你在幹什麼!你不知道小心行事嗎?你将這些東西都破壞了我們怎麼正常潛伏尋找?”
“不用尋找,隻是些無用的殘骸而已。”三子對于少爺的怒氣無動于衷,甚至有耐心解釋一二。
“誰在說這些,重點是你一直自發行事,我們不是說好一起行動嗎?”
“我沒有說要和你一起行動。”
面對三子一闆一眼的的回應,少爺好似有些抓狂,回憶了一遍與三子的相處過程,這位不肯透露身份的女子,行事獨斷,性子卻有些不急不躁的沉穩。
“說來你知道他是邪祟,卻不直接殺了他反而任由他前往季府作惡?”少爺突然提起這件事,懷疑在眼中閃爍。
“你身為季府的人都無動于衷,卻要求我這個萍水相逢之人來替天行道?”三子盯着季忘,慢慢地說着。
“你也有不善征兆。”
“道可道,非常道。”①三子眼曈鍍上金光,瞬間鋪天蓋地的勢壓朝着季忘而去,将季萬定在原地。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②季忘身上的所有物品應聲落地,被三子招手引去,隻留光秃秃的内襯一件,連靴子都沒有放過。
可能是沒有三子想要的東西,懸浮半空的物品叮當落地。
她一步步走向季忘,“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③
季忘的身體完全聽從三子的安排,無聲中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冒出的鮮血立馬懸浮在半空。
三子盯着血滴,沒有察覺到四周變化後有些停頓,但季忘幾乎立刻召回他把柄精緻的匕首用力在手臂上劃過。
淋漓的鮮血汩汩地往外冒,剛剛被三子隔出的地帶外雪停了,雪人國本還算明亮的天一瞬間暗了下來。
黑氣遊來,彌漫在三子與季忘的四周,穿過季忘周身的金光,來到了三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