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被好奇驅使，何況沒有與秘密匹敵的實力與地位隻會招緻災難。”萬一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你和江風裡倒是不像。”

“弟子倒是聽很多人說過我與師父相像。”

“今日若是江風裡來，他也是要讓你翻的，今日若是江風裡來，他自己定也要翻。擺在這的不過是些早已死去的故事，究竟有什麼好憂慮的。”

“首座就未曾在這裡留下什麼嗎。”

聽到萬一的話，言顧久違的思考了起來，“有，大戰中戾地的情報，對方首領的法寶或者至邪功法等。這裡确實都曾是活人一點一滴收錄起來的，有我所書實屬正常，所以說記錄下來就是讓後來者看的。”

“那麼該弟子看的時候弟子自會主動去看。”

塔内一時間沉默下來，隻有言顧的目光輕輕落在萬一不卑不亢的身軀上。

江風裡，這就是你看中的下一代宗主嗎，倒是比你表裡如一，心無旁骛。這世間的人本就形形色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不必強求别人走自己的道，你是終于不再執着還是本就不甚在意。

“難為你了，強調自己态度時還要注意不能違逆我，其實我剛剛的一番話讓你很難受吧，你不想翻便算了。”言顧低垂着眼簾，伸手将身旁架子上的一本書随意拿來翻閱，“我剛入宗門時，你的師父還沒有這樣死沉沉的，我聽說他以前很是嚣張，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現在收斂起來，隻剩下下半句了，千嶂宗主曆代數過來，你師父江風裡不一定是最嚣張的，但一定是對‘無為’最嗤之以鼻的，但他依舊可以自然的将它貫徹在自己的指令中數百年。”

言顧覺得自己今天說的話實在太多，不想繼續在這為江風裡多費口舌，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自己對宗主這位老友真是仁至義盡了。

“辛苦你平白跑一趟了。”言顧半擡眼眸，剛剛富有情緒的眼神再次變得無波無瀾。

萬一心潮起伏着，一時間思緒萬千，他明白首座帶他來這真的隻是心血來潮，事情發展成這樣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他帶着複雜的心緒在言顧的揮手下告退了。

言顧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會，眨了眨眼睛，将方才一直拿在手上的書放回原地，轉身認真搜尋起來。

我還是早日離宗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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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界，雪人國。

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三子與季忘面面相觑。

一日前，村口出現的千嶂弟子并沒有帶走季忘，反而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