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可能會短暫的偏離,但終歸會走向正途。 1999年他們在杜王町度過了難忘的時節,吉良吉廣生産出的替身使者被他們全部解決。東尼奧接受她的請求回到意大利幫助特莉休母女,多娜的身體情況開始好轉。
2001年3月,空條承太郎在帶着蟲箭與波魯那雷夫在意大利彙合。在他們的幫助下,布加拉提小隊順利解決熱情首領迪亞波羅,全隊沒有嚴重傷亡;喬魯諾覺醒黃金體驗·鎮魂曲,成為passion新的首領。
意外的喬魯諾和承太郎有話題可聊,遠比同齡人成熟的小教父從自己的侄曾孫那裡了解到更多關于自己父親DIO的事情,他表示未來如果承太郎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他一定會不遠萬裡前去幫忙。
意大利的故事迎來了美好的結局,同時空條博士在那不勒斯發表有關朱紅鲷魚的論文,在學界影響轟動。喬魯諾邀請波魯那雷夫留下幫助他們重新建設組織,法國男人思考一會,随後答應。
時光流轉,大學畢業的仗助選擇成為一名警察,接替他外公的職責繼續守護小鎮;喬魯諾和同齡的夥伴完成學業進修,目前大學就讀于植物科學專業;杜王町的透明嬰兒一直沒有找到她的母親,于是被喬瑟夫收養成為喬斯達家的義女,取名為靜(Jyo)·喬斯達,和徐倫一起撫養長大;而徐倫,也在家人的愛護下快樂成長。
她還是最喜歡媽媽,但是媽媽對她總是有些過分的愛護,這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像小孩子一樣被看扁了,就連靜都說‘柳姐姐對你實在是太在意了’這種話。
那是個炎熱的下午,熱的連蟬都懶得鳴叫,整個城市染上了太陽的紅,吸進去的空氣吐出來帶出的水汽變成了額頭的汗,順着臉頰滴落在柏油馬路上,甚至沒來得及留下一個印記便蒸發的無影無蹤。
她家門前的花園裝飾的很好,高大得喬木、郁郁蔥蔥的灌木交相輝映,一片綠瞬間消融了她心中的燥熱。她愛綠色,她的丈夫有一雙深沉的綠眼睛;她的女兒也有一雙漂亮的綠眼睛,不過那雙眸子更加清亮,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淺淡,眼波流轉。
“媽媽!”
還沒等她拿出鑰匙,大門已經被從内側懸開。少女穿着吊帶和短褲朝她沖過來,一個起跳挂在她身上。
“jojo,我身上有汗,别把你弄髒了。”
是她的女兒,空條徐倫。那麼可愛的孩子,看到她的一瞬間,柳覺得自己的疲憊一掃而空。
“有什麼關系?大不了晚上再洗個澡喽,媽媽!吃不吃冰淇淩?我拿了巧克力味的!”
她總是這麼有活力,這點即不像她,也不像徐倫的父親。jojo的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起來幾乎可以用冷酷來形容,但是内心卻是個十分柔軟的人。
“媽媽,我一下子就聽到你回來了,不過伊奇比我快一點,它每次跑到門口我就知道你到家了。”
如果她的jojo也像伊奇有尾巴的話,肯定已經搖起來了。好可愛~
伊奇年紀已經很大了,雖然還是氣勢淩人,但是這些年行動能力明顯下降了不少,特别是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下。小狗,不,老狗趴在門口看着母女兩個在門口溫存。
“我回來了,伊奇。”
她摸摸波士頓梗的頭,伊奇舔了舔她的手心。
“伊奇很厲害,我的jojo也很厲害,”她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媽媽真的超級超級熱~一想到回家就能吃到jojo給我準備的巧克力冰淇淩,我就好開心。我怎麼會有這麼貼心的寶貝。”
徐倫…她的徐倫…愛和她撒嬌的徐倫,隻要這孩子看着她,她就忍不住把一切都給她。
徐倫最愛的就是媽媽,媽媽有一頭在陽光下火紅的長發和漂亮的狐狸眼,那雙眼睛裡飽含對她的愛。盡管媽媽并不是一個情緒外放的人,可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媽媽的溫柔和體貼。她喜歡每個夜晚媽媽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喜歡每個清晨媽媽紮着頭發給她烤吐司煎煎蛋;喜歡周末的某個下午媽媽對着一瓶花認真的修剪——聽花京院叔叔說這是東洋的藝術,叫做插花。
有時候空條徐倫會有些懊惱,自己似乎并沒有遺傳太多母親的特征,雖然老爸不怎麼回家,但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她都很确信,自己随着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像父親,無論是發色還是瞳色。
“徐倫,你和你母親很像,特别是那雙上挑的眼睛。”空條承太郎在很久之前就看出了女兒的小心事,并在某個早晨的聊天中透露出。
“真的?!”
女孩趕忙跑到衛生間,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事實也确實如此,喬斯達家的男人眼睛走勢向下,因此總是帶着幾分冷淡。但是柳的眼睛偏偏上挑,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見到她的人都會贊歎,也會被她那雙無光的黑色瞳孔吓一跳。
徐倫的眼睛整體形态也向下走,可偏偏在眼尾處勾了上去,中和掉了冷淡,留下無限的活力與希望。
為此徐倫開心了很久。
今天工作有點忙,是一場河邊抛屍,高溫高濕的天氣讓屍體嚴重腐爛。蛆蟲爬滿了死者的身體,到處都是□□的麗蠅。她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守在那裡,直到剛才才下班。
徐倫把冰淇淩遞給她,還貼心的配了勺子,好孩子~
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褪去在外面的幹練優雅,她在女兒面前毫無顧忌的癱在沙發上。
媽媽不在家的時候徐倫會看雜志、打遊戲,但是柳回到家後她的注意力便完全被她母親吸引了。她很樂意當母親的copycat,母親的一切行為都讓她感到有趣。
“媽媽!”
“怎麼了,jojo?”
“我也想化妝!”她躍躍欲試。
女人看向自己的女兒,是啊,她已經12歲了,時間過的好快,她怎麼轉眼間就這麼大了。再過幾年她就會有男朋友、有自己的生活。
慢吞吞的想着,可手上吃冰淇淩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拜托了,媽媽~你就答應我吧。”徐倫把母親的手臂挽住,大有一副如果她不答應就不讓她再吃下去的意思。
“jojo。”
徐倫從來沒有忤逆過母親,哪怕隻是她叫了一下她的乳名,她就立刻把手放下來了。
“真的很想試一下麼?”這勺冰淇淩被她喂給了女兒。
“嗯嗯嗯!”
“好吧,”她拍了拍手,“塗好了口紅就不能大口吃冰淇淩了哦。”
“啊?為什麼?”
她沒有回答女兒的疑問,去化妝間找到了自己的梳洗包。
底妝、定妝、畫眉…畫眉或許不用,她和她父親一樣,眉毛粗重但有型,然後是眼妝、高光、腮紅,最後是口紅。
說是口紅,不太正确,那是幾個月前同事送她的口綠,顔色有些誇張,她還沒有嘗試過。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相信,自己的女兒很适合這種大膽的顔色。
“不用把嘴撅的這麼翹,jojo。”徐倫太可愛了,小臉皺的和包子一樣。
口綠襯得她很白,嗯,這是一個很有生機的顔色,她的jojo果然很适合。
“好了,”她把鏡子遞給女兒,“看看怎麼樣。”
化妝是一門很神奇的技術,明明還是自己,可徐倫又覺得哪裡不太一樣。嘴上好像有一層薄薄的油漆,讓她忍不住撅着嘴說話。
“好奇怪哦,媽媽。”她有點自戀的捧着鏡子,“不過我還挺喜歡的。”
因為你一直都是最美麗的,徐倫。看着自己的女兒這麼開心,柳在心裡默默補充。
“我不要擦掉!要給伊奇看看,對,還要等老爸回來給他看!”女孩跳下椅子,朝着小狗沖過去,“伊奇,看我的妝容~”
伊奇短促的犬吠和女孩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又笑又鬧。
應該給她照個照片的,她想。
手機鈴聲響起,顯示是‘空條承太郎’。
“喂。”
“柳。”她的丈夫永遠是這樣,簡單直接。
“嗯哼~”她故意不說話,等着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