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鹿韭赫然發現自己的賬戶裡多了一筆巨款,和一條二哥的語音:
“把你嫂子給的那些老土的東西扔一邊去,這裡可是國際時尚之都丹京!我跟香蘋說了,她對丹京熟,讓她給你好好打扮。盡情時髦,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從頭到腳都弄漂亮了,别怕花錢。”
再打開信息,香蘋早就給她發過信息:“什麼時候醒?姐帶你去丹京潇灑!”
等車開到鹿韭家門下,她赫然發現,車上還坐着莫甯和徐軒逸。
“論誰對丹京最熟最了解,我想沒幾個能超過我的。”莫甯自信一笑,他是本地人,從小在丹京長大,哪裡有好東西他最了解,“這事包在我身上!”
香蘋樂得哈哈大笑,連連點頭:“我雖然在丹京生活好幾年了,可大部分時間隻知道工作,有些地方确實不了解。相信莫甯吧,還有老徐,他們經常出入高端消費場所,正好帶我們見見世面!”
“不要叫我老徐。”徐軒逸悶悶不樂強調。
鹿韭看了一眼莫甯,又看了一眼徐軒逸,他淡淡對她點頭微笑,彬彬有禮,又有些疏離。
徐軒逸負責開車,其他幾人一直說笑,他一路緘默,不怎麼搭話。
于是接下來這幾天裡,香蘋他們帶鹿韭去各種地方消費。
買衣服,挑内衣,做昂貴的黃金面膜,試發型,化妝,買化妝品,買首飾,做SPA水療,做各種保養,忙完了後去丹京各個高口碑的館子吃飯,去喝不同的名酒……
莫甯健談,很會調節氣氛,幾天下來,鹿韭和他們熟絡得好像已經認識了好幾年。
購物一天後,他們在酒吧閑聊休息。
談起往事,鹿韭這才知道,香蘋當初剛來丹京的時候和人談生意,在酒吧被惡意灌酒,差點被居心不良的壞人帶走,是徐軒逸救下了她,兩人因此成為朋友。
“是英雄救美!”鹿韭少女心都綻放了。
“也可以這麼說,”莫甯笑嘻嘻道,“而且那還不是我們的場子,是在死對頭的地盤,我本不想管這事,但阿逸堅持,沒辦法,我隻好也插手了。人家以為我們是來找茬的,後來又說我們幾個是一起的,故意演戲來砸場子,事情越鬧越大……”
鹿韭兩眼放光,聽他們講這些事。
“總之,就當是緣分,我莫甯喜歡和有意思的人交朋友,香蘋很有意思,也不喜歡玩虛的,和我們很對胃口。”又用胳膊肘碰徐軒逸,“阿逸,那可是你的高光時刻,怎麼一副不關你事的模樣?”
徐軒逸連笑都懶得笑:“這有什麼,我的高光時刻多得去了。”
“你不對勁啊,這幾天怎麼這麼沉默?”莫甯皺眉,仔細打量着好友,食指點了點他,一臉的了然,笑眯眯望着他,“你心裡有事。”
“沒有的事,”徐軒逸這才笑了,像一種社交保護,“隻是最近有點累。”
“真不好意思,你這麼忙了,我這裡還要麻煩你,”鹿韭有些愧疚,“要不……”
“沒事,”徐軒逸忙道,“要是我走了,你們這幾個愛喝酒的,誰給你們開車?”
每次忙完後,其他三個愛小酌一杯,隻有他滴酒不沾,一直給他們當司機。
“我們可以叫代駕。”香蘋道。
“……”許軒逸臉色微微一變,又很快恢複如常。
莫甯毫不留情笑起來。
正說笑着,有人送來了酒,“是給徐先生送的酒。”服務生道。
衆人擡眼望去,是一位漂亮的富家小姐,她羞澀地沖這邊點點頭。
“徐公子還是那麼受歡迎,”香蘋忍不住誇贊,“隻要有他在,去哪兒我們都能喝到免費的好酒。”
“是啊,”莫甯也開起了玩笑,“在這丹京,不知道多少富婆和名媛,等着我們阿逸下海呢。”
“别鬧,”徐軒逸一臉冷漠,“快送回去。”
“送回去做什麼,多傷小姑娘的心。”莫甯平日裡最愛捉弄他,忙把酒拿了過來,熟練地開瓶,“來來來,都喝一杯。當初,阿逸幫我打理酒吧,很多人都以為他是新來的男公關,要指名他。”
“是啊,我認識的一些富婆,還專門假裝偶遇,甚至包場,為的就是多看老徐兩眼。”
“我這幾年裡,給阿逸介紹過多少女人,奈何他就是沒感覺。你到底要什麼樣的啊?前凸後翹?身材火辣?”莫甯就差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問了。
香蘋連連搖頭:“别提了,上次拍泳裝主題我找老徐幫忙,模特們一個個性感妖娆,穿上清涼的比基尼,換作旁的男人,眼睛都要直了,老徐淡定地仿佛修行老僧,衆生在他眼裡仿佛沒有性别,兩團肉也隻是兩團肉而已,紅顔皆是白骨。禅不禅?禁欲不禁欲?”
兩人一唱一和,笑得特别開心,在捉弄徐軒逸這件事上,莫甯和香蘋素來有默契。
“你才禁欲!你全家都禁欲!”徐軒逸忍不住回嘴。
“你懂什麼,這是在誇你!”香蘋喝多了酒,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拍了拍徐軒逸的前胸,笑着稱贊,“我們的徐軒逸先生,丹京有名的單身貴族,不論被人怎樣用金錢和美色勾引,都不為所動,清冷理智,像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真想看看我們老徐為情發狂,難以自恃,脫光衣服,睜着猩紅的眼,把心愛的人摁在床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