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車震來了,”莫甯嘲笑道,“真是好大一個坑。”
香蘋笑得東倒西歪,直拍莫甯肩膀。
“我還會想在車上的引擎蓋上。”徐軒逸不理會他們的挖苦,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說着大尺度話題,“我還喜歡邊做邊咬人。”
“咬人?聽上去會很痛的樣子。”鹿韭皺眉。
“當然是輕輕地咬,”徐軒逸忙回頭擔憂地看她一眼,着急解釋,又想到在開車時不能分身,又立刻轉頭重新面向前方,“一點都不疼的。我會根據女伴的反應來,首先會考慮她的喜好,我很有服務意識。”
“我會以她的感受為第一,如果能讓她從中感到快樂和滿意,我會很有成就感。”徐軒逸說着,微微紅了臉,耳朵也傳來了紅熱。
“噗嗤。”香蘋拍了拍手,“好好好,可以了,這下我和莫甯相信你是個正常男人了。”
鹿韭回到家,東方蝶蘭已經在家中等候多時。
蝶蘭堅持要鹿韭用聖瑪帶來的精油按摩全身,每天晚上都會親自給她按摩,還讓她一定要用那個宮廷秘方的藥丸。
“别的可以不用,這個不能不用,”蝶蘭每天都要叮囑,“這個是玉阙的媽媽專門交給我的,她說效果超級好,一般人她才舍不得給呢。用了它,兩個人都舒爽,不然她怎麼能一直受寵呢?你可千萬别不好意思,我會每天監督你的。”
“好吧,”鹿韭隻好妥協,她可不想被唠叨得耳朵都長繭子,“二哥最近還好嗎?”
“好極了,精神煥發,每天回來還會抱着我轉圈圈呢,别提多高興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看到他高興我也高興。”蝶蘭十分欣慰。
鹿韭有點心塞,深吸一口氣。好吧,從另一個角度,愛情的力量确實偉大。
二嫂,大格局!超脫!大境界!自愧不如。
早上醒來,鹿韭接到消息,禮服已經做好了,讓她去試試。
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梳洗打扮後準備出發。
禮服是徐軒逸認識的設計師朋友為她設計和制作的,加班加點,廢寝忘食,硬是用最短的時間趕了出來。版型和剪裁都很棒,白色,拖地長裙,但不累贅,優雅端莊,輕盈妥帖,很顯身材。
“就差個頭紗了,像結婚一樣。”香蘋看着從試衣間出來的鹿韭,仔細看了一會兒後道。
“确實有點像輕奢版的婚紗,不過更簡潔,”鹿韭在鏡子旁左看右看,又轉了兩圈,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玉阙說,他會在那晚,當着所有賓客的面宣布要和我訂婚,相當于訂婚宴了。”
“不開心了随時來找我,我可以為你一槍打爆上官的頭。”
“心意我領了。”
徐軒逸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已經不把那場夢放在心上,也不覺得有什麼前世情緣。可他就是,心裡酸酸的,還很惱火。
“你還是第一次找我給女人設計衣服,還那麼趕,我這幾天每天隻睡三個小時,她是你女朋友?”設計師朋友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她是香蘋的朋友。”
之後他走開,下定決心徹底遠離她和她的生活。
香蘋的朋友,上官的未婚妻,僅此而已。
*
傍晚的時候,莫甯建議去郊外自家開的溫泉酒店放松放松,徐軒逸本來決定要徹底和東方鹿韭的一切斬斷,卻也鬼使神差點了頭。
泡完溫泉後天色已暗,又在偌大的露台上喝酒聊天,四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鹿韭不喜歡大冒險,每次都選真心話。
因為從小中規中矩,她的真心話裡沒有什麼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你就沒有什麼秘密嗎?”莫甯問,“讓人聽後大吃一驚的那種。不管是高興的,悲傷難過的,甚至是違反道德的,都可以說,”他攤了攤手,“像我,各種各樣的奇怪的事多得去了,保證一個個都能讓你驚掉下巴,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香蘋?”
“對,莫甯和老徐不是外人。”香蘋點點頭,“我們都知道彼此最不美好的地方。”
“話雖如此,可我的人生就是這麼無趣,”鹿韭用“我很抱歉”的語氣歎息道,恨不得立刻說出幾個有意思的事來,好證明自己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
正說着,服務員捧着一大捧鮮豔的紅玫瑰走了過來,告訴他們:“有位先生為這位小姐送上了九十九朵玫瑰。”
香蘋不屑“切”了一聲,最讨厭亂搭讪的男人。
“我讨厭紅玫瑰。”鹿韭緊緊皺眉,臉也沉了下來,打開裡面的卡片,上面寫着對方的聯系方式,她立刻把它撕得粉碎,又抓過花,走到露台邊,看了看樓下沒有人,狠狠把手裡的花扔了出去。
香蘋拍了拍手。
服務員很快知趣得離開了。
“說到紅玫瑰,”鹿韭想起了什麼似的,“聖瑪的特産是玫瑰,但我最讨厭的偏偏就是紅玫瑰。”
“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香蘋有些困惑,“後來怎麼突然……”
“啊,我終于想起一個驚天秘密了。”鹿韭轉過身,面對他們,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