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她往自己卧室走去,她挂在他身上,又羞又不知所措,這完全超出了預想,如何是好。
他輕輕放下她,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馳騁,鹿韭的大腦越發混亂,不願再去想,總之,總之,先緩解了這難耐的焦躁再說吧。
她不信他以前沒和别的女人有過,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他可太會了。鹿韭羞紅了臉,咬緊牙關,還是洩露出了滿意的呻吟,她越表現得不在意,他越發要挑逗她,直到她求饒為止。即便求饒了,他也隻會更加胡作非為。
徐軒逸你……你壓根一點都不禁欲系。
六月初的天氣,說熱不熱,女子香甜的香水味,男人清爽的沐浴露氣味,混合在一起。她皮膚光滑,像最上等的絲綢,隻有緊緊抱住才不會讓她溜走,他覆在她身上,盡情品嘗,肆意妄為。
他像幹渴的野獸,好不容易尋到甘泉,又像等待已久的靈魂,守望多年後終于找到了能讓自己圓滿的另一半。
鹿韭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2點多,恍恍惚惚間,她記得天大亮了也還是在和人癡纏,直到實在過于疲倦才睡着。醒來後,隻覺得渾身酸痛,瞥一眼身邊的男人,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躺下,再困難地掙紮起來,再看一眼,确認自己沒有在做夢。
“啊……”她扶額,無聲地崩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和徐軒逸搞在一起了。
她确信自己昨晚是清醒的,沒有喝他遞來的水,也沒有在這裡吃過一口食物。想起昨晚種種,頓時淚珠滾落。
徐軒逸也醒了,他坐起來,望着她,輕柔地說:“我會對你負責。我不是那種不認賬的男人。”随後十分欣喜,眼裡滿是光芒,“是你主動的。”
鹿韭隻覺得晴天霹靂劈在自己身上,确實,無法反駁,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主動吻了徐軒逸,還熱情回應,明明覺得奇怪,明明想要抗拒,身體卻軟得沒有任何力氣,一用力反而直接倒了下去,這太容易讓人誤解了。
她甚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情欲是怎麼一回事,就和這個男人滾到了一起,歡愛了一次又一次。
她無聲落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身為名門淑女,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鎮定。
“這很奇怪,”鹿韭的腦袋清醒了一些,擦了擦眼淚,“我們明明沒什麼感情,為什麼……這算什麼?”
一夜情?她死都想不到自己會和這詞聯系在一起。
“我喜歡你,”徐軒逸坦然又灑脫,熟練地仿佛已經和她做了很久的夫妻,他沖她眨了眨眼,“你棒極了。”
鹿韭恨不得吐血已示悲憤:“為什麼你不拒絕我呢?我們根本不是情侶啊!”
“我怎麼可能拒絕你啊?”他笑得有些羞澀,之後帶上光明正大的愛意,“誰能拒絕心愛的女人主動呢?”
“這,這太荒謬了。”鹿韭搖了搖頭,又是一串眼淚,“我們根本還不了解彼此,怎麼能……”
“我愛你,鹿韭。”他定定望着她。
“這,這絕對有誤解。”她深呼吸,指着他,手微微顫抖,“你,你是香蘋喜歡的人啊!蒼天!”她痛苦地揉了一把臉,完了完了,這可怎麼向香蘋交代。
“香蘋?”徐軒逸像是聽到了太陽從西邊出來,随後爽朗笑了起來,“我和香蘋完全沒這種可能!就像你和你二哥一樣絕無這種可能!我和她比親兄妹還親。”
“她親口告訴我,他喜歡你。”鹿韭望着他,眼淚從眼眶裡撲朔撲朔掉下來,“天呐,我怎麼對得起她。”
“以前她遇到讨厭的追求者時,會拿我當擋箭牌。”他笑道,“我和她之間在感情上隻會互斥,不可能有那種關系。”
“别說了。”鹿韭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内心充滿了愧疚感。
要怎麼面對玉阙?現在她不僅能完全原諒他所有的過去,還可以原諒他所有的将來,甚至恨不得哭着求他原諒。
畢竟是經曆過新娘訓練的人,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了,她知道人會有欲望,這欲望有時和愛情無關,她一直以為隻有男人會這樣,難道,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她生平最恨見色起意的人,精蟲上腦,隻奔着那事去,難道,自己也是那樣的人?
她接受不了,捂着嘴,嗚地一聲哭腔:“我髒了。”
“你可别這麼說,”徐軒逸忙去摟她,卻被避開了,“我一定會娶你的。”他信誓旦旦。
“速度快得超乎意料,這樣也好,我們可以省略很多步驟直接進入婚姻,皆大歡喜。女人主動又沒關系,我,我也想主動,但怕吓着你,所以,昨天你主動的時候,我簡直受寵若驚。你我感情至深,誰主動都是一樣的。”他欣喜地湊近她。
“誰跟你感情至深?”鹿韭越聽越頭大,“我,我跟玉阙才是……”她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比上官還要惡劣。
“事已至此,也許你也早已喜歡我,隻是沒有發現,不然你不可能主動,還那麼熱情。”徐軒逸望着她,“遵從本能和本心,不好嗎?”
她越聽越崩潰。
“反正,昨晚你也很喜歡的。”他沖她一個眨眼,笑意歡喜,“簡直要榨幹我。”
鹿韭想死的心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