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勁!”尉遲啧了一聲,把鋼管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前一臉讨好的笑,“妹妹,我幫你出氣,你誇誇我好不好?”
鹿韭氣得說不出話。
“你想在哪兒舉行婚禮?聖瑪?丹京?還是旅行結婚?”嘉豪依然一臉高高興興,拉住她的雙手,“将來我們生幾個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名字我都想好了……”
徐軒逸在一旁不屑嗤笑,想那麼多,将來還不是要變成泡影。
鹿韭本想阻止嘉豪繼續說下去,為了擺脫徐軒逸,覺得可以演一出戲,也歡喜道:“好呀好呀,嘉豪哥哥,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和你在一起,我一定會幸福的。”
“你和他?”徐軒逸頓時震驚,不解地望向鹿韭,“不是上官嗎?”
尉遲嘉豪這人,雖然有顔有錢有身材,奈何是一莽夫,他從沒把他當情敵過,不在一個水平上。真要選對手,甯可是上官玉阙。
“我又不是隻能有一個男人。”鹿韭眨巴了兩下眼睛,一絲捉弄他的心浮現,故意神情暧昧笑着,聲音也變得嬌媚起來,“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不能三夫四男?”
是指婚外情嗎?各玩各的夫妻,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徐軒逸周圍聽過見過的也不少。憑什麼上官玉阙能左擁右抱,東方鹿韭不可以同時有幾個愛她的男人呢?在夢裡,他一妻二妾,那在現實裡,她一夫二情郎又有什麼關系?
聖瑪不能追求有夫之婦,說出去敗壞門風,雙方都要被唾棄,可隻要不說出去,不就不要緊了嗎?聖瑪的貴族圈裡,對妻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男人也有很多,大家各玩各的,其樂融融,隻要不擺在明面上來、不說破、死不承認,不就什麼事都沒有?
于是徐軒逸笑了,眼睛明亮:“既然你不止有一個男人,多我一個又怎麼了?我保證是能讓你最舒爽的那個!”
“你TM!”尉遲正要一個耳光子打下去,鹿韭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先不要打人,嘉豪哥哥。”她攔在兩人中間,一臉為難地問尉遲,“總之,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要再糾纏我嗎?迅速死心,斬草除根那種。”
“妹妹,我知道怎樣讓男人死心,”嘉豪笑得有一點壞,“但你得聽我的,配合我。”
鹿韭剛點頭,嘉豪就狠狠推開徐軒逸,把她拉到一邊,摁着她一頓激吻,香蘋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徐軒逸忙沖過去,正要動手,就被四個小弟摁住。
“混賬東西!不準動她!”徐軒逸掙紮起來,力氣極大,甩開了四人,卻又被人從背後和兩旁拿鋼管偷襲,又有人上來摁他,他和他們纏鬥起來。
“嗚嗚……”鹿韭努力推開尉遲,奈何他力氣極大,她不喜歡他這樣,看到一群人打徐軒逸,又生怕出事,求助地望着香蘋。
香蘋終于回過神,看了看嘉豪,又看了看徐軒逸,兩邊都想揍,斟酌了一下決定用尉遲打敗老徐,于是下令:“意思意思就行了,千萬别手重。”
鹿韭驚慌極了,用手死命捶打嘉豪,用腳踢他,他卻更加難耐起來,手撩起她的長裙,她聽到衣料被撕開的聲音,吓得渾身顫抖,心都要抽成一團。嘉豪把她扣得更緊,單手解開自己的皮帶,喘着粗氣,隻想把她占為己有。
“尉遲嘉豪!你這畜牲!”徐軒逸甩開了衆人,瞪着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他沖過去,後腦挨了一悶棍,眼前一黑,有溫熱的液體不斷流下,他不甘地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啊!”鹿韭吓得尖叫起來,瞪大了驚恐的雙眼,隻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香蘋黑着一張臉,把沾血的鋼管扔掉,上前狠狠拽開嘉豪,悶悶道:“過分了。”
鹿韭趁他松開的瞬間,頓時掙紮出來,抽了他一耳光,又羞又氣,眼淚都落下來了:“你幹什麼呀你!”
嘉豪笑了笑,撫摸着滾燙的臉頰,一臉回味,他的身體早已有了反應,聲音暗啞:“我這是為了讓他死心啊,妹妹。”
“他……他他他,”鹿韭顫抖地指着徐軒逸,驚慌無比,“他流了好多血。要不要叫救護車?”
嘉豪不屑笑了:“死了就死了,找個坑埋了,裝到行李箱扔河裡,在這裡放火燒了,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哥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往日溫和的鹿韭,此時此刻充滿了怒意,一個巴掌拍在了尉遲臉上,渾身顫抖着斥責,“學生時代不懂事愛打架也就罷了,現在二十七八歲的人了還這麼幹,漠視法律和人命,這和□□有什麼區别?我是不可能嫁給你這種沖動魯莽沒腦子的混混頭子的!”
“哎?”尉遲心裡很受傷。
香蘋正要笑,鹿韭的怒氣很快也沖她來了:“香蘋你也真是的,徐軒逸和你是朋友,嘉豪哥哥胡鬧,你非但不勸着,還陪他一起胡鬧!他剛才那麼對我,我都快吓死了,你非但不上來拉走他,還拿那麼粗的鋼管打徐軒逸……”她的眼圈又紅了,說話也哽咽起來。
香蘋頓時愧疚起來,看一眼鹿韭,又看一眼徐軒逸,忙安慰道:“沒事,老徐很抗揍,你都不知道,當初丹京有那麼多大佬想搞死他,他都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