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才不喜歡他。”徐軒逸輕松一笑,又問,“你說我用這件事扮可憐,裝病裝個十天半個月,期間讓她天天來照顧我,會不會日久生情?”
他一臉認真皺眉:“我的左腿隐隐作痛,會不會斷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夠産生愛情了。”
“我給你一棍子,現在斷也來得及,”香蘋忍不住笑起來,“你演技好一點,還是能騙到她的。”
兩人對望一眼,一起笑出聲來,握住彼此的手,期待合作愉快。
徐軒逸住院的事,還是讓莫甯知道了,莫甯立刻趕來醫院。
香蘋見到莫甯,心虛又愧疚,徐軒逸沖她眨了眨眼,示意一切都過去了。
“你真挨揍了?”莫甯歎息,見他左腿綁着石膏,一臉憂愁,“是上官,還是尉遲?”
“你猜?”徐軒逸笑了笑,莫甯就算是把天下的人都猜遍了,都不可能猜到是聞人香蘋下的狠手。
“你惹的是我們惹不起的人,上官,尉遲,哪個好對付?”莫甯找了把椅子坐下,“換個女人得了,反正都已經睡了,不虧。”
“不過是斷了一條腿,”徐軒逸笑得雲淡風輕,“第三條腿沒斷就行。”
莫甯頓時毫不留情笑了起來:“想不到你也有這一面,哈哈哈。”笑完了,恢複一臉正色,“自古美人都默認被強者擁有,你的對手不會那麼輕易死心。”
“既然她能有兩個不屈不撓的追求者,再加我一個又能怎樣?”
“格局打開。”莫甯笑個不停。
“我會一個一個把他們都踢開,最後隻剩下我。”
“可以,上位,可以的。”莫甯豎起大拇指。
*
超市裡,鹿韭和尉遲嘉豪正在買慰問品。
“這個補鐵,幫他回血,我夠有誠意吧,妹妹。”嘉豪拿起兩瓶保健品,笑嘻嘻放進購物車,“鹿韭,你喜歡傳統的聖瑪式婚禮呢,還是西式的?”說着,一把摟過她,把她吓了個夠嗆。“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兩種禮服都準備……”
“停!”鹿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掙脫出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尉遲提結婚的事,自從那次被他強吻後,她就渾身不自在,兩個人當兄妹不錯,但結婚,那可是有肌膚之親的啊!她的頭皮都要炸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她連連搖頭,“徐軒逸雖然沒死,但你們聚衆鬥毆,謀殺未遂,把人打到住院,他要是報警,我們都要被帶去警察局問話,這個時候,你還想什麼婚禮不婚禮?”
“犯不着報警吧,妹妹。什麼謀殺都出來了,真誇張,我們就是玩笑不小心開大了,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嘉豪聽後非但不擔心,還不屑笑了,“私了,賠點錢的事,就算把我抓進去,也會有人把我保釋出來。”
“再說了,”他眼神冰冷,語氣也變了,蔓延出殺氣,“按照聖瑪的規矩,他做出那種事,損害了你和家族的榮譽,要麼,被東方家打死,要麼,被上官家打死,若是伯父答應把你嫁給我,我作為你的丈夫,也可以去把他打死。他憑什麼報警?哪裡來的臉報警?”
“這裡是丹京。”鹿韭忙安慰,生怕他再去惹禍,摁住了他的手,“再說了,這都是以前的規矩了。若真按照那來,我也……”她心裡抖了一下,神色驚惶,“是要受懲罰的。”
“妹妹你不用擔心,”嘉豪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望着她,“是上官的錯,不然你不會做那種事。”
她羞愧地避開了他的視線,感動于嘉豪的偏愛和信任,也愧疚那一晚自己莫名其妙的主動。
真是為了報複上官嗎?
“我……我還是不去見他了,”鹿韭心裡五味陳雜,“我們道歉,送禮,賠錢,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去見他。”
“好的,妹妹。”嘉豪點了點頭,“我也不想你以後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買了一大車慰問品後,兩人來到醫院,鹿韭不敢去看望徐軒逸,讓嘉豪把東西送進去,并再三叮囑要好好道歉,不可以和他起任何沖突,若是提起她,就說還有家裡的事等着處理,暫時抽不開身,交代了一大堆。
“放心吧妹妹,我會好好表現的。”尉遲心情很好,覺得和鹿韭越來越像一對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