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戲,在演戲呢。”徐軒逸忙扣住香蘋雙手,對上她憤怒的雙眼,不停使眼色,小聲道,“這是你的主意啊,你忘了嗎?”
“我……”香蘋氣得不輕,小聲回,“好,我讓你演,但不準演這種惡心戲碼!”
“香蘋,”鹿韭擦了擦眼角的淚,堅強微笑,“不要緊的,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徐先生怎麼怪我都不要緊的。”她看了一眼徐軒逸腳上的石膏,心裡一陣難過:“和他受的傷相比,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哼。”徐軒逸繼續霸總附體,“女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香蘋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明白,”東方鹿韭心情平靜多了,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怪任何人,你現在不想見到我,我理解。”
香蘋忙上前和她一起收拾,又掏出紙巾把她頭發絲和衣服上的粥擦掉。
“我不知要如何才能消減您對我的怨恨,”收拾完後,鹿韭起身歎息,“也許這輩子您都不會原諒我,不管你原不原諒,該表達的歉意我依然會表達,明天我還會來。”她心有餘悸捂着自己的胸口,對他行了一個聖瑪表示告别的禮,之後惆怅離開。
“該死的,看到這個女人難過,我竟然會痛心!”多麼楚楚可憐又堅強的姑娘,徐軒逸心都要化了。
“你TM!”香蘋皺眉,對徐軒逸揚了揚拳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哈。”徐軒逸終于忍不住笑出聲,肚子都笑痛了。
什麼毛病。香蘋真是一秒都不想在醫院多呆,一臉嫌棄地走了。
鹿韭去醫院看望徐軒逸的事,尉遲嘉豪自然也知道了,他想帶人去給他一個警告,被香蘋攔了下來。
“有時間去找徐軒逸麻煩,不如想法子把成章撈出來。”香蘋勸,“隻要這件事有功,東方家會很感激你。”
尉遲頓時覺得有道理,隻要對東方家有恩,還愁娶不到鹿韭?于是忙着去尋門路撈人了。
接下來幾天,鹿韭真的一直來,每天變着花樣給徐軒逸做各種好吃的,一日三餐加水果點心,徐軒逸每次都要來一場把食物全部掀飛在地的戲碼,鹿韭再忍着他的譏諷收拾殘局。
早,中,下午茶,晚,每天四次,香蘋都快看厭了,冷冷道:“浪費食物可恥。”
“快别這麼說,”鹿韭紅着一雙眼,“一定是我做的東西不合徐先生口味。”
徐軒逸也很愁,因為他很想吃,但要扮演有胃病且沒胃口的霸總,他真的好餓,再這麼下去沒胃病都要有胃病了,每天隻能等鹿韭回去後大吃特吃。
除此之外還要冷着一張臉,為了讓裝病更真實一直挂着吊針,挂的生理鹽水加維C,全身皮膚都白了好幾個度。鹿韭隻當他氣血虛虧,才會面白如紙,憂心不已。
時不時咳嗽裝暈倒,暈倒後醒來看到鹿韭給他用熱毛巾擦臉,他還要故作憤怒。
“女人,你别以為你做這些,就能打動我,這一套,狗都不吃!”他冷冷的,滿是厭惡,心裡卻歡喜,我吃,我吃啊!
“我隻想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要擺清楚你的位置。”
“對不起。”
“女人,擡起頭來,我看看。”
“我是真心來道歉的。”
“這世上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真心。”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原諒?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的。”
鹿韭又是一串淚,身體微微顫抖。徐軒逸端住她的下巴,忍不住感慨:“你連落淚的樣子都這麼美。該死,這女人真是意外的甜美。 ”
“該死,這男人竟是意外的傻B!”香蘋恨不得對着他就是bangbang兩拳。
一連好幾天,香蘋都要忍受鹿韭的苦情戲碼和徐軒逸的霸總語錄。
“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天涼了,該讓尉遲家破産了。”
“求我,我就原諒你。”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原諒嗎?女人,拿着這五千萬,滾出丹京!”
“你給我聽好了,隻有我才有資格讓你落淚!”
香蘋翻了個白眼,MD,有病。
之後終于忍無可忍,迅速幫徐軒逸辦了出院手續。
徐軒逸:“?這麼快就殺青了嗎?”
他還挺舍不得的,按照他的期待,接下來應該離霸總把女主壁咚在牆角一頓狂吻不遠了。看到她那麼傷心委屈,霸總無法再故作冷漠,傾瀉暴風雨般狂烈的愛。
幸運的話,還能有激情戲,床上泯恩仇。不在床上的話其它場所也可以,解鎖新PLAY。
香蘋:“給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