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溺地望着她,聽她講那些大膽羞澀的謊話,看着她說謊自如的誘人紅唇,很想不顧一切親上去。謊話精,從答應和她結婚開始,她連接吻都不願意。他又愛又恨。
“好了老莫,别老拿這逗鹿韭,”香蘋抗議,“不準你污染我的小鹿。”
“好吧,”莫甯聳聳肩,又給徐軒逸睇了個眼神,嬉皮笑臉,“阿逸會手把手、心貼心地污染她的。”
“吃你的東西吧。”徐軒逸把一塊西瓜塞他嘴裡。
“總之,讓我們恭賀這一對新人!”香蘋舉杯,為鹿韭和徐軒逸祝福。
“幹杯!”
*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徐軒逸送鹿韭回家。
“我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他邊開車邊和她聊,“中圃沒那麼多規矩,真要一個月不見你,我會發瘋的。”
“很久以前是這樣的,現在年輕人都不在意這點了,”鹿韭淡笑,“今晚我不就和你們出來玩了嗎?”
“你要不要去我那,試一下那個床墊好不好用?”他發出邀請,眼神和語氣裡帶上滿滿的暧昧。
“噗,”鹿韭不由得笑出聲,臉微微一紅,清了清嗓子,一副不被影響的樣子,“不要。”
“那床墊要兩百多萬,你不好奇它長什麼樣嗎?”徐軒逸問,“去看一眼也好啊。這兩天剛送到的。”
“哈哈哈,”鹿韭笑得更加忍不住,“徐先生,你搭讪的方式太遜了,太直白太粗魯了,一點都不優雅。”
“搭讪?”徐軒逸笑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我與你搭讪什麼?那都是名正言順的。以後比這更遜更粗俗的還有呢。”他清了清嗓子,瞥了瞥她,壓了壓嗓子,嗓音磁性又性感,“要不要回去來一發?”
鹿韭笑到肚子痛:“别鬧了。好好開車。”
他開車送她到樓下,鹿韭解開安全帶要下車。“你等等,我給你開門。”他說着,先下車,走到她車門前,為她開門,優雅欠身,向她伸手:“請。”
鹿韭将手遞過去:“謝謝。”
“不邀請我上去坐坐?”關上車門,卻沒有要她走的意思,他貼了過來。
“我怕了你啊。”她眼睛亮晶晶的,覺得他有趣,又讓人無奈。
“怕我做什麼?”
鹿韭不答話。
于是他自問自答:“怕我從坐坐,變成做做?”
她困惑地微微側頭,似乎沒聽懂。
他笑得眼如彎月。
“不好嗎?”熱情的雙眼在她臉上打轉。
“百裡和二嫂都在,”她答,“而且,阿奇一直和我住同一個卧室。”
“啊那真遺憾,”徐軒逸故作歎息,“看來阿奇以後隻能睡在卧室門口了,免得看到令它害羞的畫面。”他望着她,想象了一下那畫面,嘴角帶笑,“如果你舍不得它走,我不介意它在卧室裡。”
“動物也是有靈性的,它們知道主人在做什麼,會很乖巧地避開,躲起來,”他越湊越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邊,她驚得忍不住心慌意亂,“它們也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聲音又軟又魅惑,難以把平日工作時嚴肅又疏離的他,和眼前的人聯想在一起。
鹿韭心裡小小一聲驚呼,害羞地搖了搖頭:“那還是……讓它在外面吧,我可不想讓它看到或聽到什麼。”
徐軒逸忽然用力把她摁在車門上,深深吻上了她,與她熱烈深吻,交纏在一起。
他很欣賞她慌亂的模樣,像林中小鹿,清澈,純真,那麼讓人心動的獵物,他緊緊箍着不願意放開,支配着她,主導着她,眼中灼灼有光。
鹿韭忙移開了視線,心慌意亂,又不願意這麼被動地心慌意亂,好像一切在他的掌控下,而她隻需要臣服,被他牽着鼻子走的話,很難保證接下來不會真發生點什麼。
他吻夠了,松開她,雙眼明亮又快樂,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如常,微微側了側脖子,模仿尉遲嘉豪那股子玩味的笑容,讓自己顯得像個輕佻的情場老手。
“我可不會在婚禮舉行前答應你。”鹿韭扯了扯他的領帶,彈了一下他腦門。
意思是婚禮後就可以?他笑而不語。
她不願他一直跟着,他隻好目送她上樓,雙目含笑,隻覺得這一切美好又難熬。
回到家,徐軒逸越想越氣,身體的燥熱讓他焦灼,她到底明不明白,那些謊話早已把他撩撥得心智全亂。